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暗,其实看不太清楚。,搜·搜-小`说?网! .追!最-新¨章!节?
然而卫长昀却一眼看到了床头靠着的姜宁,头发不像平时扎了起来,有些散乱,衬得人面色苍白。
“秋哥儿。”
赵秋正欲关门,听他喊了一声,又顿住。
“哎?”
卫长昀抿了抿唇角,从怀里摸出一颗糖,“他怕苦,这糖也给他。”
赵秋伸手接过来,还没来得及多想,卫长昀拱手见礼,转身回了屋。
“……”
“宁哥儿,这卫长昀待你——”
姜宁看着赵秋,他立即噤了声。
“先喝药吧。”赵秋回到床边,“你们一家人,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姜宁意识混沌,掀起眼皮,自己端着药碗喝了个干净。
中药没有不苦的,一碗喝下去,舌根都泛着苦涩。
赵秋把糖递给他,蹬掉鞋钻进被子里,“他给你的。,卡-卡.小_说¢网/ ,追*最?新¨章?节,”
姜宁从他手心捏走糖,却没吃,指腹在油纸上来回揉搓,心里比外面的雨声还乱。
“你这副表情,我心里总觉得是说错话了。”赵秋伸手去摸他额头,“你别想岔了。”
姜宁反应比平时慢,因为发烧,眼圈有些红,脸颊和鼻尖也泛着绯色。
倒是一副病美人的样子。
“没多想,我脑子都快烧糊涂了。”姜宁缩进被子里,糖握在手心,“这雨下得,耽误我赚钱了。”
赵秋轻轻地“啊”了声,仔细看姜宁表情,也没看出什么来,只当自己想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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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烧容易反复,但也分人。
姜宁属于体质不怎么好,但一喝药就管用的类型。
半夜喝了一碗药,竟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,中途除了偶尔哼唧几声,都没怎么醒过。
等他一觉醒来,屋里就剩他一个。.5-4!看¨书` ·更^新-最^快?
天光从窗户外照进来,亮堂堂的,竟是雨后天晴,来了个大晴天。
“叩叩。”
姜宁拿开额头上的布,开口声音还有点哑,“谁啊?”
“宁哥儿醒了?”朱氏的声音隔着门传来。
姜宁听见是她,撑着坐起来,打了个哈欠,“阿娘,你进来吧,我起了。”
朱氏推开门进屋,手里端着碗,“秋哥儿一早回去了,让我给你说声。”
姜宁“嗯”了声,掀开被子下床。
身上还有点软,但得益于他这段时间上山、下地的,不至于得卧床。
“秋哥儿走这么早,是有事啊?”姜宁拿水漱了漱口,端着粥问:“昨夜我发热,他陪着折腾了好会儿。”
朱氏道:“昨夜那么大的雨,怕家里有事,赶忙着就去了。”
下这么大的雨,以现在的建筑水平和建筑材料,确实容易出事。
轻则菜地、木棚倒塌,重则有些家屋顶都得破好几个洞。
闻言姜宁愣了愣,眼睛往屋外看去,“家里没事吧?”
朱氏道:“没事,二郎一早就里外检查了,除了木棚那边有点漏水,后边菜地淹了一个角。”
“没事,淹了就淹了吧,等晾两天再去补。”姜宁很快喝完粥,“长昀呢?”
“又去地里了。”朱氏看着他道:“这孩子倒是踏实,什么事都愿意做,不像你那表兄,说什么读书人不下地,秀才都还没中,就去了京城,说那儿才能备考,花了不少银子,三十岁了才中秀才,现在也不知什么境况。”
姜宁还没听朱氏提过家里亲戚,眨了眨眼道:“要是殿前高中,必定是有人回乡报喜的。”
“人一家都搬走了,哪还会回来这地方报喜。”朱氏笑道:“你歇着吧,今天也做不成什么事,我把东西搬出来晒晒。”
姜宁笑起来,拉着朱氏胳膊撒娇,“还是阿娘在身边好,疼我。”
“跟小孩似的。”朱氏摸摸他头发,等他赖够了,才起身拿着碗出去。
姜宁目送他出去,关上门了才回到床上。
才睡醒没困意,干脆把床头放着的陶罐拿出来,开始数钱打发时间。
一个铜板一个铜板数着,还蛮有成就感的。
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就攒了七百文,这么算下去,到八月赋税时,应该是能攒上。
可赋税收走,加上家里开销,又差不多没了。
姜宁晃了晃陶罐,心里琢磨起了别的生意。
土豆片是卖不成了,就算卖,也不怎么划算。算上成本其实没怎么赚,就是赚个辛苦钱。
辣椒这个倒是能卖,但渠道是个问题。
也不是人人都非得吃这个麻辣椒,连带着糊辣椒一起市场有限。
什么做豆腐、卖山货,这些东西人家早就发现了,又不是原始时代,哪轮得到他来降维打击。
别到时候手艺不如人,被人打击。
姜宁叹了口气,发现挣钱可真是件难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