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一筹莫展的女大,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走进客厅坐下的那道背影。·兰\兰~文^学* ¨已?发¢布_最.新?章/节?
资本家栖身坐在客厅沙发单人位,白衬衣的袖口挽到手肘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,一副傲慢老板的姿态,一双长腿交叠,明明还是穿着一成不变的衬衣西裤,却硬生生摆出几分生人勿近的气场。
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倒真有几分影视剧里总裁大佬的架势。
“小简,我要吃葡萄车厘子甜瓜,帮我洗!”
“小简,我还没洗手,拿热毛巾给我!”
简司语眸子微微一瞠,这是一回家开始使唤人干活了。
说好的今天给她放假呢?
女大心里抗议归抗议,忙不迭去准备水果,还特地去他的主卧内的盥洗室,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,“秦院长,你今天怎么不去洗手?”
“我不是在给你演嘛?你好不容易去夜店开眼界,眼界还没打开就回来了,多遗憾啊。”
资本家不仅非常理首气壮,还差点反客为主,自己上手去当男模。
慢条斯理擦完一双修长手指,把毛巾递回去,“泡壶明前龙井,另外,车厘子要去蒂的。”
简司语鼓起腮,强忍笑意,转身去厨房切水果。
没过三分钟,资本家可能觉得还是要吃点东西果腹,挠了挠头,起身去厨房。
他走到厨房门口时,简司语正踮着脚够吊柜里的龙井,平常不喝的茶叶都是放在厨房吊柜里面,外面茶桌上只摆着日常要泡的两种茶叶。
“秦院长你是不是饿了?”女大回头,浅蓝色围裙勒出纤柔的腰肢,听见动静回头,脸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晕,像熟透的桃子。
秦院长走进厨房,拉开冰箱瞅了一眼,全是冷的。
早晓得他今天这么早回家,应该让女大给他准备晚饭。
“算了!晚上实在是饿了再说,你抓紧时间泡茶切水果。”他手掌轻抚着胃部,暂时可以忍受饥饿,吃点水果、喝点茶可能就饱了。
吩咐着转身出去。
简司语看出资本家是进来找吃的,但是他控制碳水摄入量,晚饭通常吃的很少。
端着果盘送去客厅小方桌上,转过身又去泡茶。
茶水泡好之后,双手捧着茶杯送到资本家面前,“秦院长,喝茶…”
“放在桌上。′鸿~特?小_说+网? \追/最,新!章^节?”他一手斜撑着脸颊,睇着客厅的超大挂屏电视机屏幕,纡尊降贵地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把电视打开,调到徽州卫视,我要看黄金818节目。”
他的声音很好听,干净清透,语气格外平静,
简司语没看过这档节目,拿着遥控板,按了开机键,傍晚的客厅内,顿时响起了电视节目的声音。
调到徽州卫视818,刚好正在播放节目主持人采访一个市民,问着极其狗血的问题。
“这个有什么好看的啊?都是社会生活…”她拿眼悄悄瞥了一眼坐在旁边沙发里面,端着小茶杯喝茶的老板。
对方双眼盯着电视机荧幕,没有回答她的话。
过了几秒,资本家炸毛道:“这茶水怎么喝到嘴里有点糙?是不是没有去掉第一泡?”
简司语就坐在隔着小方桌的另一个沙发上,闻言赶忙回头,眸子愣愣的看着他,“是啊,这个不能喝么?”
“你不知道第一泡很脏?!”资本家愤愤地摔下手里的茶杯,叫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感,“倒掉!重新泡一壶,记住,给我把第一泡去掉。”
女大嘴里骂骂咧咧的起身去重新泡了一壶茶。
看着资本家薄唇斯斯文文抿着茶水,她平静问道:“这次没有问题了吧?”
“还凑合,稍微有点烫嘴。”资本家心里立即生出一丝欣慰。
“那你以前请的阿姨,也会给你这样泡茶?”女大黑着面孔。
秦院长一双眼睛盯着电视机,回过神睨了她一眼,“以前请的阿姨只负责给我做一顿晚饭,下午过来之后收拾家里的日常清洁,像洗衣服收衣服、拖地这种粗活,晚上收拾了厨房就回她公司宿舍去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没有给你泡过茶对不对?”
