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真是无情啊。′如^文-网^ ^首?发·”吉苍故作哀怨地说道,“你的心就像结了冰一样冷,我还没有捂热。” 顿了顿,他的手掌往沈驰飞胸口上摸,但被拍飞了,还红了手背。
吉苍只好先退一步:“那在我‘死’前,你能不能说几句我想听的话,好歹满足我这最后的心愿啊。”
“不能。”沈驰飞依旧斩钉截铁。
“我现在真要伤心到吐血了。”吉苍夸张地捂住胸口,然后冲着旁边的人大声嚷嚷起来,“我们这对苦命鸳鸯马上就要死啦,你们可别忘了把我们埋在一起啊!”
他这一嚷,唐吉吉和胡可都不禁将目光投了过来。
“我现在非常后悔。”吉苍自顾自地说:“我其实还没向全世界出柜。”
“你可以停止表演了么?”沈驰飞淡淡地看着吉苍,血色的瞳仁像淬过冰的熔岩,他变得认真了。
“你不会真的死,我也不会真的要杀你,你加那么多前缀,结果不还是只有一种,无聊的人。!l^a/o′k.a.n·s/h*u+.`c+o!m_”
吉苍听闻,反倒高兴得笑出声来:“宝贝,没想到你如今对我了解得这么透彻了?”
“看来你一定对我上了不少心,对于这件事,你想怎么做?我都听你的。”
“日记上说我杀了你,可也没说我是怎么杀的你。”沈驰飞更关注正题:“也没说我是杀死了你的□□还是灵魂。”
“心死不算死么?我们在这里刚好是演员,随便敷衍一下不就可以了?”
“我和你想得完全一样。”吉苍抖了一个激灵,坐了起来:“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,把他们叫过来玩个游戏呗,狼人杀玩过没?”
沈驰飞摇头。
“那我给你讲讲规则。”说着,吉苍凑近沈驰飞的耳畔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驰飞耳侧,弄得他耳朵痒酥酥的。
沈驰飞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,嫌弃道:“你又不是没长嘴,干嘛不自己去跟他们讲?”
“我只乐意跟聪明人讲话。\5′4^看+书/ ¨无*错-内^容?”吉苍笑嘻嘻地回应,“至于其他人,我实在提不起交流的兴致。”
看在吉苍把自己划分到了聪明人那一类,沈驰飞忍了。
狼人杀,一款经典的小型桌游。
沈驰飞把孙乔唤到跟前,撕下几张窄窄的纸条,迅速写好身份牌。
孙乔和胡可充当法官,毫无疑问将狼人的身份牌交到了沈驰飞的手里。
有点像幼儿园的扮家家,只有两个人的狼人杀玩得一本正经,沈驰飞睁开眼,看着闭着眼睛的吉苍呵呵一笑。
胡法官轻声发问:“你今晚打算杀掉谁?”
沈驰飞毫不犹豫地指向吉苍。
孙乔真觉得这一幕和日记里描写得十分吻合。
沈驰飞看向吉苍的眼神冰冷且凌厉,那姿态,结合他的外貌与身形,宛如一匹蓄势待发的吉苍依言缓缓睁开双眼。
陆法官面向吉苍宣告:“你死了。”
吉苍瞬间瞪大双眼,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驰飞,那神情,仿佛遭受了挚友的背叛,身心承受着如撕裂般的剧痛。
紧接着,他缓缓倒在床上,而后安详地闭上了双眼。
孙乔看着吉苍“死去”的身体,结束了他的日志。
“飞哥,你的脑瓜子也太好用了吧!”唐吉吉说:“我一着急,根本没办法往这方面想。”
“有个猪脑袋,给再多时间也没用吧?”吉苍立即回道。
唐吉吉咂舌:“我明明没有惹过你吧?”
唐吉吉他想不通,吉苍则说:“因为你太没眼力了。”
“我宝贝都累了,他要休息了,识趣点的早就一边待着去了,明白么?”
唐吉吉沉默了。
此刻的沈驰飞,看上去确实像是耗费了不少气力,他平躺在床上,双眼紧闭,懒得搭理任何人。
在这沉闷的环境里,除了无聊地打发时间,似乎也做不了别的。
这种枯燥乏味的感觉,让他不禁思索,这世上难道真有人能在医院里熬过漫长的半辈子,甚至一辈子么?
即便双眼紧闭,他的感官却依旧敏锐,仿佛身边哪怕飞过一只苍蝇,他都能察觉。
这不,就像吉苍的手悄然伸到了他面前。
凭借敏锐的感知,他能清晰判断吉苍的一举一动。
吉苍正揪着他的头发,似乎打算把他那狼尾般的发型编成辫子。
忍无可忍之际,沈驰飞抬手用力挥开他的手。
吉苍只是轻笑两声,没过多久,又像个没事人似的贴了过来。
“我刚在柜子里看见了骰子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要不咱们来玩个游戏解解闷?”吉苍脸上挂着狡黠又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。
沈驰飞随即睁开了眼。
“玩轮次的,谁摇到最大的算赢,输了就把卫生纸沾脸上,你给我贴,我给你贴。”
沈驰飞思索了片刻,脑海中权衡着这看似幼稚的游戏,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,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