藉,仿佛穿越了时空,“有什么值得意外的?”他声音低沉,平静:“我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么?被憎恶,被恨着……从很久很久以前,就是了。~比′奇`中^文?网. /免_费~阅!读^”
[回到深渊吧。]
“我不会再去了。”沈驰飞忽地低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一种疯狂的嘲弄,“你掌控不了一切你,杀不死我,也杀不死他。我们戏耍了你,忘了么?”
那是第十盏灯。
沈驰飞踏入了最后的副本。
他知道,那会是他和吉苍最后一次碰面。
光门之后,是一片笼罩在奇异黄昏光芒下的巨大城市废墟。
吉苍和他的团队早已等候在入口广场,他们身上带着风尘和伤痕,但眼神依旧坚定。
当沈驰飞的身影孤身一人从光门中走出时,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。
警惕,复杂,难以置信。
缄默从不踏足第十盏灯,他破例了。
无人知晓这尊杀神意欲何为。`l~u¢o′q¨z,w_..c+o/m~
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他或许会拉着所有人,一同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吉苍排开众人,向前一步。他的目光落在沈驰飞身上,深邃依旧,出乎所有人意料地,伸出了手:“一起?”
沈驰飞的目光扫过吉苍伸出的手,又掠过他身后那些或愤怒或惊疑的脸。最终,他迎上吉苍的目光,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浅淡,意味不明的弧度:“好啊。”
吉苍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清晰的意外。
“苍哥!认真的么?他可是缄默!他……”身边的队友急切地想要阻止。
吉苍抬起手,制止了同伴的话语,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* 沈驰飞:“已经到终点了,以前的恩怨就放下吧。”
最后的副本,“黄昏之城”。
它的规则简短而残忍:
二十名玩家,会在这片废墟中度过最多七天的时间。_3\3*k~s¢w·.\c¢o¨m_
每晚十二点,玩家可选择在城市中心的“命运纪念碑”上,匿名写下一个数字。
这个数字,代表着你预言的当天死亡人数。
若当天结束时,实际死亡人数恰好等于你写下的数字,则通关。
每人仅有一次写下数字的机会,错误即会被抹杀。
玩家们要在废墟中寻找食物与栖息之地,夜间拥有六小时的安全屋庇护。
两人一间。
沈驰飞选择了吉苍。
吉苍也选择了他。
沈驰飞仿佛回到了最初阻碍吉苍的那些时光,他设下复杂精巧的陷阱,吉苍则在惊险的边缘一次次破解。
每一次破解前,他会习惯性地回望沈驰飞的方向,目光锐利如电,每一次惊险过关后,他会隔着废墟与沈驰飞遥遥对视一眼。
沈驰飞的眼神依旧带着睥睨一切的高傲,而吉苍,也从未低过一次头。
夜晚,他们躺在同一间破败房间唯一尚算完好的床上。
没有言语的试探,没有刻意的亲昵,只有一种奇异的,紧绷的平静在空气中流淌。
沈驰飞甚至会主动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,语气带着一丝生硬刻意的轻松,仿佛他们真的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同伴。
他不知道什么是亲密。
他只记得,在冰冷刺骨,足以溺毙灵魂的水底,曾触碰过那唯一滚烫的体温。
两个男人靠得很近,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的温热,呼吸起伏的韵律。
谁都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,但两颗心脏,在这片寂静的废墟之夜中,都在胸腔里沉重而清晰地搏动着,如同沉闷的鼓点,敲打着无形的囚笼,震耳欲聋。
直到第四天的黄昏。
夕阳将断壁残垣染成一片凄艳的血红,投下漫长而扭曲的阴影。
沈驰飞站在吉苍背后。
只有傻子,才会将后背托付给他。
沈驰飞的眼神瞬间褪去所有温度,变得如同万年不化的极地寒冰。
他手中,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造型古朴,却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匕首。
没有犹豫,没有迟疑。
沈驰飞一步踏前,手臂如同毒蛇般探出。
“噗嗤——!”
利刃刺穿血肉筋骨的闷响,在死寂的黄昏中炸开!
那把匕首,精准,冷酷,毫无阻碍地,从背后洞穿了吉苍的胸腔,滚烫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,染红了沈驰飞苍白的手背,也染红了吉苍那件沾满风尘的衣袍。
吉苍的身体猛地一僵,他极其缓慢地,极其艰难地转过头,剧痛让他的面孔微微扭曲,鲜血不断从嘴角涌出。
他用尽最后的气力,呕着血,破碎的声音从染血的喉咙里挤出:
“为,为什么……这么做?”
沈驰飞依然维持着那抹冰冷的笑容,清晰地感受着掌心传来的,吉苍生命炽热正迅速流逝的触感。
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如同在宣读一份冰冷的判决书:
“主神说,只要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