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罢了,别当真啊。^z¨h¢a*o_h/a\o~z^h^a~n,.?c¢o-m-”崇华碰了一鼻子灰,宴席也近尾声便觉无趣,于是便也起身离席。
自容黎入宴,潋滟公主便一直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。
他的许多小动作,落在这位娇滴滴又不可一世的小公主眼里,便都成了挑衅。
现下见容黎只身一人昏睡不醒,一个邪恶念头浮现在她心里。
直到宴席结束,才有仙侍向天君禀告容黎醉酒不醒之事。于是,天君命人将容黎先暂时安置在安庆殿。
潋滟公主唇角微扬,她知道自己机会来了。
“阿黎,醒醒。”
有人正在揪自己的鼻子,容黎不耐烦的甩手打开对方的手,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。
“阿黎乖,快醒醒。”
容黎心烦的要命,闭着眼睛大声喊道:“别烦本君!小心你的狗头!”
一声宠溺的轻笑,男人揉着容黎炸毛的脑袋道:“阿黎本事大了,连师父都不放在眼里了,可惜了为师刚刚做好的糖醋鱼,只能便宜门外那几只饿猫了。*s^h-a.n,s.h!a+n?y¢q¨.~c!o¨m.”
师父
怎么可能
可这熟悉的声音
熟悉的温度
熟悉的味道
容黎猛地睁开眼,昔日最眷恋的音容笑貌此刻就在自己眼前。
“师父!”
容黎扑进男人怀里,贪婪地吮吸着对方的体香,汲取着对方的温度,冰封许久的心逐渐融化活跃了过来,扑通扑通跳的厉害。
他用手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衫,生怕一不小心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。
“怎么了阿黎,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男人笑意融融拍着他的背安慰道,“我在,别怕。”
容黎此刻丧失了魔君的风采,抬起的脸上满是鼻涕泪水,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在哪里,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。
但唯一令他心潮澎湃的,就是眼前人那么真实,仿佛记忆中那些惊悸与悲伤都不曾存在过。′m¨z!j+g?y¢n′y,.?c*o′m`
想到这里,容黎又是鼻头一酸,他窝在男人怀里无比委屈。
“师父,我梦见你不见了,只丢下我孤零零一个人留在这万魔窟,这里有好多魔物撕扯我,啮咬我,追杀我,我到处都找不到你。”
“梦里,你不要我了。”
男人听罢心疼的轻抚容黎的肩胛,柔声哄道:“傻孩子,我又怎会不要你,这万魔窟里魔物虽多,但我会护你周全,到时我们一起离开万魔窟,寻一处世外桃源住下,我天天给你做糖醋鱼吃可好啊。”
“好,徒儿全听师父的。”
“快起来趁热吃糖醋鱼,否则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容黎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湿手帕抹干净脸,坐在桌边就对准桌上的糖醋鱼大快朵颐,熟悉的酸甜口感充斥满口腔,容黎持竹筷的手不住地颤抖。
是梦吗?
如果是梦怎么会这么真实!
夜晚入寝时,容黎守在男人床边,任凭男人驱赶数次也无济于事,容黎执拗的要为他守夜。
容黎害怕,怕一觉醒来,一切终成空。
男人犟不过他,只好任由他去。
次日,容黎睁开眼,惊恐发现自己昨夜竟然不争气的睡了过去,他此刻就躺在塌上,身边并没有男人的身影。
他忙跳下床,跑出了屋子,四处寻找也寻不见师父,心中顿时悲痛万分。
果真一切都只是梦。
“阿黎,你醒了?”
身后男人的问候让送黎又喜又气,他仰起脸怒嗔:“师父!你跑哪去了!为什么不知会我一声!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!…我以为…我还以为…”
见容黎耸拉着脑袋,男人颇有些心疼的安慰道:“阿黎,噩梦已去,我还在你身边。”
经此一事,容黎真的认为此刻才是现实,过往种种才是噩梦。他又能在万魔窟和师父生活在一起了。
与此同时,应该被安置在安庆殿里沉睡的容黎,此刻却正被仙侍们送往九重天的尽头,罗刹海。
潋滟公主身旁的大侍女紫苏颇有些担忧:“公主,奴婢总觉得此事不妥,他毕竟是魔族之君,…倘若…倘若真出什么事,咋们该怎么跟魔族交代啊?”
潋滟公主抚着柔顺的青丝冷笑道:“怕什么。”
“先不说有帝君和父君护我,魔族一群乌合之众本就不值一提。就算是容黎那个贱人折在了罗刹海,那也与我与天族无关呐。酒是他自己喝的,也怪他不胜酒力,一个醉酒的人冒冒失失迷了路岂不正常。”
“只能说是天命使然,他和魔族怨不得任何人。”
紫苏连忙恭维道:“还是公主英明,那小魔君命里该绝,谁让他和公主抢帝君。”
潋滟公主将手中木梳拍在妆台上,咬牙切齿道:“跟我抢?凭他也配!帝君此生最恨魔族,又怎能对这个贱胚子动心?若不是文曲星君乱写一通,天族又怎能被一群失心疯搞得乌烟瘴气。你今日没看见吗?君上可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,他竟还恬不知耻往帝君身上硬凑,简直是不知死活。”
她又冷笑道:“还小魔君,别招笑了,空有一副架子罢了。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