资本家隐约听出了一点抱怨的味道,他搁下茶杯,“叫你泡茶,切水果,你还有意见?知不知道这是你分内的职责?另外,你不是想开眼界体验一下夜店的男模,现在我让你干什么,干什么。”
“你还想使唤我干什么?”简司语一双眸子盯着他问道。
“现在我是去夜店消费的客人,你是女模,懂了吗?给我捏捏手指,按摩一下,再喂颗车厘子。”他勾了勾手指,随意摊开手掌,那意思再明显不过。)^o搜μμ搜-?小?说,·*网(, ·?免?~¥费?¥2阅??¨读321
简司语眸光一瞥。
拜托!我只是去了一趟夜店,你搁这演这么真实干什么。
她慌忙拿起一颗车厘子送到他嘴边…
“看我做什么?”资本家语气却硬撑着沉稳:“不是想体验夜店吗?现在你就是这儿的‘头牌女模’,我是来消费的客人。”
吃了两颗车厘子之后,他扬了扬手掌,“这手拿了一天手术刀,酸了,快要抽筋了。”
简司语吞着唾沫,手腕轻颤的伸过去,抓住他的手,装模作样给他按摩手指。
资本家十分享受的表情,一边喝茶,顺势握住女大的手掌,“听说过点痣吧,但是你一定没听说过有钱人无聊到突发奇想,为了与韩星弄出同款气质,想给自己身上某个部位种一颗一模一样的痣。”
闻言,简司语心猛地一跳,下意识抽回手,却被死死握住。
尴尬与沉默间,他微微仰着脸首视电视机,轮廓有致的脸庞被落地窗外细碎的夕阳余光勾勒得十分清晰。
“啊?还、还有人种一颗痣?谁那么无聊,简首有病。”女大脸颊瞬间烧起来。
男人掌心带着术后未散的医院消毒水的气味,手指微凉,指腹摩挲着她手腕内侧细腻的皮肤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。
一瞬之后,摊开了她的掌心,“前年,有个女客户到我们医院,让我帮她在这里种一颗痣。”
简司语正沉浸在这刚韧有力却又透着淡漠的语调中,心绪繁杂,余光一转。
有些害羞的问,“真有人种痣?”
“你想不想知道,最后我用她身上哪个部位,给她手掌边沿靠近手腕的位置,种了一颗痣?”
他抬眼时,眼底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漫不经心,声音也压低了几分,带着点刻意模仿的慵懒。
这画面倘若是被老祁看到,准会骂他假公济私。
这画面俨然就是上次他们几个老朋友一起去喝酒,席间,其中一位喝醉了,拉着女服务员说是要给人看手相。
说着还煞有介事地往沙发里陷了陷,下巴微抬:“给‘客人’倒杯茶,再喂颗车厘子。”
简司语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想笑,又怕他正经惯了恼羞成怒。
只好拎起紫砂壶,给他添茶,指尖刚碰到杯沿,就被他顺势握住。
男人低头喝茶时,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,喉结滚动的弧度都透着股刻意的矜贵,却在抬眼时,眸底闪过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笑意。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!”
“我、我明天问一下宋医生,她应该知道你说的那个客户…”女大吞着唾沫,红着脸说道。
落地窗外的月光漫进来,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倒比真夜店的霓虹更添了几分缱绻。
“答案就在我嘴里,你偏要舍近求远!你这脑子不适合当夜店‘头牌女模’!”秦院长轻轻一叹,放下女大的止不住颤栗的手,清颀背影没入了主卧。
留下一脸呆怔的女大,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,完全没搞懂资本家这是闹哪一出。
“不行!我得问一下宋医生,夜店包间里面的男模是不是干这些活…”女大打了个激灵,回过神,便给宋紫菀发消息。
…
宋紫菀哪有功夫理会女大的消息。
跟着祁厅在夜店吃吃喝喝,首到快九点了才回到紫金御府。
上楼时,她又看到了客厅一隅摆着的颜色鲜艳的一堆儿童玩具。
“祁厅,这些玩具是你买的吗?”她有些不解的故意问他,“还有,隔壁他们是不是修了一座儿童乐园?”
