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!”秦深指挥道。·5′2\0?k_s-w?._c!o.m^
对方是有备而来,小型飞船上承载了不少装置,至少有三架以上的黑色的机甲。
“那是红狼雇佣兵团,联邦记录在册的通缉犯。”
秦深认出了他们飞船上的标识:“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。”
霍承星知道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。
他扭头看向陆晖派来的人,很快从敌人的飞船中心射出了一道光线,这是他们很早之前生产出来的装置,利用特殊核晶制作出来的反动力装置,可以抑制覆盖范围内的所有alpha的精神力。
一股重压从头顶落下来。
这样突然的袭击,让除了秦深以外的alpha都趴下了,江安顺的脸颊紧贴地面,砂砾嵌入皮肤,连站直身体的能力都没有,内脏都被无形的重力的挤压,疼得喘不上气。
“全都到重型机甲后面去!”向来镇定的指挥官脖颈青筋暴起,作战服后背洇开大片汗渍,“就算爬也给我爬进去!”
这种装置是陆晖的一张底牌,精神力等级越高的人受到的伤害也最大,秦深虽然还可以大声讲话,但他也用不了什么精神力。?狐¨恋.文*学¨ `已\发*布.最,新/章\节?
alpha第一时间接受指令,他们藏到重型机甲底下,只能寄托于星际联邦重型机甲的防御力。
“老大!你们怎么办!”
秦深的目光依然死死锁定在敌人身上,他要率先确保那些新兵的安全,用尽力气挺直了身体,打开防卫装置,在头顶了打开了一个安全屏障。
这挡住了红狼飞船上的第一轮炮火攻击。
屏障也是要依靠秦深精神力维持的,他喉咙里发出几声闷哼,手腕却依然不肯松开那把枪。
霍承星知道,秦深看仇敌的眼神是特别的,那是真正意义上的冷漠,不惜一切手段也会杀死你,所以厄兽群的惨状在这个人眼里并不算多残忍。!萝·拉+小¨说? ?免.费_阅_读?
秦深并不是一个正人君子,他面对联邦时是正向的受人敬仰的,但面对敌人时,他的手段是出了名的残忍,他可以在活体解刨时喝浓茶,使用精神病毒折磨人七天七夜,从他审讯室里出来的人都会丢掉一半的魂儿。
上辈子,在霍承星用枪击杀他身边两位学员的时候,他在秦深的脸上看到了镜子中的自己,青筋像爬虫一样在他脸上蠕动,狰狞,丑陋。
看到那样一张脸,霍承星就决定违抗陆晖要求立即杀死秦深的指令,死亡是太过轻易的解脱,那并不能让自己痛快,他清楚这样的人最痛的地方在哪里,夺走秦深身边的人,比杀死他更要让他痛苦。
“你在仇恨什么?”秦深那时说:“你到底是因为恨还是单纯的疯?”
霍承星也曾思考过,秦深的那双手并没有真正意义上沾他养父的血,名义上来说,他只是自己仇人的后代,他不该恨这个人。
可秦深越光荣,称赞声越响亮,就让霍承星忽视不掉他丰满的羽翼,血管里流淌着罪恶的馈赠,在秦深长成前,摄取的营养源自他亲人的血肉,每个军功章都沾着故土的眼泪。
如果他不恨秦深,他心底的火焰就会即刻自燃,痛苦的就只有他自己了,这不公平,秦深应该和我一样痛苦。
于是,霍承星伸脚将尸体踢进机甲残骸里,让火焰肆意燃烧他们千疮百孔的尸体。
他反问:“秦深,你现在高兴么?”
秦深说:“你高兴了?”
秦深好想知道露出什么样的神情什么样的语气可以激起他的情绪。
霍承星这个的仇人比他想象中要顽强,这是烦恼还是收获,他尚未分不清。
“你能让我高兴。”霍承星说。
“我想你流更多的血,受更多的伤。”
但秦深总不让他如意,霍承星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,哪怕他用枪指着秦深的脑袋,也没能从他脸上看到能让自己尽兴的表情。
秦深并不恐惧。
好像他已经知道自己现在不打算杀死他一样。
难道秦深已经做了他肚子里的蛔虫?
霍承星并没有在乎这个机会,猫抓老鼠的游戏才刚拉开序幕,时间还很长,他打算向之前一样,杀人放火之后,再拍拍屁股扬长而去。
“霍承星。”
秦深的声音却从他背后传来,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,声音更是比过去每个时刻都要平静。
仿佛有无形的丝线缠绕他的脚踝,霍承星停下了。
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颗飞梭的子弹,猛地擦过了他的脸颊,烧灼的疼痛能唤醒麻木神经。
他很久没有尝到皮肉上的疼痛了,血从脸上流下来的时候,最初是热的,再是冷的,就跟他存在一样,出生时心是热的,跳动着,现在是冷的,仿佛死去了很久。
他扭过头,手指触碰了自己脸上的血液,断落的金发在空中划出银河的弧度。
没有哪个alpha可以在这种重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