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平时差不多, 除了赶集的那条街, 还是热热闹闹的。¢0·0*小+说\网` ¢更¨新?最+全+
“镇上两家酒楼, 一东一西, 东边是醉仙楼,西边是易安楼,客栈在东街, 叫五行客栈,只有易安楼的老板祖上是永安镇的人。”
卫长昀介绍道:“他家生意一直不温不火, 不如醉仙楼。”
姜宁耳朵一动,收回四处张望的视线,“生意不太好?”
“听说是,勉强维持盈亏。”卫长昀在私塾里上学, 虽不攀交,但也与同窗互有往来。
私塾比不得书院大,尤其是那些闻名天下的书院,教授君子六艺,礼乐射御书数都要精通,却也会有礼乐与射箭的课。
一月一次,对学生来说,也是放松的时候。
大家便是在这些时候闲聊,所以卫长昀也能听一两耳朵。
“那食肆呢?刚才一路走来,瞧见了一些,大多都是些简单的饭菜,或者特色一些的。”
姜宁沉吟片刻,“不知这样的铺子,一月多少租金。+1_8+0~t·x-t~..c_o\m,”
卫长昀道:“最小的铺面六百文一月。”
六百文?
姜宁愣了愣,有些惊讶铺子的租金竟是不算贵,比他预想的一贯钱少了近一半。
可若家不在镇上,来回折腾的时间,还有食材成本,和自己的人工成本,倒也赚不了多少。
“商税也是一年两交,夏季和秋季吗?”姜宁问道。
商税不知是如何收,他能想起来的就是过税和住税,加起来好像是百分之五。
卫长昀点了下头,道:“开店要去县府一趟,登记商户名字后,才有经商凭证。”
还得要经营许可证啊?
姜宁眼睛微微睁大,看来这燕朝的法制程度比他想的要完善许多。
幸好幸好,他没那么莽,也不考察就直接上了。
看来,置办铺面的事暂时是要往后推了,先挣钱要紧。?2`8_l\u`._n`e′t¢
姜宁手往后一背,也不看其他的了,“直接去易安楼,点壶茶的钱,还有的。”
卫长昀侧首看他,没说什么,眼里倒是带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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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官,这是您的峨眉雪芽,请慢用。”
姜宁目送伙计离开,脸上的笑一下失踪。
不就是四十文么,也就四斤土豆片——
也就不了,四斤土豆片,得用多少斤土豆才切得出来,家里那点土豆,就卖了三次,快被他嚯嚯完了。
姜宁托着脸颊,倍感肉疼,叹了声朝窗户外看去,又往内侧的围栏里看去。
易安楼不愧是镇上唯二的酒楼,不论是装潢还是伙计,都看得出用心,内饰一点不敷衍,也不会觉得奢靡,反而挺像永安镇给人的感觉,清清亮亮的。
但这生意,是真不好。
“按理说,易安楼的地段也不错,旁边能看到河,一片闹市景象,挺适合吃饭的,怎么会生意这般……凋零?”
姜宁观察了一会儿,从他们坐下到这会儿,上下两层加起来得有十五桌客人,还有一个雅间,却只有三桌客人。
他俩还是只点了茶的。
卫长昀道:“易安楼的东家,不擅经商。”
他在私塾里听来的,也就这些了,全给倒了个干净,“是五六年前才接手的。”
姜宁一听,心想这还是家族企业啊。
也对,别说燕朝了,他原本的世界也一堆家族企业呢,代代传代代,永保富贵。
哦,也有可能富不过三代。
“再看会儿。”姜宁探了探头,往一楼的大堂看去,琢磨着自己的法子能不能成。
菜谱什么的,人的大厨指不定比自己会,他手里的筹码,也就那几样东西有把握能占个物以稀为贵。
看清桌上的菜,姜宁担心自己太明显,被人以为是来砸场子的,缩了回来。
瞥了眼那壶价值四十块的茶,姜宁的心都碎了。
“喝茶吧,点都点了,也尝尝跟家里山茶有什么不一样。”
卫长昀在他说到一半时,就已经倒了好茶,等他说完,便把杯子推到他面子。
“峨眉雪芽,据说是南安县的特产。”
姜宁琢磨南安县是什么地方,不过跟峨眉有关,那就是峨眉一带吧。
总不会错。
一手拿起杯子,杯壁温热,还没入口,姜宁就闻到了茶的清香。
他低头啜了一口,眼睛倏然亮了,微微睁大,好奇地又喝了两口,抬眼望向对面的卫长昀。
与他不同,卫长昀坐得端正,单手拿着茶杯,只有三指用了力,尾指不过轻轻托着杯底。
动作间,手腕露了出来,腕骨瘦削却能看到青色的筋脉。
姜宁抿了抿唇面,垂下视线,专心喝茶。
一杯茶喝完,正打算来一杯时,酒楼门口有了动静。
姜宁心底那点儿不明不白的念头,一下消失个干净,飞快探头往下看。
是有人来了,可那人怎么瞧着有点眼熟。
“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