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闹之人,命悬一线时,若不是绿芙有主见,能两害相较取其轻,当机立断找到冥焱,他现在大概率已被祭天。/t^a+y′u¢e/d_u·.·c/o-m-
容黎笑道:“我怪你干嘛,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绿芙见他没有生气,顿时来了倾诉欲,竹筒倒豆子般将当时冥焱救他的情景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。
说到最后,她兴奋道:“阿黎,你是没看见,帝君抱你离开的时候,天君的脸都气绿了,简直狼狈的不像话!”
“而且,帝君他特别护你,还替你放狠话日后要找天君清账!霸道死了!你说会不会有种可能,他其实还是很在意你的呀?”
容黎神情淡淡的,心中没什么触动。他明白,冥焱救他不过是心中有愧。此时此刻,他只想在那人出现之前赶* 紧离开。
念及此,他一刻也不想多待,拉着绿芙的手腕朝外走,刚走出殿门,迎面撞见一身青衣的莫钰。
“魔君醒了。?x¨x*i.a,n?g*s+h¢u`..c+o?m\”莫钰扯出一个礼节性的微笑,然后他像是突然间想起什么,慌忙从怀里掏出一小份黄油纸包递给容黎。
“灵药苦口,最难下咽,我这里有份新制的牛乳糖,香甜可口能解苦涩,魔君服药后可以吃上一两块,舌头会好受许多。”
容黎的眼神朝那份被黄油纸包裹的方方正正的牛乳糖瞟了瞟:“那药我没喝,这糖你自己留着吃吧。”
说完他拉着绿芙绕过莫钰,继续朝外走。
莫钰回过神,连忙凑上去:“魔君要去哪儿?我可以带路的。”
容黎无动于衷,只管大步前行。
绿芙摆了摆手,回头口型示意:我们要走了。
莫钰急了,大声喊道:“帝君有令,未找到真凶前,还请魔君暂住奉元殿。”
容黎脚步未停,面色铁青,阴沉的低吼:“他以为他是谁,我凭什么要听他的话。~g,g.d!b`o`o`k\.¢n*e_t^”
莫钰“可是”了半天,直到容黎一头撞到结界上,他才把话说完整:“可是你也出不去呀。”
容黎砍了半天结界,无奈粗喘着啐骂道:“他娘的老匹夫人呢?你让他来见我,他凭什么关我!”
莫钰摇摇头:“帝君事务繁忙,近日都不在奉元殿。”
容黎气极:“你不是能传话给他吗!”
“哦,那我试试看。”莫钰乖巧地取出传音螺,对着螺口恭敬道,“君上,魔君他想见您一面。”
螺口很快传来回音:“不见,让他好自为之。”冷言冷语,凉薄如冰。
“我去你娘的好自为之,你给我滚回来打开结界,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!”容黎一把抢过传音螺,朝着螺道厉声吼叫,恨不能震碎对方的耳朵。
话传过去许久未见回音,容黎意识到,冥焱对他的质问竟采取了置之不理的态度。
容黎很生气,他对着螺口,阴恻恻道:“好,你不放我走是吧,呵呵,你可别后悔。”恐吓完,他用力捏碎传音螺。
容黎生气的后果很严重,当殿内第二十二次传来器物破裂的声音时,莫钰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一并碎了。
莫钰捂着胸口,哭丧着脸央求:“芙蕖仙子我求求你了,你快进去劝劝魔君吧,他、他这样无理,帝君一定会生气的。”
绿芙耸耸肩,表示无能为力:“呐,帝君会不会生气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此时如果我们俩进去,我们一定会死的很难看。”
莫钰张张嘴,嗓子像是被硬物哽住,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。
直到第二十六次破裂声传出,莫钰像是被开启了机关似地冲出去,他趴在门外用手疯狂且用力地拍打门板。
“魔君,魔君啊,我求求您消消气吧,别再、别再扔了,求求您……求求您啊……”
不知是因为莫钰的哭嚎声过于惨烈,还是容黎善心大发亦或是平复了怒气,寝殿里果真慢慢平静了下来。
莫钰碎了般瘫软地滑坐在地。
没过多久,容黎终于打开了房门,他红光满面,用极度舒爽的语气吩咐莫钰进去收拾干净。
莫钰闻言连滚带爬的摸进门。
绿芙则一言难尽地看着容黎,只觉得他的笑容有些阴森瘆人。
果然,下一秒,殿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紧接着又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。
绿芙不寒而栗,她打了个哆嗦,摸着手臂上颤起的寒毛,结结巴巴道:“他、他、他怎么了?”
容黎玩味的勾了勾唇角,从喉咙深处荡出一声漫不经心的轻笑:“打击太大,晕过去了。”
绿芙:“……”
一通打砸下来,殿内一片狼藉,容黎歪在榻上,嘴里嚼着牛乳糖,兴致高昂地看着云愁海思般的莫钰将一堆碎片扫进畚箕里。
又一块牛乳糖下肚,黄油纸包空了下来,容黎舔了舔嘴唇上的白色糖霜:“这牛乳糖不错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