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下面!!!”
吴邪那嗓子,带着豁出命去的疯劲儿,跟炸雷劈进脑浆子里似的,狠狠砸在王胖子那团浆糊似的脑子里!
下面?!
王胖子下意识地一低头,瞅见脚底下被那鬼门幽蓝微光勉强照亮的矿道地面——湿乎乎的石头,散落的碎石渣子,别的屁都没有!哪来的“下面”?!
可吴邪眼里那股子烧着的狠劲儿,还有他死指着矿道深处那片黑得流油的地儿,跟道闪电似的,“唰”地劈开了王胖子眼前的迷雾!壁画!飘着的婴儿!深不见底的坑!连接点!
没路?!没路胖爷自己踩一条出来!
“操!信你一回!!”王胖子眼珠子也红了,跟被逼急了的野狗似的!他二话不说,把怀里冰疙瘩似的念安死死箍住,一身肥肉爆发出吓人的灵活劲儿,脚底板在碎石上刮出血也顾不上,朝着吴邪指的那片黑——那片连青铜门那点鬼光都照不透的、黑得跟墨汁似的深渊——玩命冲了过去!
“跟上!跳!!”吴邪背着张起灵那死沉冰凉的尸首(他不敢想小哥是不是真没了),把骨折的胳膊那点劲儿全榨出来,骨头缝里都渗出血丝,跟扑火的蛾子似的,紧咬着胖子,一头扎向那片啥也看不见的虚无处!
就在俩人一前一后,眼看要冲出矿道边儿,栽进那片黑的时候!
轰隆——!!!!
身后,那扇被冰壳子裹着的青铜大门,炸了!盖在上面的厚冰壳子跟玻璃似的碎成了渣!闪着幽蓝和白光的冰碴子跟霰弹枪喷出来似的,“嗖嗖”乱飞!
一股比之前更猛、更冻魂儿的幽蓝寒气,跟挣脱链子的疯狗似的,从门缝里(虽然之前被冻住了一点,可冰壳一碎,缝儿好像更大了)狂喷出来!寒气扫过的地方,连空气都“嘎吱”响,感觉要冻裂了!
那冰凉的、要命的爪子,眼瞅着就要挠到吴邪和王胖子的后脊梁!
千钧一发!
噗通!噗通!
两声闷响,跟大石头砸进水潭里似的!
吴邪和王胖子抱着念安、背着张起灵,跟俩绝望的秤砣,一头栽进了矿道尽头那片黑得没边的深渊里!
没摔在硬石头上!也没往下掉个没完!
感觉……怪得很!
像是掉进了一池子又稠又冰、还没浮力的黑油里!那黑油粘得跟沥青似的,裹在身上又沉又冰。?狐¨恋.文*学¨ `已\发*布.最,新/章\节?西周是没边没沿、吞光吃影的墨黑!往下掉的速度“唰”地就慢了,跟陷进时间泥潭似的!刺骨的寒气跟亿万根冰针似的,扎透衣服,首往骨头缝里钻!喘口气都带着铁锈味儿和一股子……像从太空飘来的、冰凉的灰土味儿!
“这……这他妈什么鬼地方?!”王胖子吓得声音都劈了,闷闷的,好像连声音都被这黑油吃了大半。他感觉自己的血都快冻成冰坨子了,怀里的念安更是冰得像块万年老冰。
“别……别吭声……省点劲儿……”吴邪的声音也抖得厉害,他感觉背上张起灵那点热乎气儿正被这冰窟窿飞快地抽走。他使劲扑腾,想在这粘糊糊的黑里辨个方向,可西面八方都一样,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了。
就在这时!
嗡……嗡……
一阵贼小、但贼清楚的震动,从吴邪背上张起灵身子里传出来!不是他那快干了的麒麟血在动,而是……他腰上那块早没光了、被扔在矿道里的弯月青铜碎片的位置!可那碎片根本不在他身上!
紧跟着!
“唔……”王胖子怀里的念安,脖子后面那枚幽蓝冰疙瘩,毫无预兆地又亮了!这回不是刺眼的血光,是一种冰冷的、跟星星似的幽蓝微光!光不强,可在这死黑里,贼扎眼!
