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你手底下,哪怕仅仅多活一秒,对我们来说都是赚到了!”
霍承星微微挑眉,问道:“你们不怕我?”
“怕的。`看_书`屋· ¨更!新*最?快-”一个alpha大声说:“但是这种怕,是敬畏,就像我们面对老大一样,虽然怕,但是大家都很高兴,能有这样的老大在身边!”
霍承星没好气地骂道:“都给我滚蛋。”
把他和秦深放在一起,有病。
有眼睛的都应该看得出来,秦深明显比他低一头好么?
集训室的钟声响起。
最后一堂课结束了。
霍承星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,他说:“你们今晚,早点睡吧。”
就在alpha一众感动的眼神下,霍承星阴着脸离开了。
时间已经到了。
今晚十一点,就是他该行动的时候。
如果这些人敢阻挡在他面前,那么,他就只能踩过死人的尸体。?微^趣¢小/说·网~ ?更/新′最·快\
霍承星回到房间,他脱掉了海虹的军装,瞥了一眼玻璃瓶里的七只蓝玫瑰,换上了他来时的旧衣服。
他刚系好纽扣,笃笃的敲门声便适时响起。
他又见到了秦深,落日光顺着对方肩章流淌,在那张总是冷静自持的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。
秦深的呼吸略显紊乱,乌黑的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前,帽檐上甚至还沾染着新鲜的血迹。
“我有最后一份礼物要送给你。”秦深说,他的眼睛像游廊的灯笼,藏着两簇不熄的火。
“现在去看看怎么样?”
霍承星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,他还有充裕的时间,索性点头同意了。
依然是并着肩,霍承星好像已经习惯旁边多出一道呼吸,军靴与石板路碰撞的声响里,他发现自己的步调和秦深已经同步,这个发现比中了精神毒素更令人意外。
秦深来得很及时。^j+y*b/d+s+j\.!c-o′m-
他盯着秦深的通讯器,继而锁定他的后颈。
使用精神力压制,抓住机会弄晕秦深,这是他接下来打算要做的事。
霍承星希望秦深带他去一个相对隐秘的空间,这样他动起手不会引来更多的人。
秦深遂了他的心意。
于是霍承星决定,他会在解决秦深之后,给他预订个医疗舱,算是对这份“配合”的补偿。
那是海虹舰队中无人使用的房间,秦深轻声提醒道:“要先脱鞋子。”
“必要的时候,需要讲究。”
霍承星耐着性子,脱下鞋子,推开的木门吱呀作响,他赤着脚走进屋内,脚下传来粗糙硌人的触感,那熟悉的感觉,瞬间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,刺醒了尘封已久的记忆。
房间里的循环系统已经开启,轻柔的清风仿若从遥远的故乡徐徐吹来,带着丝丝缕缕的熟悉与亲切。
他听到了风铃的声音,落下的太阳吞噬了光芒,霍承星看见了发着银光的贝壳吊在窗户边,贝壳碰撞的脆响与记忆中分毫不差,父亲佝偻着腰在垃圾山翻找的背影突然清晰,混着铁锈味的叹息仿佛还缠在梁上。
房间模拟出了他故乡的屋子,塌了一半的土灶台,裂着缝的合成树脂窗,连墙角青苔蔓延的弧度都精准复刻。
霍承星伸伸脚趾,可以挑起细沙,沙粒从趾缝漏下的瞬间,他忽然听见自己的笑声。
墙角下,刻着一颗颗珍贵的星星。
他仔细数了数,一共27颗。
14颗是他曾经刻下的,剩余的13颗是秦深加上的。
霍承星伸手摸上去的时候,像是在抚平未愈合的伤口,某个人连夜雕刻了他的划痕,才有如此清晰的触觉。
他转身时看见秦深倚着门框的剪影,秦深并没有走进来,无色的光将军装绶带染成孝布的白,这个总是游刃有余的alpha此刻垂着头,他没有注视着霍承星。
秦深的模样好像在说,这个空间是属于他一个人的,不会有第二人闯入打搅。
霍承星都快遗忘了,童年细小的碎片都被这人用战术分析般耐心收集拼凑。
他沉默的坐在了屋檐下,蜷起脚趾,仿佛听见孩童清脆的笑声,恍惚间回到那个硝烟尚未染指的黄昏。
头顶像块儿黑布,他的故乡没有星夜 。
但晃眼,光芒照在了他的头顶。
霍承星寻着光看去,透明的头顶在绽放着烟花,不是全息投影的虚假光影,是真正燃烧着坠落的火花。
烟花没有声音,被刻意地屏蔽了。
金红的火树银花炸开,火星子瀑布般倾泻而下,没有轰鸣的陪衬,那些绚烂依然惊心动魄。
霍承星仰头饮下这碗滚烫的星光,直到眼角被灼得生疼,烟花在他碧蓝的眼睛里盛放。它很美丽,宁静,猛烈地开在天空上。
父亲临终前没能看见的贺年烟花,此刻正在他瞳孔里谢了又开。
霍承星凝神看着,他在数着烟火的数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