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本中情爱故事的缠绵悱恻,门外的热闹似乎与他无半分关系。/x^g_g~k.s~.~c¢o′m?
绿芙见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读闲书的模样,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许的担忧。
她提起裙摆坐到容黎身边,声音嗡嗡道:“都到这个时候了,您就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什么?”容黎轻笑道,“与其担心还未发生的事, 倒不如顺其自然来的痛快。”
绿芙伸手拿走他手中的话本,面色郑重道:“您就不怕今晚被那色狼占了便宜去?毕竟您现在可是一点法力都没有。”
容黎抬起手,用修长的食指戳了戳绿芙那略微炸毛的额头,唇畔泛起几分笑意道:“很多时候, 头脑可要比法力重要的多。再者我只是没有法力,这并不代表我变成废人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放心,我从不做亏本买卖。”
毕竟他手中还有一张王牌还未出手。¢看\书·君^ ?首+发^
……
民间嫁娶向来日落而行,邢子业受兄所托回府接亲,他一下马车便匆匆赶来兰亭居。
一来,他震惊于兄长竟然要娶男妻;二来,他惊讶这男妻怎会是容黎;三来,他疑惑这桩婚事进行的太过仓促。
凡此种种,他必然要向容黎问个清楚。
邢子业早已顾不得礼仪,见兰亭居房门紧闭,他竟直接推门而入。
银面一直跟在他身后,犹如暗夜寒潭一般,周身肃杀之气甚是骇人。
两人一前一后冲入内室,待看清内室的光景后,两人皆原地愣住,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怎敌他一眼惊鸿,刹那间万物失色。
容黎静静地站在东窗下,月色为他周身加上了一层柔光,他早已换好了四喜如意云纹喜衫和金丝百鸟细丝褶缎喜裙,赤金腰封勾勒出他的完美腰线,任谁都会在他的腰腹处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绿芙用牡丹金冠替他束发,泼墨的长发同两条赤色缎发带一起没入腰下。.看,书,屋· ~无!错!内^容′月光如水,清风徐来,发带飘逸灵动,额间花羽绽放,恍若天人绝世而独立。
一旁的衣架上,凤穿牡丹织金绣花的大袖衫气势撩人,光彩夺目。
不难想象,倘若容黎穿上此袍,会美的多么惊心动魄。
见二人形同痴傻,绿芙掩嘴轻咳出声提醒道:“二公子可是来接亲的?”
邢子业瞬间回神,他连忙前进几步,万分不解道:“容公子为何要与我大哥成亲?”
容黎眼尾带笑,不疾不徐道:“自然是因为我同他两情相悦。”
邢子业并不认同他的这番解释:“可先前我明明看得出来容公子并不喜欢与我大哥相处,又怎会突然间心悦于他?”
容黎哑然失笑:“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,我与令兄自当如此。”
闻言,邢子业便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,只能在疑惑中继续完成兄长交给他的任务。
“如此,便请容兄继续准备吧。半个时辰后,花轿会在正门迎亲。”邢子业又看向绿芙,神情晦暗不明道,“如此,也请芙儿姑娘随行送嫁。”
绿芙抖了抖喜帕,回应道:“好啊。”
既得回应,邢子业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。银面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追随主人离去,他依旧站在原地,目光深沉地看着容黎。
容黎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唇角慢慢浮上一抹狡黠的弧度,就像是在挑衅他一般。
男人似乎觉察到他的用意,周身的冷气顿时愈发强烈,继而男人冷哼一声,转身拂袖离去。
绿芙将喜帕搭在木架上,她歪头看着容黎颇为不解道:“他好像很生气?”
容黎笑道:“可能是吧。”
半个时辰后,鞭炮齐鸣,锣鼓喧天。
兰亭居的小院里,身着红衣的邢府下人鱼贯而入,沿路分成两排整齐的站在院子里等着迎亲。
新娘子出阁规矩多,须由新郎官自闺房一路背上大门口的花轿。
婚事办的匆忙,制香坊里乱成一团,邢子元无奈留在那里主持大局,那这背亲的习俗自然就落在了邢子业的头上。
凤穿牡丹喜袍加身,绿芙一脸花痴双眼冒光抚掌赞叹道:“魔君您真的很适合穿红色,怪不得百仙宴后众仙提起您便是一句灼灼其华惊鸿艳影。帝君吃这么好,真是好福气啊!”
容黎:……,拳头又硬了。
敲门声响起,邢子业的声音传进来。
“容兄,吉时已到,我们可以出发了。”
容黎应声:“好。”
绿芙手忙脚乱地给容黎盖上喜帕,然后扶着容黎走到门口推开了房门。
容黎头盖喜帕只能看着地面,少顷一双男人的脚出现在他面前。
“容兄,我大哥不便迎亲,这背亲的习俗只能代劳,还请你不要介怀。”
容黎笑如春风:“事从权益,容黎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