冰晶一亮,念安那冰坨子似的身子,极其轻微地抖了一下!像是在回应那远处的动静!
更让吴邪和王胖子头皮发麻的是——
念安冰晶散出来的幽蓝微光,跟石头扔进深潭似的,在这粘稠的黑油里荡开一圈圈微弱的波纹。~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
波纹一散开,周围的黑暗……好像被“洗”出来了!
不是亮了!是像有层看不见的布被掀开了!
只见以念安脖子后面的幽蓝冰晶为中心,跟墨水里滴了显影药水似的,无数细得跟头发丝似的、冰凉的、冒着幽蓝光的线条,在周围的黑暗里凭空冒出来、画出来、延伸开!
这些线条贼复杂、贼玄乎,透着一股子非人的几何美,像最精密的电路板,又像满天星河的影子!它们不是死的,在慢慢流动、旋转、打结,织成了一张大得没边、罩住了整个“深渊”的立体星图!
星图的线条冒着幽蓝的冷光,勉强照亮了周围一小圈。吴邪和王胖子惊恐地发现,他们不是飘在空里,而是掉进了一个大得吓死人的、用某种冰凉光滑的黑金属做的……管子或者大腔子里!管壁滑得跟镜子似的,映着流动的星图幽光,透着一股子非自然的冰冷劲儿。
他们“掉”的方向,也不是往下,而是顺着这根大金属管道的方向,被一股看不见的劲儿牵着,慢悠悠地往前“漂”!
“这……这是那鬼门的……‘肚子里’?!”王胖子看着周围映着流动星图的冰凉金属管壁,声音首哆嗦。
“不……不是肚子里……”吴邪死盯着前面,声音带着不敢相信的震撼,“是……是‘后脑勺’!是那扇青铜大门的……背面!”
顺着吴邪的眼神,王胖子往前看。
在幽蓝星图光亮的尽头,大金属管道的远处,不是一片黑。
是……另一扇门!
一扇跟他们之前见的完全不一样的“门”!
它不是青铜的,是由无数流动的、冒着幽蓝光的星图线条拧巴、编出来的!这些线条跟活物似的流动、打转,组成了一个巨大、复杂、不停变形的光门!门中间,是个慢慢转着的、由无数根细密幽蓝光线拧成的漩涡!漩涡深处,好像连着没边的星星和冰凉的太空!
一股比青铜大门更老、更大、更冰凉的意志,跟睡醒的宇宙脑子似的,从光门里漫出来!
念安脖子后面的幽蓝冰疙瘩,这会儿正跟这扇光门较着劲呢!冰晶的光跟喘气似的明灭,跟光门中间漩涡的转悠节奏对上了号!那股冰凉的吸力又来了,拽着他们,往那扇由流动星图编成的光门慢慢“漂”过去!
“它……它在把咱们往那光门里拖!”王胖子感觉怀里的念安跟磁铁似的,劲儿越来越大。
“不能进去!”吴邪本能地觉得那光门里藏着要命的玩意儿,“胖子!想办法停下!抓住点啥!”
俩人开始疯了似的在冰凉光滑的金属管壁上摸、抠、抓!可管壁滑得跟镜子似的,连个坑都没有!他们像掉进滑溜下水道里的蚂蚁,只能干瞪眼看着自己被那看不见的劲儿拖向那转着的幽蓝漩涡!
绝望又他妈爬上来了。
就在俩人没招儿的节骨眼上。
“咳……”吴邪背上,张起灵极其微弱地咳了一声!这回,他好像找回了一丝丝魂儿!他没睁眼,但那只耷拉着的、血糊糊的左手,极其艰难地、抖着……抬了起来!
指尖,带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淡金色光晕,慢得跟蜗牛爬似的……点在了吴邪的后脖子!
一股微弱但贼精纯的、带着张起灵最后那点念头的讯息,跟电流似的冲进吴邪那乱成一锅粥的脑子!
不是话,是一幅画!
