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隐约能瞧见,楼下有个很大的露台。_s?j·k~s*a/p,p~.?c*o?m-
emma看他脱下外套,卷起了袖口:“你干什么?跳楼啊?不至于,弟弟。”
“楼下是个露台。”秦情甩了甩脑袋,说。
emma坐在地上,眼神迷离:“还有力气吗你?”
“我要没摔傻,就通知潘博来找你。”秦情说着,已经爬上了窗沿。
他竭尽全力睁开眼睛,然后攀着旁边的水管,一点点往下缩,又蹬住墙壁,用力一蹦,落地时,膝盖砸到了花盆,但也一点不觉得痛。
理智几乎要被烈火般的欲/望燃烧殆尽了,他踉踉跄跄地找到了步梯入口,在空旷的楼道跑了起来,同时给潘博打了电话。
楼梯出口位于一条没人的小巷,又黑又深,他往最里面走着,边走边脱了上衣。
不行了。
万一点儿背有人经过。
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......
秦情靠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,他抓着手机,很不情愿又别无选择地拨通了那个最熟悉的号码:“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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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存走到巷子里,打开手机电筒一扫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秦情抬起胳膊遮住眼睛,一身汗水淋淋的,皮肤泛着红色,像块儿烧红的铁,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。
封存脱下外套,披在他肩膀上。
“我不想穿,”秦情很抗拒,“我热,哥,好热......”
“听话,忍会儿。”封存说,“旁边有酒店,进屋再脱。”
秦情咬着手背忍耐着,一路是怎么走过去的,不记得,快要爆炸了,每一根血管都快要炸开了。
好胀。
好痛。
好想......
“砰。”
听到封存关门的声音,秦情甩开外套,三下五除二把裤子也一并丢开了。封存把他拉到浴室,打开冷水就朝他脑门儿上冲。·卡¢卡¨小.说¨网. ~更′新/最\快+
秦情蹲在浴缸旁边,下巴搁在膝盖上,像条落水狗。
他其实已经很冷了,甚至已经开始哆嗦了,十月份的a市并不暖和,上星期才大降温,已经是街上人人都穿外套的季节。
好冷。
好热。
冰火两重天。
秦情抬起眼皮,望着封存,他抱着膝盖,头发和睫毛一直在滴水。
封存看在眼里,皱紧眉头。
他关上水,走到秦情旁边,把平时碰都不愿意碰的酒店浴巾盖到秦情脑袋上。
“好些没?”封存低声问。
秦情吸了吸鼻子,浑身都在抖,连着声音也抖,可正该滚烫的地方还是滚烫,难受的感觉半分没减,有明晃晃的岩浆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往外翻涌。
他低头看了一眼,也没空羞臊了,抬起头,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:“哥......帮帮我......”
第27章 第 27 章 不想让他无家可归。
封存在天台抽烟。
凌晨三点, 城市很寂静,街道的灯光将视野范围内的建筑划分开,这里一块, 那里一块,不知道市政是怎么规划的, 大楼被光带归拢到每一个黑色或亮色的方块里, 乱七八糟排列着。
偶尔有车从光带之间呼啸而过, 只听其声不见其影。
很猖狂。
仿佛它是这个夜里唯一的活物。
封存靠在栏杆边, 看着眼前没有任何观赏价值的夜景, 吐了一口烟,烟散在空气里, 被夜风撞得稀碎,东一缕西一缕。
然后,消失了。
有一把刻刀正在缓慢移动。
有一把无形的刻刀,正一笔一笔, 将刚才发生过的事情,细细雕刻在他脑海里,他暂时找不到叫停的方法。
封存眼前是秦情湿漉漉的脸和湿漉漉的眼睛。
这张脸封存早见过了,这双眼睛也是。他不明白为什么, 只是多了一层水汽一层雾气一层迷蒙一层红晕,自己怎么就对着这双熟悉的眼睛、熟悉的脸, 有了并不熟悉的反应
——他没有这样情难自禁过。
他掌控对方的身/体, 同时也掌控自己的身/体。
是因为秦情声音里的祈求吗?或者说诉求?欲/求?
他不缺这一声声的随便什么求,多的是人曾经在他耳边轻言细语地祈求过、诉求过、欲/求过。
那是为什么?为什么呢?
无数个秦情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、叠加。
穿校服的小男孩,在厨房忙碌的高中生,问什么都笑着说“好”的乖巧弟弟......这些个秦情并不会让封存心里泛起任何波动。
可是......一身伤的秦情,望着花园说秦昼教他抽烟的秦情, 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家的秦情,抱着膝盖蹲在浴缸旁边眯着眼睛的秦情......
靠。
真他妈......
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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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情睁开眼睛时,窗外天空已经蒙蒙亮。
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中央,周遭没有活人出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