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变得愤怒起来,手上的动作也戛然而止。+8`6*z?h_o′n¨g·.-c!o*m,
那双可怕的眼睛也从沈驰飞身上缓缓转到了吉苍身上。
不是大哥你……
所有人都有点汗流浃背了。
显然,在尚未确认npc的安全性之前,吉苍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危险的,谁也说不准这npc下一秒会不会变身成为绝命boss,轻而易举地取人性命。
吉苍身上却突然爆发出一种新手不要命的勇气,他的目光相当锋利,又有着老手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把你的眼睛转过去,否则,我一定会投诉你。”
“三。”
“二。”
吉苍没有念到一。
护士的手掌动了,将它的脑袋转向别的地方。
“这样我才算满意。”吉苍扬了扬下巴,接着教训道,“以后都这么小心点做事知道么?”
那头颅气得牙齿磨得吱吱作响,仿佛要将空气咬碎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
可吉苍只是不屑地轻嗤一声,随后笑眯眯地与沈驰飞对视,还不着调地抛去一个wink。
沈驰飞承认,吉苍这一个举动可以抹平两天内他产生的怨气。
吉苍还真他爹的是个人才啊。
但这种感觉最多存在一分钟。
吉苍又开口了。
“告诉我,晚上十点,出现在柜子上的药片是做什么用的?”
沈驰飞是惊呆了。
哇塞,你怎么还越战越勇啊,难道你和护士很熟么?
此刻,沈驰飞脸上一片冰冷,而胡可也焦急地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他,那眼神仿佛在祈求他赶紧制止吉苍这疯狂的行为。
可沈驰飞哪敢轻举妄动啊?被子下,他急忙伸手紧紧抓住吉苍的袖子,试图把他从这勇士般的狂妄中摇醒,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:“亲亲,差不多就得了啊……”此时他的眼神,比护士那张毫无生气的死人脸还要可怕几分。′j_c·w~x.c,.!c+o-m.
但吉苍却像个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,静静地等待着。
终于,护士将银盘里的针管摆放得整整齐齐后,它的脑袋终于开口了,声音像是从久远的深巷传来:“生病了,就吃药。”
“各位先生,要好好休息,病才能好起来。”
说完,它便推着食物拖车缓缓离开了。
病房大门缓缓关闭,摄影仪也随之结束了拍摄。
众人这才短暂地松了一口气,虽说被吉苍折腾得接连受了两轮惊吓,不过好在没有酿成大祸,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嘛,在一阵略显尴尬的笑声里,这场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。
但玩家们心里都清楚,保不准半夜又会生出什么幺蛾子,于是玩家们决定先轮流放哨,每人睡两个小时,由唐吉吉最先守夜。
在商量守夜次序的时候,沈驰飞全程都没吭过一声,吉苍不经意间一低头,就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。
吉苍笑了笑,最终只是捻走粘在对方耳后的棉絮,替他遮好被子,朝着他的脸老实躺下,也睡下了。
第二天,等到沈驰飞悠悠转醒的时候,发现摄影仪并没有被打开,他安心地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先是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,又慢悠悠地转转手腕。
此时,玩家们已经将屋子仔细检查了一遍,原本的规则条已然消失不见,只有孙乔手里的日记本还完好地保存着。
孙乔一看到日记本还在,心里就明白,今天的麻烦恐怕就出在这上面了。
只见日记本上出现了新的故事:
“今天早晨我是第一个醒来的,感觉天气应该还不错,既没有呼啸的风声,也没有淅淅沥沥的雨声,病房里安静得有些出奇,最后一个醒来的是沈先生,他一向喜欢睡懒觉。
唐老头不小心摔倒在柜子上,那个插着塑料康乃馨的花瓶瞬间粉身碎骨,那可是他最心爱的瓶子,所以他一下子就大发雷霆了,他在咆哮,咒骂,这病房里声音变得刺耳,可这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错。
平静总是非常短暂,我们只能忍受他的怒火,可胡先生不知道怎么了,他在无意识地发抖,颤抖从眼皮开始,一向喜欢偷窥的人反而不敢看人了,直到他塞给我一张字条。
字条已被冷汗浸透,圆珠笔油在褶皱间晕成蛛网,他说,沈先生才是疯子。
沈先生是疯子?
怎么可能呢。
我转头看见沈先生正在小心翼翼地剥橘子,果皮连成长长的绷带形状,绕在他苍白的手腕边,他非常仔细,聚精会神地把果肉剥得干干净净,沈先生还在哼着小曲,他的声音欢快,大概是难得有了一个好心情。
我起初以为是胡先生的病情加重产生了幻觉。
但很快,我就意识到,胡先生说的或许是对的。
他也许在夜晚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就在推车进来之前,我看见沈先生把吉先生杀死了。
这实在是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