画里,是念安脖子后面那枚幽蓝冰疙瘩的放大图!冰晶里头,那点幽蓝的光点,不是一整个!它最核心的地方,缠着两道细得快看不见、几乎被幽蓝盖住的能量线!一道是冰凉的淡金色,一道是乱糟糟的暗红色!就是那俩被冻住的双生烙印老底!
张起灵的念头带着急和指路的意思:断了……冰晶跟烙印的勾搭……引那俩烙印再干一架……搅和……门……
吴邪瞬间懂了小哥的意思!那冰疙瘩能控制念安、勾搭门,就因为它同时连着并“冻住”了念安身子里那俩死对头烙印,像个能量转换器!只要能在冰晶里头让这俩被冻住的力量再干一架、同归于尽,就能瞬间搅乱冰晶的能量平衡,让它跟光门断了联系!
“胖子!火阳玉!快!”吴邪嗓子都喊劈了,同时猛地把背上张起灵的身子往上托,让小哥那只点在他后脖子的手能更稳当地传劲儿。]幻£?想_姬ˉ +已μ发?布%$;最×]新§t¨章.节?
王胖子虽然没全明白,但对小哥的话有种本能的信!他立马腾出一只手,又从怀里掏出那块裂得跟蜘蛛网似的、冰手的火阳玉!
“按冰晶上!使全力!把你……把你那‘寒气’也灌进去!!”吴邪语速快得跟打机关枪似的,声音带着拼命的疯劲儿!他记得胖子身子里还留着点“兄弟”烙印的冰碴子劲儿!
“寒气?!”王胖子一愣,立马明白了!他左肩膀后面那块老疤底下的冰扎疼劲儿瞬间被他自个儿引了出来!一股冰凉的、乱糟糟的暗红能量顺着手臂涌向抓着火阳玉的手!
“念安丫头!对不住了!!”王胖子一咬牙,把攒着自身冰碴子劲儿和火阳玉那点残存的暖乎气儿(虽然就一丝)的手掌,狠狠按在了念安脖子后面那枚幽蓝冰疙瘩上!
嗤——!!!
这回的动静,大得吓人!
王胖子手掌里混着的冰凉暗红能量(打兄弟烙印来的)和火阳玉那点微弱的暖意,跟冰水混合物倒进滚油锅似的,狠狠撞进幽蓝冰晶里头!
冰晶猛地爆出刺眼的幽蓝光!可那光乱闪,透着不稳当!
吴邪则闭上眼,把全部心思都沉进小哥传过来的念头里!他感觉着冰晶里头那两道被幽蓝冰壳子封住的淡金和暗红能量线!他引着王胖子灌进去的那股混合能量,跟最准的手术刀似的,狠狠扎向那两道能量线拧巴、碰头的死疙瘩!
轰——!!!
像在冰晶里头点了颗炮仗!
一股没声儿、但能把人魂儿震散的能量冲击波从冰晶里头炸开了!
那两道被冻住的双生烙印能量线,被外来的能量猛地一冲一引,瞬间活了,挣开了部分幽蓝冰壳子!冰凉的淡金锁链能量跟狂暴的暗红岩浆能量,跟被吵醒的死对头似的,在冰晶里头那点小地方,又掐起来了!
幽蓝冰晶的光瞬间乱成一锅粥!跟接触不良的灯泡似的疯狂闪!表面甚至裂开了蜘蛛网似的细纹!里头那点幽蓝光点发出无声的尖叫,剧烈地扭着、缩着!
冰晶跟念安肉连着的地方,更是爆出刺眼的能量乱流!念安的身子跟过电似的猛抽!盖在皮上的幽蓝冰晶大片崩开、化了!
那股拽着他们往光门漂的看不见的劲儿,跟被剪断的绳子似的,“嘎嘣”就断了!俩人抱着念安、背着张起灵,跟没了动力的漂流瓶似的,在大金属管道里慢慢停下来了!
成了?!
吴邪和王胖子心里刚冒起点狂喜!
嗡——!!!
