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入他的怀抱,见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自己,容黎内心本来是一阵狂喜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
也正是因为这个怀抱太过熟悉,太过温暖,太过令他思念,容黎才会无意识靠过去想要汲取一点点安慰。
毕竟冥焱离开的太突然,没有一丝征兆,没有任何转圜,令容黎独自沉溺在情爱的漩涡中彻底迷失了方向。
他也不是没想过放弃,只是他太贪恋那份温暖,太贪恋那份真心,太贪恋那个人了,即便他的“冥焱”已经消失,但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,大不了他们可以从头开始,再相爱一次。
只是万万没想到,冥焱竟如此决绝,他眼中满含的厌恶与不耐深深刺痛了容黎的眼睛。
还有方才的那一掌,他竟丝毫不留情面,就像两人当初在尸山缠斗那样果决。
可明明在制香坊时,他可以不惜以死来换取他的活。
容黎神情恹恹道:“从前,你绝不会舍得伤我半分。?零·点*看.书! ?无′错`内_容!”语气也渐渐委屈了起来。
冥焱压抑着心头的烦躁,语气十分冷淡嫌恶道:“欺人者必自欺,你做错了什么还需要本君再替你回顾一遍吗。”
“你…你就这么不能接受我吗?我是真心…”容黎捂着胸口踉跄着朝他走了两步。
墨蓝色的袖袍一挥,黑白棋子齐齐飞向容黎身前,棋子落地瞬间打开了一道结界,将容黎的前路完全遮挡。
冥焱眉间横霜,语气凉薄至极:“骗子的心也能算真心吗。容黎,你别开玩笑了。”
“我…”
“本君虽不知你的用意,但也能猜得到你恶毒的心思,妄图用情爱来困住本君,来达到你报复本君的目的,对吗?”
“……”
被人一口戳中最初的心思,容黎双拳紧握半晌无言。
冥焱见状了然,紧接着冷笑道:“只可惜此招对本君无用,小魔君还是少白费心思了。/x·1·9?9-t^x′t+.+c,o_m¨”
容黎张口为自己辩驳:“是。我承认这是我最初的想法,可后来我是真的爱…”
“住口!”冥焱怒意涛涛,“你无需再说,本君不想听,小魔君好走不送!”说完转身就往殿室走去。
见这人如此绝情,还总是打断他讲话,容黎憋的后槽牙都要咬烂了,他死死盯着冥焱的后脑勺,心中悲愤交加的大骂道:
“老匹夫你个龟王八!老子要是不爱你老子凭什么给你操|屁|股!老子要是不爱你老子凭什么任你翻来覆去的折腾!老子要是不爱你老子又凭什么豁出去这张老脸跑九重天找你!老子堂堂魔君放下身段求和,你他娘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!”
闻言冥焱乱了步伐,他深吸了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底的震撼,而后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委屈暴走的容黎,淡淡地说:“或许你是真心,可你的真心不是对我,你心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,你又何必执妄强求。”
看着那抹墨蓝色的衣角消失在假山之后,容黎身前的结界也随之消散。
“怎么可能死了呢,”他垂眸喃喃自语,“你们明明就是一个人啊。”
风意渐凉,又吹落了谁的心伤。
九重天近日热闹的很,盐梨稀匹党人人皆是一副“我磕的稀匹”成真了的快乐模样。
据说自冥焱帝君出关以后,小魔君容黎为了亲近帝君,竟日日前来翻奉元殿的高墙,更有甚者竟隔墙听见了两人的争吵声。
像什么“我喜欢你啊你也喜欢我好不好?”
像什么“你痴心妄想休要胡闹。”
像什么“睡都睡过了你要对我负责。”
像什么“你疯了就去治病别再来烦我。”
……
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
渐渐地,奉元殿日日笼罩在一片结界之中。
容黎想翻墙翻不进去,一怒之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晌午,竟直接跑到月老树下挂了满树的姻缘笺,每一张姻缘笺上都是他同冥焱的名字。
月老树只掌凡间姻缘,容黎这么一闹搞得正经姻缘笺没地可挂,月老前去阻拦也是无用,毕竟他也打不过这个小魔君。
无奈之下,月老只能哭丧着脸跑去求冥焱帝君出面调停。
纵使不愿,容黎胡闹也是因他而起,冥焱无法只能前往月老树亲自赶人。
他赶到的时候,容黎正慵懒地躺在月老树的树干上,指尖不停地缠绕把玩树上的姻缘线。
冥焱站在树下,拧着眉看着他,厉声呵斥道:“堂堂魔族之君,如此行径成何体统,还不快下来!”
“想让我下去也可以,”容黎用力将指尖的姻缘线抽出,尽数缠绕在掌心中,他低下头看着怒火冲天的冥焱,尤不嫌命长的挑衅道,“我腿麻了,你抱我下去。”
冥焱眸光黯了黯,大有风雨欲来之势:“容黎,这是九重天,不是你魔族,更不是你能随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