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香味,也不会半夜再被饿醒。?c¢q·w_a?n′j′i^a¨.!c\o`m-
连梦里,都是暖烘烘的。
第二天,姜宁醒来时,照例卫长昀已经在厨房里忙了。
打着哈欠走进厨房,姜宁往锅里看了看,发现卫长昀用昨晚剩的汤在做汤饭。
“总是麻烦秋哥儿一家也不好,等会儿去的时候,送一包土豆片去。”
“今早去地里,你说的香椿发得好,我摘了些。”卫长昀后边的话不用说,也明白了。
他俩想到一起了,不好意思麻烦赵家。
姜宁的确帮了赵秋,可人不能挟恩求报,否则日子久了,总会厌烦的。
平等往来是最好的维护关系法子。
“那一起送去。”姜宁伸个懒腰,去舀水,“下午回来,是不是能顺道去王木匠那儿拿东西?”
“昨天说是能拿。”卫长昀看眼天色,算着什么时候出发,“可要拿些东西去?”
姜宁拿着帕子擦脸,听见声,帕子往下挪了一半,一双眼透着困顿,“拿去哪?”
卫长昀一时想不到称呼,毕竟他跟姜家人连面都没见过。′2*c′y/x~s\w/.?o`r*g_
亲家之间关系大多都普通,热络的少,但像他们这样的也少,半点往来都没有。
“你是说姜家啊?”姜宁没把那边当家,对他来说就是一群陌生人,还不如赵秋亲近,“带一斤糖去吧。”
姜宁不知道这边走亲戚要带什么,按照他家以前的习俗,走亲戚就是白糖、烟跟酒,再不然就是米。
他年纪还小那会儿,村里谁家办席了,送的也都是这些,一包糖或者二十斤米,再送几十块钱。
“我一会儿去装。”卫长昀也没送过,只在大哥丧礼上收过一回。
又太忙,哪里记得住。
这几日相处下来,姜宁处处都安排得很好,现在说送糖,他也不觉得有什么。
等糖包好了,饭也烫好了。
姜宁去叫两个小的起床,卫长昀回了屋里换衣服。,求+书.帮¢ *已*发-布~最,新~章?节/
等吃过早饭,收拾收拾出门时,天边已经挂了日头。
赵秋知道双胞胎要来,特地在院子里干活等着。见姜宁和卫长昀领着人来了,立即迎上前。
“你们去这么早,晌午就能回来了吧?”赵秋开了院门,招呼他们进去,“要是耽误也不碍事,小小和小宝在这儿挤挤。”
姜宁说不进去了,趁着凉快赶路。
“能回来,就是去一趟,还能被押在那了?”
赵秋一脸欲言又止,想到姜宁在卫大丧礼上受的委屈,到底担心,“你两个兄长和父亲——”
“总归你别跟他们顶撞。”
闻言姜宁冲他笑道:“知道,劳秋哥儿为我操心了。”
赵秋点头,朝卫长昀看眼,“好歹有你家小叔陪着去,在人前,他们也不好为难你。”
赵家二姐嫁在坎子村,所以赵秋比村里其他人对姜家了解得多。
姜宁出嫁前,日子就不好过。
现如今又成了寡夫,姜家都不关心,回去了哪能讨得了好。
“是,这不有长昀跟我一起。”姜宁看向卫长昀,回过头道:“那我们走了,两小的就麻烦你们了。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赵秋挥手,“路上小心啊。”
姜宁应声,跟卫长昀一块往村口走。
从小河村去坎子村,一路上姜宁心里都揣着事,比平时话要少。
卫长昀本就是个没什么话的,一时间,路上除了山里的鸟叫,显得静悄悄的。
直到快进坎子村,逐渐看见人了,姜宁才从自己思绪里抽身。
“大志家的宁哥儿?”
“嗳,这怎么回来了?”
姜宁从前在家里少出门,但在坎子村活了十几年,不可能不认人,这会儿已经认出好几个。
隔壁家的张婶、村头的刘叔、村尾的姜二伯。
“宁哥儿,你怎么回来了啊?”姜二伯扛着锄头从地里走来,“回来看你娘啊?”
姜宁“啊”了声,没否认。
眼前的姜二伯是姜大志的堂哥,因为排行老二,所以他称呼姜二伯。
比起姜大志和他两个哥,姜二伯一家可正常多了,一家四口碰见他还会给他塞点吃的。
姜大志有时候动手、吼骂他娘时,遇见了会说、会拦。
能做到这个份上,在他看来已经是尽力了,毕竟时代有局限性。
“二伯。”姜宁乖乖喊了声,“趁着春耕前回来,忙了怕没时间。”
姜二伯叹了口气,杵着锄头,“你这孩子,命苦。”
怎么不命苦呢?
生来是个体质差的哥儿,难以受孕。家里还有两个兄长,从小就不讨父亲喜欢,出嫁了丈夫当天就没了。
才堪堪十七岁,就过得这么苦。
“我在卫家很好。”姜宁解释了一句,又介绍道:“这是卫家二郎,名唤长昀。”
姜二伯也是去过县里的人,卫长昀少时就入了学堂,一身读书人的气质,跟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。
刚一打眼,他就认出来了。
“二伯。”卫长昀朝姜二伯点头示意。
姜二伯应了声,摆摆手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