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长的骨指,用力捅进他的胸膛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
容黎心口炙痛,面色一沉,紧皱着眉,强忍想要捏碎它的冲动。
心头血顺着它的指骨缓缓流出,它连忙将头颅的颈口迎上去,将那鲜红腥热带有花香的血液尽数接下,直到接满一脑颅,它才拔出骨指,蹦蹦跳跳回孟婆身前。
容黎捂住胸口,朝她伸出手:“秘术给我。”
黄冥纸翩然飞入他掌心。
孟婆好心提醒:“情丝深重,拔除时痛苦难忍,犹如身处刀锯地狱。况且,情丝一旦拔除,便不可再生,唯有世世断情绝爱,从此再不知情爱滋味。故世间凡用此法者,或疯、或伤、或死者众多,阁下还是考虑清楚为好。”
容黎无意再言,道谢欲走。
临行前,孟婆又道:“施术前,阁下可借助追魂灯,将痛魂提前锁入灯中,拔除情丝便可消减痛苦。”
追魂灯。
普天之下,唯一人拥有。¢看\书·君^ ?首+发^
飞扬跋扈的潋滟小公主。
容黎决定去会一会她,能借最好,不借就抢。
出冥界,直上九重天。
天色已暮,月明星稀。
揽月馆外,容黎虽不情愿,却摇身一变,化作冥焱的模样。
仙侍匆匆入馆禀报,不多时,姿容昳丽的小公主提着裙摆快步来见。
她一改往日傲慢的性子,眸中闪烁惊喜的光芒,痴痴地望着“心上人”。
她喜悦道:“帝君找我?”
容黎打趣:“怎么,公主不欢迎吗?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我很欢迎的……”潋滟微垂着头,双颊绯红,她拧着锦帕,轻轻柔柔道,“我只是过于惊喜,还望帝君莫要怪罪。”
这小公主还真是人前一套,人后一套。此刻这般做作扭捏的小女儿模样,竟完全看不出曾经那般狠辣狂妄的凶恶。
容黎心中冷笑,面上笑意融融:“公主多虑了,我怎舍得怪你。·2.8-看′书?网` ·更,新¢最~全^”
潋滟脸红的都能滴血,锦帕更是拧的不成样子:“那……我们的婚事……帝君可愿意吗?”
“婚事?”容黎微怔。
潋滟低眉顺眼,声线有些颤抖:“我也是前几日听父君略微提起,我……我是很喜欢帝君的,先前帝君不愿娶我,只是不知……不知如今,帝君对我……又会是何心意?”
呵——
原来狗东西都在谈婚论嫁了。
如此这般竟还敢再次招惹他。
还真是……
不可原谅!
容黎目泛冷光,笑声略显阴郁:“喜欢,当然喜欢,公主品貌俱佳,与我更是天造地设,佳偶天成。”
潋滟心如擂鼓,心花怒放,一双含情目水汪汪地看着“冥焱”:“真,真的嘛?……我……我真高兴。”
容黎懒得同她继续周旋,于是他开门见山道:“只是今日,我想同公主借件法器。”
潋滟沉浸在情爱里,不曾有半分犹豫道:“帝君想要什么?只要潋儿有的,必定双手奉上。”
“我想借追魂灯一用。”
“好,帝君稍候,我去取灯。”
片刻后,潋滟再次从揽月馆走出,这一次她手中提着那盏追魂灯,追魂灯的灯芯正燃着幽幽蓝光。
容黎迫不及待地迎上去,伸出手刚想要取灯,不料小公主突然旋身躲开,原本布满红晕的脸上此时竟是一片阴暗。
她高抬下巴咬牙切齿地怒骂道:“哪里来的下贱胚子!竟也敢扮成帝君的样子蒙骗我!还妄想抢夺我天族圣物,真是枉顾天道不知死活!”
原来,就在潋滟进揽月馆取追魂灯时,贴身仙婢紫苏刚好自天后处返回,她意外瞧见了门外的“冥焱帝君”。然而她明明亲耳听天后提起,冥焱帝君因故要闭关十年。
于是她将此消息告知了潋滟公主,小公主虽恋爱脑,也极不愿相信现实,但细细一品,今日的帝君的确言行有异。
那分明——
分明就是两个人!
潋滟怒火冲天,恨不能立刻手刃贼人,再将他碎尸万段,挫骨扬灰!秋水长剑银光刺目,直冲容黎门面而去。
容黎冷嗤一声,幻术消散,现出真容,玉骨扇抵挡剑击,扇骨四合,夹持剑尖,倏尔扇体翻转,潋滟脱力,松手剑飞。
“又是你!魔族余孽!”
容黎嗤笑一声。
“无趣,竟被你发现了。”
潋滟又恢复成刁蛮任性的模样。
“欺瞒天族,盗取神器,我一定会将此事禀报父君和帝君,叫他们清楚你究竟是什么下贱货色!”
容黎把玩着缴获的秋水剑,眼睛眨了眨,不甚在意道:“该如何说,何时去说,全都随你。只是这追魂灯,今日我是势在必得。你若肯借我,算我欠你人情。你若不肯借我,硬来倒也无妨。”
潋滟怒瞪一双杏眼:“你做梦!”
“呵——”容黎蔑笑一声,缚魔索轻易将傲慢的小公主捆住,又施法迷晕紫苏等一众仙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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