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——”秦情拖长声音,语气有点酸。′鸿~特?小_说+网? \追/最,新!章^节?
封存笑了笑:“生气了?给个机会补偿一下?”
“你这种话我现在都不敢听。”秦情说。
“再听一回,”封存说,“马上要新年了,有没有什么想要的?”
秦情开着车,只敢匀出一点点的精力去思考问题,所以想得尤为缓慢,隔了老半天才闷头闷脑说了一句:“想要你就给啊?”
“合理范围内。”封存说。
“我想要一个纹身。”
“什么图案?什么位置?”
“没想好。”秦情问他,“这算合理要求吗?”
“只要你不让我在你屁股蛋儿上画笑脸。”
秦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:“画哭脸行吗?”
“那没问题。”
“哥。”秦情又喊了他一声。
“你现在每回这么冷不丁地叫我,我都有点紧张。.咸¢鱼·看_书!网_ *追*最¢新*章¨节*”
“亏心事做多了,是这样的。”秦情说。
封存透过墨镜看他:“怎么了?”
“你刚哼的是加州旅馆吗?”
“是啊。”
封存说完,又清了清嗓,重新唱了起来:
“on a dark desert y hair
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
......
and i was tyself
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
then she lit up a candle and se the way
......”
「我在心中暗念,天堂地狱只是一念之差,她点燃蜡烛,给我引路。?k*s·y/x\s^w′.*c!o*m_[1]
他点燃蜡烛。
给我引路。
-
期末考试这周,封存被周女士召唤去了香港,归期未定。秦情为了图方便,干脆就在宿舍将就住了两天。
宿舍里那小胖子恋爱了,视频电话打得不亦乐乎,每天晚上就那几句“宝贝儿、亲爱的、我爱你、喜欢你、么么哒,想你、明天见”翻来覆去地说,都能把嗓子喊哑了。
第三天,秦情实在是不胜其烦,背着书包溜了出去,准备找个咖啡厅消磨两个小时,然后参加完下午的考试,回家去。
他走到前台,买了一杯热摩卡,王师父的电话打来了。
“你托我办的那事儿,有回音了!”
秦情端着咖啡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:“怎么回法啊?”
“让你今天下午三点过去面试。”王师父说,“地址待会儿我发你手机。”
下午三点。
下午三点我正考试呢。
王师父那边嘈杂声不断,听着挺忙的,秦情对他道了声谢谢,自觉挂断电话。
他端起咖啡喝了两口,垂着眼睛深思熟虑好了一阵,最终做出了放弃考试的决定。
秦情跟着王师父“学习”这一阵子,已经把基础的理论知识掌握了七七八八,早就达到了陈维熙的出师标准。然而对他自己来说,却没有什么进步的实感。要想把摄影当成一份正经工作,懂这点皮毛,显然是完全不够。
王师父这人有个毛病,他口头上绝对不不吝赐教的,但几乎很难给到小徒弟们任何一点实际操作的机会,他巴不得把摄影镜头焊死在手上。这段日子,秦情除了搬东西,还是搬东西,肱二头肌倒是练起来不少。
于是,上回在烧烤店,他借着王师父因为合影一事正感狂喜的时机,提出了想要入职商业摄影公司的请求。
“你自己去找啊!”王师父不屑一顾地说。
秦情也没对他这种态度感到懊恼,很耐心地解释道:“我要什么没什么,在没人背书的情况下,有公司要我就见鬼了。”
他又说:“不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吗,您是我身边能抱到最粗的一条大腿。”
王师父斜睨他一眼,他又继续讲了几句吹捧的话。
王师父没觉得这些“吹捧”有任何夸张成分,自己都是跟周老师合过影的人了,“粗腿”二字实至名归。
他冲着秦情摆了摆手,说:“我留意留意,看看机会。”
他没把话说死,秦情也没敢特别放在心中期待,所以眼下这个电话,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。
王师父介绍秦情去的这家公司,主要拍摄对象是一些国外模特。面试秦情这人叫andy,好像姓刘。
andy老师是个大忙人,面试过程中,至少接了五个电话,中英夹杂、唾沫横飞。
走完这个过场,秦情被他“录用”了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