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行。~零+点\看~书^ `最.新!章?节?更*新·快~”封存说,“有裂缝就好好修补吧,糊里糊涂地过去了,也是隐患。”
“嗯......”潘博转头看着窗户外面,突然有些感概,“我其实也知道,不可能跟他一直这么别扭下去,我俩遇上对方这么个朋友,都挺不容易。”
“嗯。”封存点头。
“遇见您更是!”潘博说,“他遇上您,我遇上您,赵小兰遇上您,都是遇上贵人了。”
封存笑着皱了下眉头:“别说这么夸张啊,对于你们我是举手之劳,对于秦情,哥哥和弟弟,那更谈不上什么贵不贵的了。”
“没夸张,您确实是我们的贵人,秦情也不例外。”潘博也不知道怎么的,可能是要订婚了,可能是今天气温低,可能是好久没有见到封存,就情不自禁地打开了话匣子。
他自顾自说着:“不瞒您说,小学那会儿,我能跟秦情成为朋友,纯粹是看他可怜,不知道您见没见过他冬天的手,那手指上全是裂口和冻疮,别提多恶心了,他那性子还冷冰冰的,嘴上说话又难听!根本没什么同学愿意跟他玩儿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”
这话听得封存一头雾水,他没办法想象秦家养的孩子会是这种模样,而且小时候的秦情,他也是见过的,与潘博口中这幅形象,完全判若两人。
潘博笑着叹了口气,又说:“我一开始还以为啊,他是收养的,不得宠嘛,所以才那么可怜巴巴,结果后来发现,他家亲生的也不好过!”
“这话又怎么说?”
“好过就不会被逼得跳楼吧!”潘博脱口道。
“什么?”
“他哥跳楼不就是因为他爸妈吗,那微博小号里写得明明白白。”
封存的眼皮猛然跳了下:“你上哪儿见过他微博小号?”
潘博摸着后脑勺,眯着眼睛回想着:“就他哥去世不久啊,秦情让我黑进账号看到的,那天我俩在网吧待了好长时间呢。*k^u¨a?i\d,u\b′o?o/k..,c?o¨m+您......不知道?”
“......我记性不大好。”封存说,“似乎是有这事儿。”
“所以啊,我说您是他贵人,没毛病!”潘博说,“他现在的生活环境不知道比以前好了多少倍,人也是肉眼可见的,越来越开心了。”
“这么为他着想,还闹别扭啊。”封存说这话的时候,已经开始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这事儿是我的错,但人长大了,脸皮也跟着薄了,道歉认错没那么容易。”潘博话音刚落,就发现赵小兰在门口探头探脑地找他,他对封存抱歉地笑了笑,“封医生,小兰过来了,我们得先走,还有好几份喜糖没送呢。”
“去吧。”封存对他笑了笑,还是很难对着这种不大点儿的小孩说出诸如新婚快乐之类的话,他说,“希望你们美满幸福。”
潘博走后,封存拨弄了几下桌子上的锦旗,然后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的脑子被潘博搅合得很乱,但可能是刚刚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飞行,他特别疲惫,不愿再进行任何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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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过年前两天,封存都没有找到机会,跟秦情认真聊聊秦昼的事。
二十八晚上,秦情听陈维熙说,梅江要举办烟火大会,他把消息告诉封存,想问他有没有兴趣去凑个热闹。然而封存却表示自己晚上有局,秦情只好作罢。
其实他也并非是对什么烟花之类的感兴趣,最近跟andy学了一手拍夜间人像的小技巧,他很想把封存抓进屏幕中央,当他最宝贵的实验品。
那张照片的构图和光影已经在他脑海里反复重构几十上百次了,理论上换成别的人物也问题不大,但实际上换成别的人物是大有问题
——量身定做的东西,哪有说换人就换人的。
心仪的模特不在,摄影师小秦也没了看烟花的心思。二十八晚上他独自一人待在家里,趴在客厅,在手机上看完了整场烟火直播。
也不过如此嘛。
就是寻常烟花,规模大些罢了。
不值得有任何遗憾。
不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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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晚上封存回来得有些晚。
他在酒吧见了柯舒维的一位朋友,这位朋友姓“闻”,叫闻觉。封存和闻觉聊得还蛮投机,前些天压在心里没地儿排遣的情绪,今天晚上统统抛在了脑子后边儿,所以一不小心就玩到了凌晨。
其实一开始,柯舒维介绍这位朋友给封存认识,打的是要撮合二人的心思。结果谁想聊了一整个晚上,两边都还在以礼相待。
柯舒维有些心急,封存还在回家路上,他一个电话就打来了:“存哥,怎么这就回去了啊?”
封存靠着椅背,目光落在代驾的肩膀上:“怎么,你还想跟我一起看日出?”
“不是,你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