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河。¢萝·拉+小.说. /更-新·最.全\
这可不是人工造的景观河,下边是水泥,没淤泥、暗流。
水性再好的人,哪怕在这条河边住了几十年,也会有栽跟头的时候。
更别说小孩了,被淹了,基本就等于没了。
“你水性一定特别好。”姜宁没接话,岔开话题,“是不是要到了?”
卫长昀“嗯”了声,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哪一句。
小河村临河,村里大多人水性都不错。
平时钓鱼、打水也不只能到河坝上来,沿着田埂也能到河边,隔一段距离,就有以前砌的石台,全是长条大石头压实了。
选的河段都比较浅,水势也缓,不涨水时,能站四五个人。
到了河坝,人不多,算上他们家四个,也就十来个人。
他们选了一个平坦些的地方,石头平整,能站住人。
不然带了两个小孩,万一有什么岔子,那才是后悔莫及。
“哇!”
小小捧着自己的灯,看见水里倒映出的光,好奇伸手戳了一下,一圈圈涟漪散开,光也跟着散开。+微\趣,小^说+网_ ^无′错.内¨容*
“二哥二哥,我的也要点!”
姜宁蹲在她旁边,灯放在地上,“火折子在我这,灯给我,我帮你点。”
小小一听,立即转过来,“宁哥哥,你真好!”
卫长昀放稳灯笼,正好听到这句话,捏了捏她脸,“机灵鬼。”
小宝长得圆润一点,蹲下来后,就听小小又哇了一声,手里捧着的荷花灯亮了,立即不干,嚷着他的小船也很好看。
姜宁头一次体验带小孩出门是什么感觉,力不从心。
手还有点痒。
“好好说话。”卫长昀屈起手指,弹了一下他头顶。
小宝立即收起耍赖,乖乖捧着灯到姜宁面前,“宁哥哥,你帮我点灯吧,小船灯可好看了,二哥还画了龙。”
姜宁掀起眼,瞥向卫长昀。\c¢u?i~w_e·i^j+u!.^i`n~f?o~
原来家庭地位高的,是这位啊。
不过别说小小和小宝,卫长昀板起脸的样子,是挺唬人的。
上次在姜家,卫长昀把姜大志都唬住了,那种一辈子都颐指气使的人,可不容易。
“好了。”姜宁吹了火折子,小心盖上,“拿稳些,别一会儿烧了手。”
小宝立即点头,“知道了。”
姜宁正打算伸手去水里洗洗,就见卫长昀不知道从哪儿也拿出一只河灯。
卫长昀两只手把河灯捧到他面前,眼神真挚又专注,“烦请嫂嫂帮忙,也点一下灯。”
姜宁噗嗤笑了声,“你也小孩啊?”
想到自己才来时,把卫长昀当成小孩看,现在不过两月余,全然是另一幅模样。
说来,按照实际年龄算,他比卫长昀年长两岁来着。
只是不知生辰,姜宁是正月出生,如今十七岁半。若卫长昀生在九十月,那也就差半岁而已。
“尚未弱冠,便算不得成人。”卫长昀顺着他的话,开了个玩笑。
弱冠不过是礼法中的冠礼,虽是男子成人的意思,却不意味着在弱冠之前,男子不能成家。
成家早的,十七八就已经婚配。
姜宁打开火折子,轻轻吹了下,火苗一点点冒出来,另一只手护着,替卫长昀点了河灯。
一盏很普通的河灯。
样式简单,不过四方的形状,也未写有字或者描了画。
姜宁收了火折子,拿起自己那盏灯,留意了眼小小和小宝,“你不许愿吗?”
他的灯上写了岁岁平安、亲友顺遂。
每次许愿都是这个,还有一个暴富都是在心里默念,把身份证号带上那种。
生怕神仙活太久,听岔了,给他调剂了。
卫长昀摇头,“许愿一事,重在心诚,不写也没什么。”
“那你这不叫许愿,叫自我激励。”姜宁看向河面飘着的灯,应该是从上游下来的。
一条河几千里长,经过无数地方,蜿蜒来到这儿。
千里之外的心愿也顺流而下,不知道会在哪儿停下,又会飘到哪里。
姜宁收回目光,垂下眼,“这河会流到哪?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节,他有些想家了。
卫长昀淡淡道:“五湖四海。”
他轻笑了声,“去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闻言姜宁略有惊讶,又觉得不意外。
“那你呢?从几岁起就进了学堂,一日复一日的苦读,没想过考状元?”
他刚上高中那会儿,还想过考清北。
所以,考状元应该也是一样的吧,不是为了日后前程如何,就是一种念想。
“我说没有,是假的。”卫长昀失笑,“天下的读书人,参加科举,就是为了殿前夺魁,金榜题名。”
他虽出身乡野,又无大儒为师。
可这道再难,不也让他入了学堂,拜了孔圣。
姜宁没想到卫长昀一点没遮掩,就这么说出来了。
不过转念一想,好也没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