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哥儿这个第二性别,就觉得跟男的不一样了吧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
真要论起来,还多了一个器官呢。
能生。
不更牛。
“……算了,你夸人挺好。”姜宁叹了口气,往旁边挪了下,“今晚在这儿吃吧,炖了鸡汤。”
赵秋早闻见香味了,“你炖的?”
姜宁一听就明白,拿手戳了下他胳膊,“是,我炖的。”
赵秋脸上微赧,低咳一声,“那我不客气了。”
姜宁重新挽了袖子,“也没要你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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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的天变得比其他地方快,前脚他们才把院子里的东西收了,后脚就下起了大雨。
雨点打在屋顶上,啪嗒啪嗒地响。
土房跟石砖瓦房不一样,那声音是脆的,这是闷的。
家里厨房不是封闭的,下雨又刮风,没一会儿,雨就飘进了厨房里。
好在饭做好了,端去堂屋就行。*e*z.k,a!n?s`h/u-._n¨e·t\
赵秋撑着伞,身边是端着碗的姜宁,“这雨下得太大了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。”
姜宁仔细脚下,怕滑倒,“估摸有一阵,要一直下,今晚你就跟我一块睡。”
赵秋扶着他手臂,点下头,“嗯,还好来的时候跟阿娘说了。”
大雨天其实撑伞的作用聊胜于无,就厨房到堂屋这几步,他俩都快被淋透了。
伞立在墙根,一块进了屋。
姜宁刚把碗放桌上,抬头就见卫长昀走来,“换好衣服了?”
刚才雨下得突然,他们收东西也匆忙,竟然漏了被放在院子里的鸡笼。
月余前才买的鸡崽,满打满算才四十多天。
好不容易全养活了,要是让一场雨弄死了几只,怎么想都心欠。
但鸡笼比之前大,两个人抬都不好抬,只能暂时用布盖着,免得淋雨。
卫长昀虽没亲自养过,但见过。^求′书?帮· .无¨错?内·容,
他想了个法子,用之前补窗户剩下的油纸,搭了一个棚,又给鸡笼四个角都垫高了一掌,笼子里换了干稻草,这才解决了事。
事解决了,卫长昀一身也湿透了,跟水里捞上来的差不多。
“嗯。”卫长昀头发还有些湿,拿了块布在擦。
黑色的瞳仁显得更深,看了眼两人,“你们也去换身衣服。”
姜宁“嗯”了声,“你们都喝一碗汤,别受凉。”
换季最容易感冒,他深有经验。
说完,拽了下赵秋胳膊,俩人一块沿着屋檐下回了屋。
姜宁关了门,从柜子里翻出两身外衫,“看这雨是不停了,我说——阿嚏——!”
赵秋:“……”
“你是不是受凉了?”
姜宁刚想说没有,又一个喷嚏打出来,接连打了三个,才停下。
刚才还清醒的脑子,打完喷嚏快糊了。
他晃晃脑袋,总觉得晕乎,“可能有点吧,等会儿多喝点汤,夜里捂被子里就成。”
赵秋伸手把支起的窗户关小了些,这才拿起衣服换。
姜宁一边换一边吸鼻子,心想不会真的倒霉,就他自己中招了吧?
堂屋外雨声滂沱,像水帘似的。
不算宽敞的堂屋里塞了六个人,围坐在小方桌旁,一人抱着一个碗,鸡汤的香味飘在半空。
鲜而不腻的鸡汤顺着喉咙淌到胃里,雨天的寒意就驱走了大半。
配上三个炒素菜,一顿饭吃得浑身舒畅。
吃到后边,都顾不上说话,小的更是嘬起手指来。
“三叔家的鸡,是真好吃。”
“嗯嗯!”
“宁哥哥,家里的鸡,以后我们去放。”
姜宁捧着碗,还在小口喝汤,“只有放羊放牛的,哪有放鸡的。”
小小问:“不能放鸡吗?”
姜宁想了想,“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放什么不是放,人都能放呢。
吃得饱了,容易发饭晕。
外边雨下那么大,洗碗也不在这会儿时间,一屋人全往后靠着今天修补好的椅子,揉着肚子发呆。
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,连卫长昀什么时候起身都不知道。
“嫂嫂。”
一声不大的声音响起,一屋子人全看了过去。
只见卫长昀手里端了一只碗,碗里还冒着白色的烟,好似刚从锅里盛出来的。
姜宁脑子迟钝,扭头“啊”了声。
卫长昀微微弯腰,把姜宁面前的桌子收拾出一小块,放下碗,“这是婶子病时剩下的药,兑水服用,可治风寒。”
姜宁听后,嘴角牵起笑意,“多谢小叔。”
卫长昀“嗯”了声,回到自己位置上。
他一走开,姜宁拿碗时就对上了赵秋探究又八卦的眼神,下午那些话全涌上来,莫名有些心虚。
手心贴着碗,是暖的。
姜宁垂下眼睫,余光扫到正收拾的卫长昀,少年侧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