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开啊?把我打死了你就是犯罪!看到时候你那个姘头逮不逮你?下辈子你就待在监狱里,啧啧,我告诉你,监狱里可不是人过的日子,你这样进去,没过几天你就被玩了!”
方可颂的嘴唇哆嗦起来,心里又害怕又愤怒,但手却没有移开。^w\a.n\o¨p+e~n¨.?c-o!m!
方育林的耐心也基本告罄了,他这个儿子估计连鸡都没有杀过,从小胆子就小的要死,他不相信他真的敢开枪。于是他有恃无恐地从地上抡起缺了一脚的椅子,在空中挥了挥,威胁道:“赶紧放下枪!”
方可颂不听,仍然浑身紧绷地站在那里,脸色苍白,浑身都在抖。
“小兔崽子,好话不停非要挨一顿是吧?”方育林脸颊肌肉绷起来,眼中凶光闪现,他抡着椅子就朝方可颂挥过去,椅子在空中发出呼啦的声音。
“救命!”方可颂吓得紧紧闭上眼睛,下意识地对着方育林扣动了扳机。
“砰”地一声,是子/弹射/进皮肉中的声音,下一秒,方育林的惨叫声响起来。·E\Z`小\说/网. ¨更*新*最′快.
方可颂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,看到方育林捂着自己的腿惨叫,地上全部都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,鲜红的一片,非常刺目。
方可颂眼皮抽搐了一下,呼吸都跟着放慢了,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变得空白,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惊吓过度的状态中。
有人从外面冲了进来,一双带着凉度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,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,呼吸声略重:“别怕,没事了。”
方可颂心脏高速跳动着,太阳穴在一下一下地跳动,他听出这是商应叙的声音,整个人顿时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,仿佛从浸满水的缸中探出头,一下子能呼吸了。
他用力地喘了一口气,一把抱住面前的人,死死地把头闷在他胸口,说话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:“商应叙。”
“我在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”商应叙轻声应了一声,慢慢地拍着他的后背。
四个人全都赶了过来,带着很多人,方育林看见他们就觉得大事不妙,他忍着痛摸出手机,却发现余霜一直没有给自己回消息,顿时怒从心中生,难道余霜把他给卖了?
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腿上的枪伤却不允许他这么做,他忍不住骂了一声,想要给余霜打电话,一脚却踢飞了他的手机,用力踩在他的手背上。
罗筠低下头,看到屏幕上的联系人页面,嘴角勾起一个讥笑:“找余霜?不用着急,你马上就能看见他了。”
他喊来几个人将方育林从地上拖起来放在担架上,方育林意识到余霜的计划彻底失败了,他被方可颂的姘头们逮住了,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什么?
想到这里,他拼命地在担架上挣扎起来,像一只待宰的猪:“放开我!放开我!”
一个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走过来,一针扎在了他的手臂上。
方育林的意识渐渐消失,最后的印象就是护士看向他时那冰冷无机质的目光。他头一歪,晕过去了。
担架很快被抬了出去。
几个人留下来清理地上的血迹。
周明瑞和谢观朝方可颂走过来,周明瑞伸出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灰,不太满意地说:“怎么只喊商应叙?也不喊喊我吗?”
方可颂张了张嘴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他刚从极度的恐惧中脱身,突然进入安全的环境,一种强烈的委屈感忽然从他的胸腔中涌了上来,他嘴巴一扁,忽然毫无征兆地嚎啕大哭起来。
他其实也不想表现的这么没出息的,刚才跟方育林对峙的时候他明明也很镇定!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一看到他们,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。
商应叙看见他脸上身上都是灰,手臂上还有几道划痕,可见这段时间里确实是过得很不轻松。
谢观伸手在他的背上很轻地拍了拍。
周明瑞诧异了一瞬,紧接着就有点慌乱地擦着他脸上的眼泪:“怎么了?受伤了吗?我只是开个玩笑,不喊我就不喊我了。”
“你做的很不错。”罗筠指了指他手里握着的枪,笑着说:“你看你用的不是很好吗?我早就说过你聪明又勇敢。”
方可颂的眼睫毛很轻地颤了一下,他吸了吸鼻子,眼睛还红着,带着鼻音说:“是的。”
他转而又想起方育林腿上的大血洞,惴惴不安地说:“我把他打伤了,那我会被逮进监狱里吗?”
“不会的。”谢观说:“他先绑架了你,你这是正当防卫。”
他说着在方可颂的左脸上安抚地亲了一口。
周明瑞瞪了他一眼,又不甘落后在方可颂的右脸上亲了一口,哄道:“好了,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
方可颂本来非常的伤心委屈,被亲了两口之后突然就很不好意思,不止是因为他没控制好情绪哭起来了,还因为房间里不只有他们几个人!
他僵着脖子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