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会议室的空气才逐渐流通起来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
一个女员工一边整理东西一边纳闷地说:“商董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,都没有挨个痛批我们的方案。”
刚才报告的人小声透露自己知道的八卦:“你不知道吗?今天商董的夫人来接他了,所以咱们才能结束这么早。”
女员工惊讶地说:“喔,那真好呀,希望以后商董的夫人可以每天都来。”
商应叙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,看到离开前被关上的门开了一个缝,他推开门,看见方可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百无聊赖地转圈。
“等很久了吗?抱歉。”他走进去,将文件夹放在桌子上:“忘记跟你说隔壁有休闲区了,下次你等我的话可以待在那里。”
不过看见方可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自己,那种满足当然更强烈。
方可颂抬起头,发现他今天竟然戴着一幅无框的眼镜,镜框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,给他带来一股别样的、禁欲的味道。!萝·拉+小¨说? ?免.费_阅_读?
他盯着不太一样的商应叙看了一会儿,然后忽然反应过来,拍着桌子小发雷霆:“你们不是六点下班吗?!现在都已经六点半了!我在这里等了半个小时!”
商应叙顿了一下,态度良好地道歉:“有些事情需要在今天处理,抱歉,下次我一定提前把时间规划好。”
方可颂环着胸表示对他很无语。
商应叙弯下腰来,在他的脸颊上安抚地亲了一口,温声说:“谢谢你今天能来接我,我很高兴。你喜欢的那家餐厅我预定了位置,要一起去吃吗?”
他用这样的声音说话的时候是非常蛊惑人的,那双向来冷漠有距离感的眼睛也变得柔和了不少。方可颂被他亲的眯了眯眼睛,在他湖泊一样安静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。
“你订都订了,我能不吃吗?”他说。
商应叙在工作群里发了提早下班的通知,在一排排复制的欢呼声中关上手机,对方可颂说:“我们走吧。·0.0\小/说.网′ _无!错^内.容.”
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,方可颂钻进了后座,商应叙坐在他的隔壁。
司机回头看了方可颂一眼,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:“很高兴您没事,方先生。”
方可颂看了他一眼:“谢谢。”
车辆启动后,他坐在车上望着外面的街景,听见商应叙说:“今天玩的开心吗?”
方可颂意识到他是在问今天在周明瑞家玩的高不高兴,心里冒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,颇为微妙地看了他一眼。
但商应叙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变,好像只是在问方可颂今天的天气如何。
“还好吧。”方可颂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撒谎的必要:“他教我游泳,虽然我没有学会。”
商应叙摘下脸上的眼镜,将眼镜腿折叠起来放在腿上,慢条斯理地说:“家里也有游泳池,需要我教你吗?”
“不想学了。”方可颂摊平在座位上:“游泳不怎么好玩,太累了。反正我有游泳圈。”
商应叙没有说其他的什么:“好,那就不学。”
他们去餐厅吃完晚饭,然后回家。
方可颂已经完全把商应叙的房子当成自己的房子了,下车之后他脚步轻快地走进别墅里,看到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甜点,当即就冲过去塞了两个塞在嘴里。
虽然他在外面的时候总是吃的饱饱的,但是看到食物的时候还是会表现出跟饿死鬼一样的神态。
吃完两个他就吃不下了,他很是可惜地看着那叠刚出炉的、香喷喷的牛角包。
“吃不下不要硬塞,明天还会有的。”商应叙将外套搭在衣架上,走过来说:“你想要吃什么口味的都可以跟阿姨说。”
“奥。”方可颂说:“有点想吃抹茶味的。”
商应叙有求必应:“好,明天做抹茶味的。”
当天晚上的时候方可颂以为商应叙会要求跟自己一起睡觉,都已经做好准备了,但出乎意料的是商应叙却并没有这么要求,睡觉前他跟方可颂说了晚安,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。
方可颂站在门口茫然了一会儿,不知道商应叙在玩什么新花样,但是不睡就不睡吧。他打了个哈欠,往床上一栽就睡着了。
夜半,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方可颂还像一头无知无觉的小猪一样呼呼大睡,商应叙走到他的床边,凑近看着他,他赤脚站在透窗而过的月光里,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,像一个来索命的鬼。
但他没有索方可颂的命,只是拨开方可颂的衣服,仔仔细细地检查着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。
昨天周明瑞留下的痕迹还没有消除,或许是为了宣誓主权,方可颂锁骨和大腿内侧的印子格外的深。
商应叙呼吸变得重了一些,伸手反复地摩挲着那块皮肤,他仍然站在那里,像一个深夜去山上修行的禁欲者,踩着月光和露珠。
但他的眼睛里却暴露出完全相反的、可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