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黎的那股强烈的独占欲。~零+点\看~书^ `最.新!章?节?更*新·快~
如此这般,魔珠总会有机可趁。
疏离惊恐的眼神一出现,容黎就明白那个爱着他的冥焱又消失了。
他垂眸抿唇苦笑,艰难的站起身,然后背对着冥焱默默的穿戴整齐。
冥焱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背影,神情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窘迫,他用力克制自己想要抱住他的冲动,用听起来还算沉静的声音道:“对不起。”
又来道歉……真是够了。
但转念一想,眼下这种尴尬时刻,似乎除了道歉,也的确没有其他更为合适的话题可聊了。
容黎一边单手揉着酸痛的后腰,一边歪着屁股侧坐在床边,他撇开眼不瞧对方,语气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嗯,知道了,你滚吧。”
冥焱掩于袖中的手指蜷了又蜷,终是忍不住开口道:“我会让莫钰送药膏给你,若是疼的话……涂药就不疼了。′咸-鱼_看`书* *无`错\内′容′”
不说还好,一说容黎心里的气又滋滋冒出了头,他小脸一挂,唇角一挑,冷哼一声。
“向来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,帝君倒是骁勇的很,一点床德都不讲,上手就往死里折腾,真恨不得能扒我一层皮啊。我还真是好奇,我一介粗人都承受不住,你心里那位高高在上的贵人可能承得住你吗?还是说,你对他温柔有礼万般不舍,对我就暴虐无度毫不吝惜?事到如今帝君穿上衣服做君子,还假惺惺的让莫钰来给我送药。怎么?你是打算要让这九天之下人尽皆知我不但被你干了,而且还被你干得特别惨对吗!”
冥焱被他这一通诘问问白了脸,整个人像是懵了,只愣愣地看着容黎,半天喘不上气来。临了他又酱红了脸,嘴唇动了动,低声道:“我没有。”
见对方如丧考妣的神情,容黎的怒火消减了些许,毕竟昨夜种种是他自愿,所以种种后果也是他自找应得的。*秒\章`节+小¨说-网~ \免,费^阅!读\况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,起码此时的冥焱看起来清醒无比。
一个念头冒了出来,容黎开门见山问:“你把我魔族宝珠拿哪儿去了?快还给我。”
冥焱垂下眼皮:“妖异之物我不会还你。”
“你凭什么!”容黎拍案而起,又咬牙扶腰而坐,眉眼却是又清又冷,语气也透着一股厉劲儿。
“我的东西你不声不响拿走实为偷,我同你索要你不给我实为抢,你们天族怎么尽是些宵小鼠辈!”
冥焱闭了闭眼睛,再睁开时眸光清明了不少,他无悲无喜恢复了昔日里冷面战神的模样。
“当初天后寿辰,你自愿奉混沌珠为贺礼,如今我将它们收走,也不过是物归原位合情合理。”
容黎震惊,脱口而出:“你放屁!它们还未合体根本就不算是混沌珠!”
冥焱敛眉,沉声道:“魔珠合体方为混沌,原来如此。”
容黎愕然,倏尔愤起:“你,你竟然诈我!”
还想再骂,一阵风吹过,眼前人却已无影无踪。
莫钰喊了半天不见殿内有动静,也不见结界有丝毫松动的迹象,气恼之下他将醉影随手一丢,呼哧着粗气转身离去。
反正帝君惯着他,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,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。
雨后廊下积水和落叶不少,莫钰弯着腰认真清扫,却意外撞见了神情疲惫的冥焱帝君,而最令他在意的则是帝君脖颈处交叉分布着好几条渗血的红痕。
莫钰顾不上行礼,满脸诧异又十分关切地追问:“君上!是谁划伤了你的脖子?”
冥焱下意识用手触碰火辣辣的地方,果然有几条已经红肿凸起的纹路。
他清了清嗓子:“猫。”
莫钰眼尖瞧见他掌心正握着一小盒药膏,于是便自告奋勇要替他涂药,却被冥焱直接拒绝。
莫钰绝对想不到,不多时,这盒药膏便躺在了容黎的掌心里。
即使再不情愿,当冥焱去而复返一声不吭的将药膏留下时,容黎也没丧失理智当着始作俑者的面将它丢出去。毕竟,身体由内而外透出的强烈不适令他难以启齿。
容黎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浴桶里,温热的水瞬间湮没了连绵成片的紫红欲痕,更洗涤了那些不堪言的污浊秽迹。
当疲惫的身体终于感到一丝轻松,他才舍得浮出水面,软踏踏地趴在浴桶的边缘,垂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乌黑成绺的发丝像海藻般垂落了一地。
呼吸渐渐平静,思绪逐渐回笼,因为羞恼失去的感官恢复了正常,他这才察觉到那股不该存在却又极端清晰的涓涓细流正在缓缓溢出。
贝齿狠狠一咬,容黎低声唾骂:“不知节制的狗东西!”
涂完药已近晌午。
容黎刚打算和衣补眠,莫钰却带着乾长老匆匆赶来求见。
乾长老跪在他面前,双手捧着一份名单,满脸沉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