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半分,绿芙帮着求了半天也无用。′s·a~n,s+a^n_y+q/.-c*o*m+
求人不如求己。
容黎:“邢府不是给了许多香料,都拿出来点上,我就不信没有能熏住蚊虫的!”
绿芙闻言忙打开包袱翻找起来,容黎眼尖指着其中一拇指肚般大小的碧玉香盒道:“就点它!正好看看这香有什么稀奇!”
五日前,邢子元讨好般凑到容黎身前,献宝似的将这一香盒送给容黎,还恬不知耻说这东西虽小但价值一座城池。
临走前,邢子元还贱兮兮道,牡丹虽好却也不如公子体香怡人。
想来真是恶心。
绿芙打开香盒,纳罕道:“奇了,这香粉怎么没有味道?”
容黎:“点来看看。”
绿芙将香粉倒入焚香炉,然后眼巴巴求助御仙人。御仙人虽不愿但也没有为难,指尖一点香炉中的火星便亮了起来。丝缕白烟袅袅升起,清丽的牡丹香扑入鼻息,容黎浅浅一闻,初时沁人心脾,细品飘飘欲仙,更有蝴蝶闻香而来,这香果然妙哉,当属香中极品。\齐^盛/小~说¨网` ^更!新~最^快?
正打算夸赞几句,却听见瓶瓶罐罐落地的声音。
容黎循声望去,绿芙已是泪流满面。
容黎、御仙人几乎同时道:
“小哭包你怎么又哭了?”
“小芙儿你怎么又哭了?”
绿芙张了张唇,半晌喑哑道:“国,国色天香,我,我姐姐,我姐姐她果然和邢府有关……”
容黎低头思忖少许,再抬头时浅笑吟吟:“行了,别哭了。虽说你芙蕖仙子属水行,但也不至于是水做的,真是的,哭得本君脑仁都疼了。”
绿芙擦了擦鼻涕,抽抽嗒嗒道:“对,对不起魔君,我……”
容黎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瓜子皮,抻了抻懒腰督促道:“把包袱收拾好,我们再回一趟邢家。”
闻言,御仙人眉头微挑,十分诧异地看向容黎。?白!马.书*院* ,首_发`
绿芙却摇了摇头:“魔君不必为我耽误大事,您在这里等魔狐容容前往青丘,我一个人回邢府找姐姐就好了。”
容黎撑着藤木杖走近绿芙:“别啰嗦。再者你以为本君是为你吗?少自作多情了。”
他用藤木仗指了指御仙人:“一则本君不想同他共处一室,二则本君也等烦了。区区低阶魔狐,竟敢让本君等这许久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
继而,容黎取出一块令牌丢给御仙人。
“倘若魔狐容容前来,你将此令牌给她,告诉她交给族长即可。”
回首见绿芙满眼星光,似是感动到五体投地,容黎抬手打了一下她的脑门。
“回神,走了。”
“嗯嗯!”绿芙囫囵收拾好包袱,背上然后快步跟上。
“慢着!”
身后传来御仙人的声音,容黎不耐回头:“有屁快放!”
御仙人步步逼近,百般无奈地抓起容黎的手,然后扣住他的脉门。
绿芙惊慌:“呀!别!”然后被封言定身动弹不得。
容黎刚想挣脱,只觉得一股真气正源源不断地从脉门灌入体内,须臾间疼痛的右腿竟好了大半,连日来沉重的身体也轻盈了许多。
片刻后,御仙人放开他,也松了绿芙的禁制。
绿芙不明情况忙检查容黎是否安好,御仙人沉声道:“别担心,他没事。”而后他又对容黎道:“不必谢我,我是为了绿芙。”
容黎冷哼道:“你伤我在先,我自是不必谢你。”
“还请你不要忘了放九姑娘回来。”
“自然。”本君最爱看戏,必然会让小九同你见上一面。
“好,我信你!”
御仙人打了声响指,远处便传来一阵马蹄声,片刻间,一匹油亮的枣红马站在几人面前。
御仙人拍了拍绿芙的肩:“你们骑上它能行的快些,希望这一次小芙儿能得偿所愿寻到牡丹。”
两人再次回到邢府,邢家二位公子皆喜形于色。尤其是邢子元,像快狗皮膏药般黏上了容黎。若放在之前,容黎定会找个理由打发了这厮,可现在……
容黎破天荒地软了性子道:“今夜十五月圆月色甚好,若不品赏一番却也可惜了,大公子可否赏脸同游?”
佳人相邀,邢子元心花怒放,恨不能扑上前去,他热切的搓着手:“好好好……”
“咔嚓”一声,容黎循声望去,银面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捏碎了,齑粉正从他手指缝隙中簌簌落下。
两人错身而行时,有那么一瞬,容黎似乎感觉到了银面身上奔腾的杀气。
莫名其妙,容黎如是想。
沉香亭中,容黎与邢子元对面饮酒。
邢子元欲意不轨,不住地劝酒。
容黎自知酒浅,便以身体不适为由,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,一来二去,邢子元倒有了几分醉意。
容黎趁热打铁:“上次大公子赠予我的香粉还未来得及向你道谢。这香粉果真奇佳,我竟从未见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