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媒体,围堵得水泄不通。*x·i?a,o·s+h/u,o.n_i!u\.`c~o.m\
“您身为联邦上将,却一直竭尽全力维护一个罪犯的名声,您难道,就不会感到丝毫的羞耻吗?”一名记者,迫不及待地大声发问。
秦深静静地凝视着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,就如同他更年轻时毫无顾忌地说出讨厌omega这类话一样,此刻的他,依然可以坚定且大声地说出口:“他是受害者,对于这一点,我永远都不会改变。”
“您说出这样的话,又怎么对得起那些在您身边英勇牺牲的战友呢?”
“是罪犯杀了他们!现在,您站在罪犯那一边,就是杀死他们第二次!”
“所以我杀了他!必须杀死他!”秦深终于有些动怒了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,“是我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,哪怕他曾经也是个无辜之人,哪怕,他在某种程度上还能称得上是一位英雄!”
“英雄?”记者们一片哗然。.5-4!看¨书` ·更^新-最^快?
“他是荒原星的英雄。”秦深的声音稍稍缓和了一些,他没有看向镜头,“他成功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道:“我才是失败的那一个,我输给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上将,您的精神还好吗?”人群中有人略带嘲讽地喊道。
“看吧!那个罪犯把我们原本最忠诚的英雄也给杀死了!”
秦深望着眼前簇拥的人群,一张张面孔在他模糊的视线里,逐渐幻化成了一个个扭曲的黑影,嘈杂的人声如同一团团乱麻,在他耳边嗡嗡作响,令他头痛欲裂。
“滚开!你们都滚开!”尖锐的声音钻进人群中,海虹舰队的人将人群冲散,几乎横冲直撞地去到秦深的身边。
“你们海虹舰队还是这样野蛮!我合理怀疑你们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一个罪犯!”人群中爆发的声音依然尖锐:“毕竟你们有一个包庇罪犯的长官!”
“那你就去告吧!我们根本不在乎!而你们这些人最好真的不需要我们的保护!”江安顺涨红了脸,扯着嗓子,毫不示弱地嘶吼回去,说罢,就将秦深扶回了飞船。?l^u\o¨l.a\b+o*o+k′.¨c!o^m?
此时的秦深,这位曾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长官,亦是江安顺无比敬重的老师,精神力却已消耗殆尽,无数人敬畏的 s 级 alpha,失去了他引以为傲的战斗能力。
医生无奈地告知,若是配合治疗,最多还能延续一年的生命;可要是放任病情恶化,那便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。
江安顺知道他会选择后者。
秦深已经在法庭,议会来回奔波了半个月,消耗他仅有的生命,就为了那个毁灭他的罪犯,江安顺不懂。
就在秦深将罪犯的骨灰盒带回时,江安顺终于忍不住主动问了一次:“您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?”
秦深是私自将骨灰带走的,这件事足够能把他推回舆论的风口浪尖上。
“他不应该去那种地方,他和那些真正的罪犯有着本质的区别。”秦深的目光平静而深邃,“而且以他的性格,是绝不会‘忏悔’的,他只会为没能亲手报仇雪恨而满心愤怒。”
秦深的这番话,并非是在贬低,尽管秦深和海虹所有人为了逮捕那个罪犯,曾拼尽一切,只为了那颗子弹能镶嵌在那个人的头颅里。
但秦深并不厌恶那个人,他知道,那个罪犯在秦深的心里是特殊的。
“只是因为这个,就值得您去牺牲自己现在所仅有的一切吗?”江安顺的声音里,满是不解与心疼,“您用所有的功勋和财产,仅仅换取了一条保护荒原星人的法律,这太不公平了。您明明还很年轻,却要一无所有了……”
“他帮过我。”秦深平静地说,“我理应还他这个人情。”
江安顺闻言,不禁感到意外。
那个罪犯的种种行径,对秦深而言一直都是无尽的折磨,这“帮”字又从何说起呢?他思来想去,却始终得不到答案,而那时候的秦深已经转身离去。
直到今天,他看见被媒体侮辱的秦深,才终于明白这个人情从哪里来。
在秦深杀死陆晖后的那一周,没有鲜花没有称赞,仿佛一场风暴突然袭来,想要免去他上将军衔以及海虹指挥官职位的人,多达数万。
秦深,作为站在公众视野下的顶级alpha,人们忌惮他会因狂躁而变成第二个红色通缉犯。
那些平日里被保护着的人们,出于恐惧,竟开始伤害他们的英雄。
议会对他的行为亦是愤怒不已,免职的程序险些就通过了。
然而,就在那一周。
红色通缉犯由海虹舰队逮捕,秦深亲手执行枪决。
这让公众重新拾回了对他的信任。
但秦深并不在意这份名声,他只做对的事情,依旧极力为霍承星澄清那些莫须有的罪名,媒体又开始对他穷追不舍。
“能争取的都已经争取完了。”江安顺从飞船的保险仓里,郑重地取出秦深一直悉心保护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