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泡水里发什么愣?皮都皱了。+如\文`网? ,更?新+最-全`”
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秦情蹭了下鼻子:“我年轻,不怕皱。”
他回头,看到封存由远及近走来,目光骤然一顿
——胳膊上怎么多出了这么大一片纹身!?
“碰到柯舒维了吗?”封存说着,下到了水里来。
秦情的目光完全无法离开他的手臂:“什么时候文的?前年好像都没有吧。”
封存把泳镜从头顶扯下来:“去年,”他说,“我跟师姐打赌输了,她非要扎我。”
“师姐?”
“我爸学生。”
封存说完,鱼一样地蹿了出去,肩宽腿长的,在水里优势尽显。但秦情此刻无暇估计这些,他被那片黑色纹样晃得头晕眼花了。
怎么说呢,就好像是华夫饼上的珍珠糖,拿铁表面的肉桂粉。
秦情品出了与往常的封存全然不同层次的味道。
好辣。
秦情盯着水面出了会儿神,一抬头发现场边的救生员正看着自己,脸上没有表情,像尊黑面泥塑。·s·a_n,y?e?w~u/.+n¨e~t′他突然有些羞臊,仿佛刚才的内心活动已被人一并看光了似的。
他将自己埋入水中,在透亮的水底咕噜咕噜吐着泡泡。
与封存在游泳池内共处的这两个小时里,秦情拢共就偷看了对方三眼。
他仔细数着的,三眼,就三眼。
他不敢看多,他好怕染上瘾头。
去浴室冲澡收拾了一番,俩人都重新换了衣服。封存是短袖短裤打扮,身上没有任何配饰,除去胳膊上那片复杂的图案,清爽得像个大学生。
窗外的天已经黑了,隔着玻璃与墙壁都能听到淅淅沥沥的落雨声。
封存探头望了眼,问秦情想去哪里吃饭。
“回去翻翻冰箱好了。”秦情说,“这么大雨,去哪儿都不方便,你没开车吧?”
“没。”
“小区不也有游泳池吗?”秦情有点困惑,“为什么非要来这儿?”
“能一样吗,那就是一破水池子。′s·a~n,s+a^n_y+q/.-c*o*m+”
秦情跟着封存往出口走着:“这边泳道是挺专业,可怎么都没几个人?会员制?那我是怎么混进来的?”
“你说你怎么混进来的?这地儿柯舒维搞的,”封存找前台要了两把雨伞,一把递给秦情,“走吧。”
秦情迈步走下阶梯,回到地面的第一步,就精准无误踩入了积水深处。他在心里低声骂娘,金鸡独立甩了甩左脚,一阵大风袭来,直接把他雨伞掀翻了,险些连人带伞一起倒地。
秦情冒着大雨回头捡伞,蹲下一看,骨架断了。
头顶的雨势忽然变小,他抬眼,是封存打着伞走了过来。他仰着头笑呵呵说:“太子爷这伞不行啊,坏了,下回让他换个牌子吧!”
封存笑着蹙了眉头:“扔了吧。”他用食指敲了敲伞柄,“过来,凑合凑合。”
秦情站起身,抖了抖脑袋上的水,很配合地缩到了封存伞下。
然而这伞实在是小,几乎只能将将就就遮住秦情的脑袋,没走几步,封存侧头一瞥,就瞧见那雨水哗啦啦淋到秦情背上,他直接伸手把人揽到了臂弯里。
“哥......”
秦情瞬间汗毛直立,身子陡然一僵,连带着脖子以上都不敢转动。因为只要他的脸稍微一偏,就能直接贴上封存光/裸的手臂皮肤。
就着这个姿势,俩人缓慢进入小区大门。这里有好多树,树冠宽大,叶子茂密,路灯的光芒被遮得所剩无几,周遭陡然又暗了几度。
有雨和黑暗打掩护,秦情心中微动,他转过头,以一种极其微妙的角度,不轻不重地,挨到了封存胳膊上。
若有似无地,蹭了蹭。
他睫毛湿了,并非全是雨的缘故,一股潮/热的气息在身体里来回乱蹿,憋得他眼睛朦胧,像罩着一层薄雾似的。
他吸了一口气,吸得用力。
雨的气息,青草泥土的气息,还有封存皮肤上的味道,一起灌入鼻腔。
这一口气吸进去,秦情甚至舍不得马上呼出来,他悄默声品味着窒息的快感,有种醉酒的眩晕。
不由自主地,把脚步也拖慢了。
他不想回家,也不希望雨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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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后,他跟封存分了两头洗澡。秦情全程心不在焉,傻愣愣站在喷头底下,几乎没怎么动。
某部分的他,仿佛仍旧徘徊在屋外的大雨里。
原来雨淋在脸上的感觉是这样潮湿黏糊啊,像融化的糖水。
秦情闭上眼睛、仰头、张嘴,淋浴喷出的水敲打在他舌头上,有点痒,又不只是痒,因为是带着力度的,所以还有点疼。他喉结滚动,有温热的水顺流而下,滑进喉咙。
他突然又觉得寡淡,他想要咽下的,不是这种寡淡无味的东西,他想要珍珠糖,想要肉桂粉,他想要腥、想要辣。
他——
他想要封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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抱着换下的衣服走出浴室,秦情先把它们扔进洗衣机,然后顺势一拐去了厨房,在冰箱里翻翻捡捡,找到了肥牛、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