觉得暗。?s+h_u.x.i?a\n!g_t.x′t¢.-c?o_m~现在刷成白色的,一下变得亮堂许多。
大半个下午,姜宁和卫长昀啥也没做,光刷墙了。
看起来就四间屋子,十六面墙,实际上一道墙得刷两遍才能完全显色。
等全都刷完,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。
姜宁累得胳膊发软,直接躺在院里的椅子上,不想动弹。
“刚兑的糖水,喝了会好一些。”卫长昀端着杯子走来,在姜宁旁边坐下,“干得挺快,我刚才去婶子他们屋,瞧着已经干了。”
姜宁接过杯子,发现手还抖,眼睛死死盯着,“早知道就分两天干了。”
抿了一口,嘀咕道:“没被淹死,差点累死。”
卫长昀没听清,侧过头问他,“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姜宁立即打哈哈,岔开话题,“明天去地里摘毛辣果时,得再去买点豆腐,之前做的霉豆腐,卖的还挺好。?3/8+看+书-网¢ \无.错_内-容?”
卫长昀知道他刚才说的不是这话,但姜宁不说,他便不问。
“那可还要去采买些辣椒?”
“去集市上买吧,反正便宜,家里这点用完,正好后天赶集就能买。”姜宁拿着杯子靠回去,“酸梅汤卖不成了,但钵钵鸡和糯米饭都卖得不错,得想想办法。”
当时卖酸梅汤,主要是想着一文也是钱,而且搭着钵钵鸡卖,这不就是想喝水旁边就是缸。
现在山里的杨梅早就没了,不卖酸梅汤,总得做点别的。
“夏天山里野果多,虽然没有杨梅,但或许可以找到其他的。”卫长昀坐的凳子,手搭在膝盖,上身微微前倾。
说话时,侧过头看姜宁,“不是嫂嫂说的,办法总比困难多。”
姜宁挑眉,“那我还说了什么?”
卫长昀没想到姜宁会这么问,愣了愣,“还说……”
发觉那双眼底狡黠的笑意,福至心灵道:“天道酬勤。!q_i_x′i^a.o-s!h~u\o`..c,o¢m+”
姜宁神色微顿,忽地笑起来,抬起手背挡在额头上,眯着眼看向槐树茂盛的枝叶。
卫长昀低笑出声,也仰起头看向槐树。
这棵槐树年纪很大了,卫长昀记得他小时候,树已经这么大。每年一到花季,清甜的槐花香就会飘满整座院子,风吹时,地面和屋顶落地了一地白色的花。
他那会儿最喜欢做的事,就是每天早上推开窗,窗台那儿就会堆起一座小山。
姜宁不知道卫长昀想到了什么,他却好像回到了从前的暑假。
每到夏天,他喜欢拿着一根冰棒,去房顶躺着吹风,比吹风扇舒服。
太阳被树荫挡了大半,鸟叫蝉鸣,还能看到其他家院子里晒了什么好吃的,或者谁家小孩又挨打了。
“长昀。”
“嗯?”
姜宁笑意还挂在脸上,只是眼里多了些认真,道:“你有想过,日后做什么吗?”
卫长昀诧异道:“嫂嫂是指什么?”
“就是,再年长一些,不考虑家里的话,你想做什么?”姜宁说完,忽地发现有点傻,摸了摸鼻尖。
“我瞎问的,你——”
“去书院。”卫长昀截断他的话,望向远处的山,“听私塾的严先生说起过书院,那儿的老师和学生都很厉害,见识不凡,六艺更是了得。”
姜宁托着脸颊听他说完,“那若是金榜题名呢?”
卫长昀神色一下凛然,沉默片刻后,才道:“接受朝廷任命,在其位,谋其职,负其责,尽其事。”
姜宁呼吸一促,望着卫长昀轮廓明晰的脸侧,半晌后笑了。
“我相信你。”
少年一身清正之骨,他日定能不负今日所言。
卫长昀对上姜宁的眼神,有些不好意思,却不曾低下头躲开。
他俩忙了一天,晚饭自然是做不了。
朱红心疼他们,做菜时都多加了油水,还都是他俩平时爱吃的菜,饭也多煮了一些。
到了夏天,越累越没有胃口。
姜宁草草填饱肚子,就打算去洗漱回屋躺着了。
谁知才出堂屋,就见院子外有亮光靠近,他眯起眼看过去,“阿娘,长昀,好像有人来咱们家了。”
卫长昀听到声,示意朱红不用担心,他出去看看。
“应该是村里有事,我去看看。”卫长昀走到拐角处,拿了一把秸秆,用火折子点燃,举着往院子里走过去。
姜宁不太放心,也跟了上去。
夜里风大,火焰被吹起,飘得有些高。
姜宁越走心里越不安,扯了扯卫长昀衣袖,“你说,是不是人贩子那事儿,不然……”
卫长昀眉头蹙起,下意识回头看向堂屋里的小小和小宝。
“长昀!”
“宁哥儿!”
两道声音响起,姜宁和卫长昀听出是赵秋和王子书。
外面的人走近了,真是他们。
“怎么了?大晚上的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