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,解锁、看着主屏幕,壁纸中间有个雪人,是秦情堆的雪人,悄悄堆的,给他堆的。~看+书′屋^小/说~网/ `无*错¨内,容+
那天大清早,秦情哆哆嗦嗦跑到别墅花园的角落里堆雪人。封存在楼上窗边,看得一清二楚,看着他捧雪、堆雪、雕琢,然后不很满地摇头、跺脚、转圈,最后灰溜溜回到了别墅里。
临到快要离开,秦情都没主动跟他提起这件事情。封存也就没说,找机会去了一趟花园,对着雪人拍了张照片,从那天起,封存的主屏幕就一直是它,没再换过。
秦情。
秦情啊。
封存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。
窗外的雨落着落着,好像就变成了雪花,直往封存的心里落。
封存不知道盯着自己的屏幕看了多久,忽然顶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,是上回送锦旗那位女士发来的:封医生,我女儿从柏林回来了,想要当面感谢您,不知道您能否赏脸,一起吃个便饭?
封存笑了。,x-i¨a`o¨s,h~u?o/c-m_s,.-o+r!g!笑出了声音。
他丢开手机,蜷缩在床上,笑得肚子疼。
不要叫我封医生。
我不是医生。
我是病人。
我他妈的脑子有问题,我病入膏肓。
绝症。
不要叫我封医生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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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的太阳升起,窗外的树叶儿苍翠欲滴,丝毫看不出昨天夜里受尽狂风骤雨摧残的模样。
封存也恢复了往常的样子,他早上起来挑干净了掌心里残留的木屑,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洗脸刷牙,最后拖着神色略显疲惫的一张脸,不紧不慢地往楼下走了。
民宿老板知道他昨夜是几点来的,大清早看到他的身影,惊讶得不得了:“这就睡醒了啊?”
封存笑了笑,把房卡交还给他:“睡醒了。¢三?叶!屋¢ ~追/最\新\章`节¨”
“餐厅有早餐。”老板说,“包子馒头之类的,家常饭菜,但都不是预制品,吃了再走吧。”
“行。”封存去了餐厅,碰到了一个小男孩。男孩儿还没有放食物的架子高,估计是跟着父母过来避暑的。
小男孩站在那堆蒸品面前,一脸犹豫,封存问他:“怎么了?夹不到吗?”
小男孩摇头:“我想吃奶黄包,也想吃叉烧包。”
“没规定只能吃一个啊。”封存说,“两个都吃呗。”
小男孩继续摇头:“我吃不完两个,不能浪费。”
封存伸手摸了摸他柔顺圆滚的一颗脑袋:“那咱俩分着吃,行不行?”
小男孩很惊喜地笑了,用透亮的声音说:“你真是个大好人!”
封存挑了下眉毛,摇头道:“我是大坏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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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以为是!自作自受!自不量力!自食其果!”秦情在健身房“砰砰砰”地打着沙袋。
封存昨晚一夜没回家,秦情还特意去工作室找了,居然也是空无一人,封存连车也开走了,不知道此刻正停在哪家的屋檐下边儿呢!
秦情打半天,累出了一身汗,肚子咕噜噜叫。
他洗澡换完衣服,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早餐店,点了份豆浆油条,拉开椅子,坐了下去,抬头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:闻觉——过年那会儿,柯舒维介绍给封存,然后俩人就一直没断过联系,前阵子还去k2一起喝酒的漂亮男人。
第50章 第 50 章 是个项圈。
窥私欲是一种很让人上瘾的东西。
掌控欲当然, 更是。
但掌控需要门槛,窥私,却相对而言简单许多。
上回跟着封存去了k2, 给秦情开了一个很不怎么好的头。他发现,即便是没有电话、没有信息, 他只要跟着那道冰冷的身影紧抓不放, 仍旧可以在前后相差不多的时刻, 看到同一棵树、同一片云, 听到同样的一声汽车喇叭。仍旧可以近距离呼吸到同样的一阵浑浊空气, 让这空气,将肺腑相连。
在河滨公园分道扬镳后, 封存不回家,秦情也没再回去。
andy给他提供了一处老公寓,原本是用来堆器材以及相关资料的,屋内仅有一个沙发床, 但好在洗浴设施还算完善。
秦情暂住到了这个房子里,住在这个逼仄狭隘的空间,他就可以很刻意地欺骗自己:封存没有把我一个人抛弃在家,是我主动出来了。
我, 主动的。
没过几天,秦情在上回吃豆浆油条的早餐店, 再一次碰到了那个名叫闻觉的漂亮男人。
这回他没点豆浆油条, 桌子上摆了一屉烧卖和一碗粥,他拿起筷子正要吃,就听到身后传来打电话的声音。
那人说:“存哥,我今天晚上过来。”
秦情往嘴里塞了一个烧卖,脸颊撑得鼓鼓囊囊, 随便嚼几下就囫囵往下吞,噎得他差点直接交代在这儿,忙慌慌端起水杯往喉咙灌水,茶水从嘴角渗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