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着回道:“挡路者,就该死!”
崇华收法,光华散去:“天君若还是不信,便只能等冥焱醒来,让他亲自作证,只是本君觉得,似乎并无这个必要了。¢萝·拉+小.说. /更-新·最.全\”
满殿神仙皆垂首,不敢抬头看天颜。
天君面色涨红,嘴唇紧抿,眼神中透着羞恼,双手紧紧抓住玄黄椅的扶手。
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显示容黎不是凶手,也就间接指明那日他强罚容黎就是屈打无辜滥用天权。
若他低头认错,便是威严尽失、颜面扫地,日后又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,又如何使百仙真心拜服。
天君强装镇定,语气急促,声音不自觉抬高:“纵使他没有直接杀了潋儿,但若不是他贸然封住潋儿的行动,潋儿也不至于毫无回手之力。”
崇华沉声道:“此次铲除屠帝,就连冥焱帝君都身负重伤。敢问天君,纵使公主行动自如,又如何能从屠帝手下逃脱?”
天君语气变得尖锐,带着一丝恼羞成怒:“无论如何,容黎他偷袭潋儿,抢夺追魂灯之事是真,此罪也是恕无可恕的大罪!”
崇华冷声道:“七日前,冥焱帝君同天君的约定可不是此事。-x_i/n^r′c*y_.^c-o¨m′”
“咳咳~不知二位可能停下来先听我一言?”
容黎掩嘴轻咳了两声,在百仙诧异的目光中,慢慢地走向天君,然后高高举起了一张盖了金印的字据。
“天君曾允诺,若木成林之时,亦是魔族重回祁连山之时,天君应该不会不认账吧?”
闻言,百仙皆交头接耳,偷偷地小声嘀咕了起来。
若水河脉重现于世,赤焰滩直接恢复成了昔日的若水滩,而若木虽今世只有一棵,但的确是由万千株若木汇聚而成,说是若木成林也没什么问题。
可是祁连山灵气浩荡,是上好的精进修为之地,自从魔族迁族赤焰滩,此山便已经成为众仙家的灵修之地,此时返还如同割肉般痛心。-d_q~s?x.s`.`c`o!m!
于是,众仙家均暗戳戳地观察着自家天君的反应。
天君脸色愈发阴沉,深吸一口气刚想开口,未料容黎三两下撕了手中的字据。
众仙俱是一惊,就连崇华和天君也是一愣。
被撕毁的字据如羽毛般翩然下落,于半空中突然爆起几簇星火,顷刻间只余些许的烟白飞灰。
容黎嘴角微扬,满不在乎道:“其实本君住在赤焰滩惯了,倒还真懒得再迁族折腾了。所以,本君和天君做个交易可好?”
天君看着他,冷声道:“什么交易?”
容黎摇着玉骨扇,歪着头,懒洋洋的开口道:“魔族可以继续留在赤焰滩,那日之事我也可以不再追究,我只有一个要求,再借追魂灯一用。”
天君冷然:“何用?”
容黎笑道:“追人。”
众仙头顶:“???”
天君低头思忖少许,继而点头道:“好,本君允了。”
崇华拉着成功拿到追魂灯笑颜如花的容黎来到六重天的一处庭阁。
崇华神色凝重道:“容黎,你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,天君让你吃了那么大的亏,你竟为了一盏追魂灯一笑泯了恩仇,我绝不相信你会这么的大方。”
容黎“噗嗤”一声笑道:“你倒是了解我。”
崇华正色道:“我问你,你要追魂灯,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
容黎也不打算瞒他:“你可知情丝?”
崇华拧眉,沉声道:“情丝人人都有,可它跟追魂灯又有什么关系?”
容黎捂着胸口,轻笑:“自然还是有关。剔除情丝太过痛苦,我需要追魂灯替我封住痛魂,否则,我怕我自己下不了这个手。”
崇华震惊,向前一步,说:“你是不是疯了!你可知剔除情丝者的下场!他们个个非死即……”
“非死即疯对吧。”
容黎打断他,神色淡然道:“那是他们没有追魂灯,剔除情丝的过程太痛苦,所以才没有人能熬的过去。但我不同,我拥有追魂灯,痛苦足以消减,放心吧,我招架得住。”
崇华恍然大悟:“所以说,上次你强抢追魂灯,也是为了剔除情丝?”
容黎点了点头,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了许多,语气中也多了几分不易觉察的缱绻深情。
“是,也不是,最起码,两次的初衷截然不同。”
“上一次我剔除情丝,是为了能够不爱他。但这次不同,这一次,我是为了能与他长相厮守。”
崇华明白他要这么做的原因。
弑天的诅咒是容黎动心,冥焱就要因此而绝命。然而容黎已经动心,且如今已是爱意难消避无可避的程度,哪怕忘川之水对他来说也是无用。如此,剔除情丝倒的确不失为一种方法。
只是此举的危害性不可估量,崇华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以身犯险。
“情丝无,情缘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