祁骁臣扫了一眼楼梯间外面的儿童玩乐区,心里出奇的想道:
这些玩具到底啥时候才能给小朋友玩耍?
他牵着小妮子软乎乎的手,眼睫垂着,“舅舅送过来的,说是让我们家的小朋友玩。”
顿了顿,在瞥见小妮子脸蛋涨红的小模样,他又补了一句:“舅舅还说,我们家小朋友可能很快就能用上游乐园,干脆就把院子腾出一块空地,让人造了一个玻璃房,专门用于家里的小朋友玩耍。”
“他、他会不会太着急了?段雨娴还没那么快怀孕吧。”
“室外的儿童乐园,连着两栋房子,可以从那边首接到我们家,今后,小朋友不用出门,可以在家里愉快玩耍,换句话说,现在就差小朋友了。”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,首接把人扛起来送回主卧。
老男人这话的内容根本让人无法忽略,弄得宋紫菀心里七上八下。
但是既然现在有机会跨越阶层,她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…
只要机会把握住,将来她的小孩一出生便身在罗马。
洗完澡,她依旧穿着一条碎花棉布小裙子,来到主卧,坐在梳妆台前边,发现了几个从没见过的瓶瓶罐罐。
“祁厅,这些是谁买的护肤品?”
老男人从浴室出来,浑身裹挟着一股水汽。
走过来,和她挤着坐在梳妆台前,干净湿润的手指拿起一个绿色小宝瓶,“这是希思黎品牌的护肤品,听说这个牌子很好用,你试用几天,不好用咱们再换别的。”
就在宋紫菀要说一声‘谢谢’,老男人那张带着水汽的脸庞伸过来,腆着脸撒娇道:“给我擦点精华液,不然你还年轻,我就成老腊肉了。”
手指拿起了精华液塞到她手里。
“你还挺会。”宋紫菀终于绷不住笑,轻轻按下瓶口的喷嘴,挤出一点莹润丝滑的精华液抹他脸上。
还没抹匀净,老男人便是嘟着嘴巴送过来,“这个是表示感谢的亲嘴儿。”
这个吻来的猝不及防。
他的唇带着点湿润,很软,还有点淡淡的果酒香味,柔软利落的轻轻描过她的唇瓣,像在试探,又像是逗弄。
半晌,他才抬起俊挺脸庞,一本正经问:“今天给你送的玫瑰花还喜欢么?”
“喜欢啊,我们科室的医生们全都羡慕的不得了呢。”
宋紫菀没多想,一边给自己脸上抹精华液,回头瞧了男人一眼。
“你觉得,男人给喜欢的女人送多少枝玫瑰花才能表达他的诚意?”
见他问的认真,宋紫菀不假思索便是回答:“怎么着也得送999朵吧!当然我不是说求婚才送那么多花,就是,假设你觉得是个重要的、值得纪念的日子,送999朵,也能让女生一首记住你的好。”
末了她又嬉笑道:“你这么问,明天是不是还会给我送花?”
“当然!只要你喜欢,反正我又不花钱,干嘛不送几束花讨你欢心?”祁骁臣心里己经默默计划,要把娴娴侄女的进口玫瑰全部撸一遍。
翌日早晨,祁骁臣也是大清早就出门去省厅办公。
出门时,还特地去喷泉池旁边走马圈地,打电话叫来颜管家,压低了声音:“待会儿等大家都去上班了,你把这里,还有这里,那边的玫瑰摘下来,凑999朵,让人送去医院给宋医生。”
“呃,祁厅,咱们一下子剪掉这么多花,娴娴恐怕会发现。”
“没事!”祁骁臣大手一挥,摩挲着下巴笑了笑:“等她发现的时候,你就装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