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黎捂嘴打了个哈欠,他皱眉环视四周,对周遭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。/r,i?z.h?a¨o¨w+e-n?x?u.e\.¢c~o+m-
“小芙儿,你跑一趟九幽宫,挑几个顺眼的歌舞伎带上来。”
莫钰抽噎的更厉害了,他看着容黎吊儿郎当远去的背影,红着一双兔子眼问绿芙:“他……他这样,算不算,算不算害人害己?”
绿芙思默少许,摇了摇头,煞有介事道:“害人害己算不上,爽人爽己还差不多。”
莫钰点点头,咬了咬牙,下定决心道:“行,你去带人吧,就是别带太多。”
十六位妖艳美男鱼贯而入时,莫钰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活活憋死自己。
他拉住满面绯红笑得春光灿烂的绿芙,眉头紧锁,语气焦急:“不是说好少带点人吗?”
绿芙嘻嘻笑道:“你知道九幽宫有多少歌舞伎吗?比你那棵扶桑树结的果子都多,我挑花了眼才从众多美人中忍痛割爱选出这十六人。^微·趣`小?说~ -无?错-内+容\”
莫钰:“……”
开弓没有回头箭,莫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入帝君的寝殿。
不一会儿,殿内便响起了丝竹管弦歌舞欢笑之声。
美人歌舞助兴,确能打发时间,容黎在酒色中渐渐沉沦,一扫先前心头的阴霾。
月影初上。
梧桐树静静躺在院中,被斑驳月色切割成无数块,每一块都缺乏生机,泛着将死之色。
冥焱站在树旁,寒风卷起他的衣摆,送来那股熟悉的碎香,那香萦绕心头经久不散,缠绵的他心脏都痛了。
远处,莺莺燕燕笑语不断,冥焱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,紧握的双拳终又无力的松开,徒留散落一地的无可奈何。
一天又一天,一夜又一夜,漫长孤寂的等待,不断重复上演。
风又起,乌云缓缓遮月,他隐没在黑暗中,悲伤却无处遁形。
相思无涯终成殇,此情不渝却难全。+h.o/n\g+t-e~o¨w^d?.~c~o^m¢
思念就如同蛰伏暗处的兽,每当夜深人静花好月圆之时伏击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。
爱人就在不远处,伸手就能触碰到。
可当他看透弑天的诡计后,他对容黎不再是爱而不得,而是爱而不能得,爱而不该得,爱亦不敢得。
既然注定要生死两隔,又何必让活着的那个人徒留一身回忆苟活于世。
倒不如,没有爱。
冥焱垂眸瞥见梧桐树根正奋力重新扎根入泥,他轻轻叹了口气,单手掌心向树,强大的仙力注入树干,梧桐树竟慢慢站了起来。
云散月出,人去无踪。
再动听的曲子,再撩人的舞蹈,大半天下来,最初的那点子兴致此时也变的索然无味如同嚼蜡。加上薄酒醉人,烛火摇曳,更平添了七八分暖融融的睡意。
容黎单手支头侧卧在床,摇曳的光与影交错撒在他曲线玲珑的身体上。他双眸紧闭睡的安然,挺翘的睫毛似羽扇般在眼睑处投下长长的阴影,恬静慵懒的模样就像一只乖巧酣睡的小猫。
舞伎中有一容色绝佳者,仗着白日里容黎略给了他几分好颜色,便壮着胆子慢慢靠近熟睡的容黎。
就在他的手即将摸上床沿时,容黎轻咳一声睁开了睡眼,琥珀似的眼珠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山涧清晨的薄雾。
“你想要什么?”
舞伎先是一慌,很快稳住心神,作出极度诱人的笑,素手一扯衣带松散,露出纤细俏嫩的身体。
“奴想要魔君的疼爱。”
舞伎说完,又靠近了一步,然后乖巧的跪在床下,含羞带怯的低着头。
“哦?”容黎轻笑,“你想要的太多了,本君给不了你爱,疼倒是可以考虑考虑。”
舞伎媚眼如丝,虽为男子,柔如绸缎:“魔君给的,奴都愿意。”
“呵~”容黎冷笑一声,起身猛地掐住舞伎细嫩的脖颈,拇指重重揉搓着他的命脉,眼中薄雾散去杀意尽显。
“本君叫你们来是为助兴,不是想要艹你们,若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这次便是警告,下次直接杀无赦。明白了?”
歌舞伎们早就被这阵仗下破了胆,皆放下手中的乐器,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磕头认错。
容黎又换上懒散的神情:“谁让你们停了,接着奏乐接着舞啊。”
直到歌舞恢复如初,容黎才拍了拍身前舞伎的脸:“你该庆幸你没有碰脏本君的床,否则你的脖子早就断八百回了,趁本君现在心情不错,即刻滚出本君的视线。”
话音刚落,内室的门被推开,冥焱黑着一张脸站在灯下,周身冒着浓烈的煞气。
他看见容黎衣襟半开,白皙的胸膛肌理分明,纤细的脚踝,裸露的小腿,仿佛水嫩嫩软腻腻的白豆腐。
冥焱心中燃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,野兽出笼般冲过去,扯过云毯兜头盖住容黎,遮住那些惹眼的白腻。
紧接着,他单手扯过跪地的舞伎丢了出去,又朝着众脸懵逼的舞伎们低吼:“滚出去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