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秦情说,“明天早上九点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”
秦情垂着眼睛发了会儿呆,又伸手指了下封存手背上的淤青:“怎么还没变淡啊。”细小的划伤早就已经结痂了,但那几处淤青的颜色还是很深。
“没事儿,就这种体质。”封存说,“多等几天就没了。”
“再有下次,你别给我挡了。”
“想破相啊?”
“嗯。”秦情闷闷点了下头,“然后就可以赖着你,吃你的、用你的,让你对我负责。”
“那不是和现在没区别?何苦还要搭上一张脸啊?”封存笑。
“有区别的。”秦情说。
现在你看的是秦昼的面子,毁容了看的就是我的面子。
封存笑着,又吃了几口菜。这种安宁而又躁动的氛围,让秦情开始眷恋了。他像是温水煮青蛙般,沉溺其中。
桥啊。
你们需要这座桥。
那我就充当这座桥好了。
谁让我也有软肋呢,谁让我可渴望呢。·兰`兰+文*学? *无+错_内\容!
我需要你的爱啊。
存哥。
再多关心我一点。
再多爱我一点。
求你了。
好幸福,我飘飘然了,我得寸进尺,我想要更多了。
更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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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腔医院早上人少,清风吹着,阳光照着,秦情跟在封存身边,往停车场外走,除了牙齿以外的部位,通体舒畅,感觉跟度假似的。
“之前拔过牙吗?”封存问他。
秦情摇头:“从没进过牙科一步。”
“一天到晚吃甜的,你的牙倒是坚韧。”
秦情扯着嘴角笑了下:“可能是锻炼出来了。”
封存突然拉住他胳膊:“等一下,让这车先走。”
“这不人行道吗,车让人的。”
“不按规矩办事的人很多,肉体凡胎当真对上钢版碳纤维,谁吃亏啊?”
秦情眯了下眼睛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
“你是受了什么道路交通安全教育吗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”
“珍爱生命,人人有责。”
秦情跟着封存挂号,然后往诊疗室走。一个戴口罩、戴眼镜、手拿矿泉水瓶,身穿白大褂的男人,远远挥了下手。
秦情脚步一顿。
这人应该就是俞舟吧?
走近一看对方胸牌。
......呵呵。
俞医生微笑着看秦情:“先张嘴我看看。”
秦情不情不愿地张嘴、抬头。
“没事儿,拔了就好了。”俞医生摘下口罩,拧开瓶盖喝水。
我操?
这不酒吧打啵儿那眼镜男吗。
第20章 第 20 章 “你不要答应他!”……
俞舟这人在秦情脑子里算是老朋友了,但他从没有预想过与“老朋友”现实见面的场景会是现在这样的
——自己躺在那里,像条案板上的鱼。而俞医生全神贯注地,将一些冰冷的器具伸进他的口腔,在牙龈尽头随心所欲地捣弄着。
除了相遇的场景,俞舟的形象也与秦情以为的全然不同。
即便是如此近距离打量,他的皮肤仍旧细腻光彩,身上那股香味不比酒吧那夜浓重了,但还是能闻到。
可能是腌入味儿了吧。
本以为他会是个冷漠酷哥,或者不苟言笑的年上男。
秦情突然想起那天蜘蛛精说的话:“你俩一个号啊。”
所以封存其实是......
如果自己要跟封存......那么......
秦情突然感觉身后一紧,俞医生扔开手里的工具:“好了。”又说,“牙口挺好的,吃生骨肉长大的小狗见过吗?就跟那一样干净。”
秦情一挺身坐起来,看着地面:“你还兼职兽医啊。”
“我还什么?”因为他嘴里咬了棉花,讲话含糊,俞舟没听清。
“我说你兼职兽医!”秦情咬牙切齿。
俞医生笑呵呵说:“我家养了条杰克罗素。不过,偶尔也接待人面兽心的病人,这算是兼职吗?”
秦情没说话了。
烦。
懒得说。
走的时候,封存像个家长似的,仔细问了俞医生拔完牙的注意事项。事项说完,秦情抬脚要走,封存又被俞舟拉去了走廊尽头的窗户底下站着。
秦情远远望着,心里窝火。
两个大男人,讲他妈什么小话,多见不得人啊?
封存听完俞医生的见不得人的小话,没说什么,轻一颔首准备离开,俞医生又拖着声音喊了句:“存哥。”
秦情看他嘴形,说的仿佛是:我早断干净了。
??
封存看他一眼,走到秦情身边,问:“想回家,还是?”
“他@#?%……&**”
“我听不清。”封存侧首靠近。
太近了。
秦情的嘴几乎要贴上封存的耳廓,他忽然很想打着恶作剧的旗号,伸出舌/头剐蹭一圈,但牙龈还在流血,客观条件不允许。他退而求其次,往封存耳垂边轻轻吹了口气。
封存愣住。
“干什么啊?”
秦情笑着跑开了。跑到停车场门口,emma打来电话,说阿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