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飞向无情谷中的小木屋,在裴清墨的木板床下容黎拖出了那副装有谢君逸骸骨的檀木棺材,就在他推开棺材盖的那一瞬间,崇华不由得捂住胸口呼吸急促了起来。*兰,兰¢文?学¢ ′更_新?最+快·
冥焱关切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崇华定了定息,微微笑道:“我没事。”
虽说如此,但容黎眼看着他面上的笑容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错综复杂的神情。
崇华目光落在棺内的骸骨上:“这是……?”
容黎:“喔你说他呀。他是那人徒弟的凡骨,听说早已飞升为仙了。”容黎指了指棺材里一处空余的位置:“遗物就放在这里吧,也算得他师徒二人合葬为安。”
崇华顿了顿,终是照容黎说的那般,将叠好的素服白衣轻轻置于那具骸骨的身侧。
做完这一切,崇华抬眼瞥见棺木内壁留有一行小字:爱徒谢怀墨。
崇华:“棺中既有徒弟之名,也该刻上师父的名讳,方符合合葬之礼。?k¢a/n/s+h.u!w^a?.·c¢o′m?冥焱你可知这位师父的姓名?”
冥焱:“姓裴名清墨。”
容黎:“刻裴思逸吧,都是表字比较相衬。”
冥焱讶异的侧过头,看着容黎若有所思。
“裴清墨……裴思逸……”崇华帝君不住地低喃着裴清墨的名字,准备刻字的手指不由得蜷了蜷。半晌过后,棺内又多了一行小字:慈师裴思逸。
一切就绪,三人退出木屋。冥焱长袖一挥,棺盖重合,木屋为椁,大地开裂将棺椁吞没,风沙走石间地面回合,一座土丘拔地而起呈坟墓状。
容黎就近折了枝未开的桃枝插在坟前。
裴清墨的记忆幻象结束前,容黎看见的最后一幕则是裴谢二人双双立于桃花树下。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,人面桃花相映红。
谢君逸抬手折了一小段带有花苞的桃枝递给了裴清墨。.d.n\s+g/o^m~.~n*e?t~
现如今,人面不知何处去,桃花依旧笑春风。
崇华帝君突然呕出一大口鲜血,冥焱连忙扶住他神情关切道:“你怎么了?”
崇华微微粗喘,神情慌乱恍惚,他指尖颤抖地推开冥焱的手:“无碍,我没事。只是我忽然想起紫宸宫还有要事需要处理,冥焱我先走一步了。”
丢下这句话,崇华驾云北去。只不过,向来恣意洒脱谈笑风流的潇洒帝君,此时的背影竟有些掩饰不住的仓惶。
崇华帝君一走,无情谷中就只剩下容黎和冥焱大眼瞪小眼。
容黎先是轻咳了一声,眯起眼睛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然后他鼓起勇气开口打破了宁静:“那个,没别的事我也先行一步了。”
冥焱面无表情,也未开口表态。容黎以为他是默许了自己的提议,于是他长舒一口气,利索的转身就走,恨不能脚底抹油遛得越快越好。
然而天不遂人愿。
才不过五步之内,容黎便觉喉头一紧,似是被人扯住了衣领。
强大的拉力令他接连踉跄后退了几步,后背冷不丁撞上了一面温热的硬墙,与此同时冷风嗖嗖灌入耳道,宛如修罗般冷硬的人声在耳畔响起。
“魔君且慢,你我还有账要算。”
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“我不介意替你搓背……”……
薄暮冥冥, 星月初曜,热雾氤氲蒸腾间偶有几句卑微的讨饶声传出来。
“帝君大人行行好,还是放我下去吧。”
“缚仙索松一点嘛, 勒的人家好疼呀。”
“帝君行事磊落怎能做出这虐待战俘之事?”
香樟树上, 缚仙索在容黎的脖颈、胸膛、腰腹处逐一结索,又在腿部绕周沿脊背游走于颈后, 整个人被挂在树杈上,远远望去身体像是结了个龟壳,可耻之余还有些滑稽。
香樟树下有一池冒着水泡的温泉水,冥焱正惬意的泡着温泉背靠着泉石闭目养神。闻言冥焱缓缓开口:“本君不磊落,本君记仇。”
容黎:“……”
方才冥焱脱衣入水时, 容黎瞪大眼睛本准备细细品鉴一番,却不料被对方脱下来的外袍兜头蒙了正着。
待容黎好不容易甩掉头上的障碍物,冥焱却早已入水掩住了满池春光。
不过春光一角, 倒也赏心悦目。
冥焱臂膀宽厚, 背肌健硕, 虎背蜂腰倒三角,十足的阳刚气扑面袭来。
容黎继续央求道:“帝君泡的可还舒服?先前我身上也沾了一身的臭泥烂水,帝君行行好也放我下去泡泡吧!”
“我不介意替你搓背……”容黎继续放低姿态。
浪言浪语一阵子,见冥焱无动于衷,容黎决计改用激将法,他用三分试探七分揶揄的语气调笑道:“这么怕我入水,莫非帝君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”他扯着悠长的语调阴阳怪气道:“听说龙族皆是身壮器小, 莫非帝君亦然怕我笑话?”
“扑通”一声,水面震荡,容黎还未等挣扎起身,只觉手臂一紧, 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