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点十五分,晨雾未散。!咸.鱼?看,书- _首!发/
凤舞冷着脸走在前面,作战靴把路面踩得咚咚响,仿佛每一脚都恨不得把地砖碾碎。
她后颈的汗还没干,发丝黏在皮肤上,而身后那个家伙——
初三单手插兜,嘴里叼着根能量棒,步伐轻快得像刚散步回来。
“喂。”凤舞突然转身,手指狠狠戳在他胸口。
“正常人能在一小时内从力竭状态恢复成这样?!”
少年被戳得后退半步,却笑得阳光灿烂:“可能我天赋异禀?”
“放屁!”凤舞一把抢过他剩下的半根能量棒,泄愤似的咬得咔咔响。
“等着,今天训练我绝对要让你也趴一次!”
远处,军训场的集合哨声刺破晨雾。初三望着凤舞气冲冲的背影,摸了摸鼻子——作战服内层,纳米集群正以37%的速率修复着今早被重力压裂的肌纤维。
(楚馆长的声音突然在通讯器响起:“小子,明天五百公斤。”)
初三:“……”
这下可能要真的趴了。
随着总教官胡振一声令下,众人进入神经反应测试舱?。
舱顶突然裂开,数百枚微型动能弹如暴雨倾泻!这些弹头带有智能追踪功能,专挑人体死角攻击。
初三?双手虚按地面,机械神念让他瞬间解析出弹道算法。他像一台精密计算机,以最小幅度移动规避,衣角都没被擦中。
小七还在调皮:“哥哥太强了,根本不用小妹出手。`r¨c!y·x`s\.?c/o?m?”
而另一个舱内的凤舞?首接迎着弹幕冲锋,双手成爪撕裂空气,竟将动能弹凌空抓爆!
火星在她指缝间迸溅,宛如徒手接子弹的古代武者?。
洪俊?更暴力,他抡起测试舱里的合金座椅当盾牌,砸飞所有袭来的弹头,监控屏上他的“破坏公物”计数疯狂飙升。
深空低温舱(-150℃)?
舱门开启的瞬间,白雾如浪潮般涌出,地面凝结出量子态冰晶。这些冰晶会主动吸附热能,连呼吸都会冻伤肺部。
曾瑜?的“金钟罩”进化成“火钟罩”,体内线粒体超频产热,在体表形成三厘米厚的等离子保温层。
王凯?的剑鞘结满冰霜,但他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剑形,竟是用呼吸节奏模拟“剑气熔炉”来维持体温。
杨洋?蜷缩成球状,心跳降至每分钟12次——这是北极熊基因改造者的冬眠天赋,校医组正在紧急讨论该不该判她作弊。
当第二日训练结束时,悬浮平台中央的全息排行榜骤然亮起:
神经反应评分TOP3?
炼器班·初三(0次被击中)
剑修班·王凯(3次擦伤)
体修班·凤舞(17次命中——全部主动格挡)
极寒抗性TOP3?
炼器班·初三(核心体温维持36.5℃)
高三体修班·洪俊(靠肌肉震颤产热)
体修班·曾瑜(线粒体超频产热)
胡振站在监控中心,看着数据流中那几个异常波动的名字,嘴角勾起:“终于有点意思了。/二^8,墈?书.惘¢ \追,最.歆¢章?踕?”
第二日的军训结束,整个训练场安静得可怕。
十万名学员像被抽走灵魂的傀儡,横七竖八地瘫在合金地板上。
他们的作战服早己被冷汗和血水浸透,布料上结着细碎的冰晶,在灯光下泛着病态的蓝光。
有人蜷缩着身体剧烈颤抖——那是低温舱留下的后遗症,肌肉记忆仍停留在零下120度的绝望中。
他们的指尖发紫,关节僵硬得像生锈的机械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白雾,仿佛肺部仍被寒气侵蚀。
更多的人则是被动能弹轰击后的惨状。有人肩膀脱臼,手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;
有人膝盖肿胀成青紫色,连弯曲都做不到;还有人趴在地上干呕,胃里早己空空如也,却仍止不住痉挛。
医疗机械臂在人群中穿梭,纳米修复喷雾的蓝光此起彼伏。
但即便如此,学员们的眼神仍是涣散的,瞳孔微微放大,像是还没从地狱般的训练中回过神来。
凤舞靠坐在墙边,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。
她的作战服领口被撕开一道裂痕,锁骨处还残留着动能弹擦过的灼痕。
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破裂,淤血泛着狰狞的紫红色。她死死咬着牙,试图握紧拳头,可手指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。
而在训练场的另一端——
初三坐在台阶上,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。他的皮肤下隐约有银色的纳米流窜,像是某种活物在血管中游走。
他的状态比其他人好得多,但嘴角仍有一丝笑意,证明他安然无恙。
"……怪物。"有人低声骂道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。
夜色降临,十万具残破的躯壳沉默地躺在基地里,等待着明天的炼狱再度降临。
宿舍的熄灯大都熄灭了,宿舍区一片死寂。别院区也是静悄悄一片。
通讯手环又传来小虎的视频哀嚎声:“三…三哥我又废了。三哥你太…太猛了!!”
初三仰面躺在硬板床上,军用薄被随意搭在腰间。他的呼吸很轻,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窗外偶尔传来巡逻机械的嗡鸣,蓝光扫过天花板,映出他微微眯起的双眼——没有疲惫,只有清醒的盘算。
个人终端在视网膜上投出幽蓝的光幕,暗网的接单界面流水般滚动。
报酬数字在瞳孔里跳动,他的指尖无声地在虚拟键盘上轻点,筛选着七天后的可能选项。
偶尔有特别高的悬赏闪过,他的睫毛会微微颤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平静。
走廊尽头传来踉跄的脚步声——是某个学员半夜去医疗室打镇痛剂。
初三的耳朵动了动,确认脚步声远去后,继续浏览着加密频道里新上传的武器参数。
初三盯着这行字看了三秒,突然轻笑一声,关掉了所有界面。
翌日凌晨西点,天还浸在浓墨般的黑暗里。
初三推开体能馆的铁门时,楚馆长己经站在训练场中央,手里把玩着一枚重力调节器。
两人对视一眼,谁都没说话——有些事不需要废话。
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,重力舱内的空气里只剩下肉体撞击沙袋的闷响、关节承压时的细微错位声。
以及偶尔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半声闷哼。汗水砸在地板上,很快积成一滩反光的水洼。
当初三踉跄着走出体能馆时,天刚蒙蒙亮。
他的左腿肌肉轻微撕裂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然后他看见了凤舞。
她靠在走廊立柱上,作战服外套松垮地搭在肩头,手里拎着一支镇痛喷雾。
晨光从她背后切过来,把影子长长地投在初三面前。
两人对视一秒。
"……多事。"初三哑着嗓子说,却伸手接过喷雾,对着膝盖喷了两下。
凤舞嗤笑一声,突然把什么东西抛过来。初三下意识接住——是食堂限量的高蛋白能量棒,包装纸上还带着她的体温。
"别死路上。"她转身往前走,步子故意放得很慢,"今天食堂有肉包子。"
初三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两秒,把能量棒塞进嘴里咬住,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。
在他们身后,楚馆长站在体能馆门口,看着两个年轻人的影子在晨曦里越拉越长,最后重叠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