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被人打乱,商应叙现在的心情烂到谷底,说话也比往常更加尖锐难听,他斜睨着谢观,语气很是轻蔑:“你老婆?别说笑话了,方可颂一出事你们家不是迫不及待就跟他撇清关系了?没有那本证,你敢问问他承不承认你吗?”
谢观看着他的目光像是淬了毒,一贯伪装出的温和得体现在通通被撕成碎片,暴露出他癫狂的底色。*3~8\看.书\网· ¨免!费^阅\读¨
“两个撬墙角的小三,还在这里吵起来了?”周明瑞好像听到什么不好笑的笑话,脸上挂着扭曲的笑,一字一句地说:“我才是他第一个选中的人,懂吗?两个见或。”
三个人全无体面地互相攀咬,像路边夺食的野狗,看着其他人的眼神都凶光毕露。
但他们很快停止争吵,因为罗筠下车了,他们看过去,脸色阴沉的像即将雷暴的天空。
周明瑞冷笑一声,目光不善地环视一圈,指桑骂槐地说:“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野狗窜出来?”
另外两个人嘴角挂着冷笑,对* 他的话充耳不闻,没人觉得自己是野狗,都觉得其他人才是多余的、才是该死的。·看¢书\屋~小-说_网· ?已`发*布!最?新-章,节,
罗筠一路上顶着限速开过来,心脏始终以极高的频率跳动着。
他走下车关,手机那边的人相当关切地问:“您说您的男朋友被人拐卖了,现在情况怎么样?”
他紧紧地盯着被拦截下来的车,车窗不是透明的,他看不见里面的人。
他重重吐出一口气,扣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:“多谢你的人,现在已经把他们拦下来了。”
“没关系,只要能帮上您就好。”
那边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话,罗筠结束了对话。
他放下手机望着对面,眉骨深深地压着,浑身气息无比压抑。
警车中的警员纷纷下车,从枪套里拔出枪指着对面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
“拐卖是犯法的。”罗筠转了转手中的枪支,深绿色的制服帽压着他的额头,让那双眼睛像浸在深潭中那样阴鸷锐利:“你们难道不知道吗?”
“拐卖?”商应叙轻慢地笑了一声:“他不是给你发了短信,你没看到吗?他是自愿跟我走的。”
罗筠没有来得及查看手机,当然,就算看到了他也不会认为那是方可颂自己发的。
自愿?
几个人目光森森地看向他。
周明瑞笑出声,但是眼睛里什么笑意都没有。他快准狠地往商应叙的胸口插刀:“谁信你?谁不知道他最想逃离的人就是你,不然他为什么半夜翻窗户也要跟我离开?”
商应叙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谢观摁住额头,太阳穴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动着,头痛的要命,暴戾的情绪在他的胸腔中积攒,让他产生了一种想要把所有人都捅死的冲动。
他想起来今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。
但是这群人算什么东西?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聒噪?
几个人之前的气氛无端地焦灼,有股剑拔弩张、随时都会见血的紧绷感。
但他们都默契地站在离方可颂有些距离的地方吵架,没有靠近。
商应叙离开的时候虽然把方可颂锁在了车里,但没有锁窗。于是方可颂就从车窗好奇地探出一颗头,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,充满了对八卦的渴望。
四个人以对立的姿势站着,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的矛盾,方可颂只能听到他们模糊的说话声,却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。
直到他看到罗筠和警员们都掏出枪,才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劲。
怎么他们之间的矛盾这么严重吗?
方可颂还没发动自己的脑子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忽然觉得肚子有点痛。
难道之前吃的小龙虾没洗干净,吃坏肚子了吗?
方可颂抱住自己的肚子揉了揉,但揉了半天都没有丝毫的缓解,反而越来越疼,整个肚子好像搅在一起了,疼得他额头和后背都出了一层细汗。
这不对啊!
他感觉自己需要立刻去医院,但商应叙还在外头,自己又开不了车。于是他弱弱地喊了一声,但是四个人都没有听见。
也顾不上他们的矛盾会不会波及到自己了,他深吸了一口气,忍着痛用尽全身力气对那边喊:“商应叙,我的肚子好痛!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去医院……”
喊完这句话,他的额头上就出了一层汗,在痛下去感觉就要痛死掉了。
几个人顿了一下,纷纷朝他看过来,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地贴在车窗边,好像随时要滑下去。
商应叙脸色一变,大步朝他走了过去,其他人也紧随其后。
周明瑞挤开其他三个人,试图开车门却没打开,他暴躁地说:“开门!”
商应叙打开车门,方可颂就没骨头似的要栽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