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两日太阳,翻开表面一层土, 下面摸着还是湿的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
姜宁放下背篓, 拿着小锄头先除草。
地里种的都是蔬菜,从土豆到玉米,再到辣椒跟豆苗、麦子、花生,这些作物容易被土里带的杂草籽抢走养分, 所以定期得来除草。
姜宁瞅着地上的杂草,一锄头下去,锄头都不见影了,全埋土里。
走过来的卫长昀,话到嘴边顿了顿,目光扫过陷在土里的锄头, 斟酌道:“我并非是要同书铺造假, 只是替富贵人家做摹本, 古往今来, 许多书法大家真迹难以流传, 反倒是摹本因是石刻,故而留下。”
卫长昀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姜宁的反应,见他耳朵动了动, 心下了然,知晓他在听。
“是我未说明白, 让你担心。”
卫长昀扫向他握着锄头的手,停顿片刻,“你信我,我不会做违背良心的事。”
姜宁垂着眼, 跟手里的锄头较劲。~优?品,小.说+网~ ′最/新!章¢节_更¨新′快/
话听完,倒是解释通了。
摹本可以做,但卖书不行,他们还没有沦落到要典卖书为生的地步。
“不必跟我解释,你一向主意大,跟我说什么。”姜宁哼了声,气没全消。
卫长昀一怔,想起两个多月前,他从私塾退学,姜宁劝自己回去的事。
“我听嫂嫂的。”
姜宁不吭声,专注拔锄头。
怎么这么费劲儿呢?连一把锄头都跟他作对是吧。
“你爱听谁的去听谁的,别跟我说。”姜宁心里烦呢,没了平时的开朗,难得露出了小性子。
卫长昀也不恼,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前。
这件事他的确有失考量,没有细细想清楚,更别说和姜宁商量。
而姜宁不管是做酸汤、卖辣椒、卖土豆片,都事前与他商量好了,不曾一人担下,有所隐瞒。-d^a¢n!g`k_a′n~s-h\u^.`c¢o?m`
“我不该不和你商量就独自决定,我知错在何处了。”卫长昀并不愚钝,很快想明白姜宁在气什么。
何况相处这么些日子,姜宁是什么性子他知道。
姜宁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,“卖书不行。”
卫长昀点头答应,那些书上有他的字迹,虽不影响,可从几岁起到如今,书早已不止是一本书了。
其中几册,还是他与父母、兄长去镇上时一起买的。
“摹本可以。”姜宁见他表情严肃,到底没了脾气,神色缓和了许多,“不过这些人要石刻摹本来做什么?”
“放在园子里,或是祖宗祠堂、庙里。”卫长昀解释道:“镇上书铺只有那一家,所以在石刻前,都会去书铺问,或者干脆直接找认得的人。”
石刻摹本的活并不多,运气好时才能碰上,有时一月也不见得有。
姜宁“嗯”了声,并未* 再多问。
他自然知道石刻摹本是什么,语文书、历史书上都见过,多是对书法大家真迹的临摹。
千百年后,石刻摹本也是文物里的无价之宝。
尴尬地看了眼面前这一块地方,别说杂草,连种下的豆苗都差点被他拔了。
锄头还陷在土里,姜宁咳了声,用力往外拔。
力气用了,锄头还一动不动。
卫长昀伸手,手腕一动,用巧劲把锄头带了出来,几乎没费什么力气。
姜宁:“……”
罢了,他得认清事实,他就不适合干一些活。
“我去把竹条抱过来。”姜宁思考了下,“等把地里的活干完,我们去趟王木匠那儿,我想拜托他帮我做个东西。”
卫长昀看他要站起来,伸手扶了下,“做什么?”
问完想到去易安楼送货那天,姜宁似乎提过,“是上次在街上说的东西?”
姜宁跺了跺脚,免得腿麻,“你记得啊。”
卫长昀点头,拿起锄头接过除草的活。
搭豆架的活不难,就是有点费时。
把竹条扎进土里,一左一右各一根,然后上面那头绑在一起,最后用一根横着的竹条加固。
豆架的作用就是让豆苗长起来之后,藤能顺着竹竿爬,有利于后期打理。
而且等豆长出来,也不会掉在地上,长歪了。
不管是豇豆还是四季豆,长出来都是漂亮地垂着,好看还还摘。
等搭完豆架,又拔完杂草,一个时辰就过去了。
姜宁累得脸通红,坐在田埂休息,抱着水罐咕噜咕噜地喝,“歇会儿再去摘毛辣果。”
卫长昀拍着手走来,坐下后,自然从姜宁手里接过水罐,“这野果平时也没人摘,至少今年咱们可以多摘点。”
反正野生的,谁都能摘,只要不去别人家地里就行。
“瞒不了多久,王邦那对父子知道了,肯定会去易安楼那边打听,到时候就会怀疑到这上面来。”
姜宁看了眼田埂旁边那株毛辣果,果子已经橙黄橙黄的了。
“我是想,等八九月时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