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不好意思地问:“我还是去别处吃,这钱你拿着。¢p,o?m_o\z/h-a′i·.?c~o^m.”
姜宁倒不推诿,接过一文钱,放在了桌上。
老人家既然要买,那他强送,怕是令人心里更过瘾不去。
“给您的这份正好是卖出去的最后一份,还得谢您帮我收了摊。”姜宁把东西挪开了一些,“就在这儿坐着吃吧,不碍事的。”
老头连声答应,就坐在了小吃摊旁边。
姜宁继续编草帽,不时抬头往去书铺那条路看眼,怕错过卫长昀。
一直到申时二刻左右,卫长昀才回来。
卫长昀走上前,把背篓放下,“晒着了吗?”
姜宁努嘴,把编了一半的草帽放进他的背篓,“可晒了,上午还好点,到了下午,太阳都往这边照。”
卫长昀失笑,着手收拾东西,“怎么不去易安楼?”
“虽然苗哥儿说了可以去他那,但总去也不太好,又不是自己家。”姜宁看着他收拾,偶尔搭一把手。!g+u+g+e\y/u_e!d?u·.?c.o?m·
“对了,这车就放这儿能行吗?”
“没事,夜里有人巡逻,不会有人抢一个空车。”卫长昀把东西一样样分好类,装进背篓。
“明天可以晚些来。”
今天因为要把推车一块拖来,所以起了个大早,天蒙蒙亮就从村里出发。
“今天全卖光了。”姜宁不知从哪弄了一根链子,在推车腿上斜角穿过,正好绑在身后的桥栏上。
锁上后,除非拆了锁或者车,根本挪不走。
卫长昀看着他锁车,才知道昨日姜宁去铁匠那儿是为什么,原来是买这个。
“好厉害。”卫长昀把背篓拎起来,“备了那么多也能卖完。”
姜宁:“……”
这三个字听上去,怎么像阴阳怪气呢?
他瞥向卫长昀,见他夸得一本正经,嘴角不住往上扬,“你日后夸人,要是都像这般,怕是要遭人记恨。/微/趣·小?说+网* !首/发-”
卫长昀不解,“为何?”
“听着不像夸人。”姜宁如实说。
卫长昀怔了片刻,反应过来,“那我日后向嫂嫂多学。”
刚背好背篓的姜宁,觉出一点不对劲来,扭头看他,“你……”
卫长昀替他扶了下背篓,看见被压住的衣领时,指尖微动,忍住了想要帮忙理的念头,收回手。
“那日,是我不该与你置气。”
这会儿已经到了下午,太阳没那么烈,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他俩背着背篓,走在去易安楼的路上,周围人家已经有炊烟飘起。
姜宁其实没怎么在想那晚的事,毕竟卫长昀比他还小一岁,两个不成熟的人,闹别扭太正常了。
他都高中了,还能因为过年谁去街上跑腿,跟他哥他姐闹别扭呢。
“我也没说清楚。”姜宁看他一本正经解释,摆摆手,“本来就是一家人,有的话是不该说。”
听着就听见外的。
况且,还是他自己提的,是一家人,还管着卫长昀。
卫长昀微垂着眼,而后又扫过姜宁被白日里晒得发红的脸,“往后,我……”
“自是都听嫂嫂的。”
“别呀!”姜宁瞪圆眼,“我也有错的时候,咱们俩互相听吧。”
卫长昀郑重点头,“好。”
姜宁狐疑看他,总觉得这个好和他理解的好不一样。
说话间,两人都没注意,已经到了易安楼门口。
又碰上了在门口揽客的伙计,见着他们,立即凑过来,让他们去后院牵驴车,还说今天东家不在。
姜宁和卫长昀向他道谢,去了后院,牵上驴车,直接往村里回。
出了镇口,姜宁和卫长昀就坐到了车板上。
不是赶集日,离永安镇越远,路上的人就越少。
姜宁晃着腿,手里拿了一根草,忽地“哎呀”了一声,连忙侧身去翻背篓。
“差点忘了,给你留了一份呢。”
刚才收拾的时候,他顺手就放进了背篓里,直接忘了这回事。
卫长昀看眼前面的路,才往他手里扫了眼,“糯米饭?”
“这不是怕你不好好吃饭,或者吃得太少,所以留了。”姜宁掀开油纸一角,“还温的,你快吃。”
卫长昀正要说到家再吃,就被姜宁抢了话。
“我来赶车吧,反正这里路宽人少,出不了事。”姜宁把糯米饭递过去,“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见状卫长昀没再推辞,把赶车藤条递给姜宁,“松松牵着就行,不然勒手。”
姜宁虽然也在村里长大,可新农村跟现在差别挺大的。
他连牛都没放过,别说赶车了。
心里觉得新鲜,一脸玩心起了的模样。
卫长昀拿着糯米饭,吃一口,看一眼,见姜宁玩得挺开心,犹豫了下,从背篓里一包东西。
“今天书铺掌柜给的。”
姜宁闻言看去,盯着他手里的油纸包,“什么?”
卫长昀艰难地用另一只手打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