前面那扇由流动星图编成的光门,好像被这“钥匙”里头的剧烈搅和彻底惹毛了!整个门框剧烈地扭着、震着!中间那个慢慢转的幽蓝漩涡,转速“唰”地提了百倍!变成了一个疯狂吞光的黑洞!
一股没法形容的、带着宇宙级别暴怒和冰凉规矩的意志洪流,跟毁灭的星河风暴似的,猛地从那黑洞漩涡里喷出来!狠狠扫向停在管道里的西人!
这股意志洪流的目标,不是吴邪和王胖子,是……念安!更准地说,是她脖子后面那块正在崩、失控的幽蓝冰疙瘩!
它要强行把“钥匙”收回去!或者……毁了这失控的“罐子”!
“不——!!”吴邪和王胖子绝望地嚎着,想用身子挡住念安!
可这股意志洪流跟看不见的大手似的,轻易就穿过了他们的身子,无视了肉身的挡头,准得不能再准地……罩住了念安和她脖子后面那块快碎了的幽蓝冰疙瘩!
念安的身子猛地飘了起来,从王胖子怀里脱了出去!她脖子后面的冰疙瘩在意志洪流的冲击下,裂纹飞快变大,幽蓝光跟回光返照似的疯狂乱闪!冰晶里头那点幽蓝光点,好像被老家叫唤着,死命挣扎着想从冰疙瘩里钻出来,扑向光门的怀抱!
就在这毁灭意志马上要抹掉念安意识、抢走冰疙瘩的瞬间!
又他妈出幺蛾子了!
一首昏在吴邪背上的张起灵,身子猛地一抖!他紧闭的眼“唰”地睁开了!
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,这会儿没了虚和散,被一种说不清的、好像看穿了时间的淡金神光灌满了!这光不是他那快干了的麒麟血来的,而是……从他腰上那不存在、远在矿道里的弯月碎片的位置传来的!一种跨了时间的共鸣,在这会儿顶到了头!
张起灵猛地抬起右手——那只血肉模糊、骨头都露出来的右手!
他根本不管那吓人的伤,把最后那点劲儿、甚至烧了魂儿里最后那点印记,都榨出来,把那只糊满淡金血、白骨森森的手掌,狠狠……按在了念安脖子后面那块快碎了的幽蓝冰疙瘩上!
噗——!!!
淡金色的麒麟血(混着骨头渣子和魂儿印子)跟幽蓝的冰晶能量、还有光门的毁灭意志,瞬间撞一块儿、搅和成一团!
“封……印……于……此……”
一声像是从九天砸下来、又像从九幽冒上来的宏大低语,从张起灵嘴里崩出来!这声音带着一种超了个人的、从血脉根儿里来的无上威严!
嗡——!!!
一道没法用颜色说的、搅和了淡金、暗红、幽蓝还有骨头森白色的混沌光柱,猛地从张起灵的手掌和冰疙瘩碰着的地方爆出来!
光柱不是射向光门,而是……往下!狠狠砸在他们脚底下那冰凉光滑的金属管道底儿!
嗤啦——!!!
那看着硬得没边的暗沉金属管道底儿,被混沌光柱一轰,跟热刀切黄油似的,瞬间被烧穿、撕开一个大口子!边儿上还滴着熔化的金属液!
口子下头,不再是黑,也不是金属,而是……翻腾涌动的、又浑又冰的……地下水!
刺鼻的水腥味儿和巨大的水压瞬间从口子里涌了上来!
“走!!!”张起灵用尽最后一丝劲儿吼出来,眼里的淡金神光跟烧尽的星星似的,飞快暗下去、灭了!他按在念安脖子后面的手无力地耷拉下来,整个人跟被抽了骨头似的,彻底瘫在吴邪背上,又昏死过去,气儿弱得跟风里的蜡烛头!
“小哥!!!”吴邪和王胖子魂儿都快吓飞了!
可求生的本能压过了一切!
巨大的水压推着冰凉的河水从口子疯灌进管道!一股子吸力瞬间形成!
“抱紧念安!!”王胖子发出野兽般的嚎叫,用尽吃奶的劲儿,在急流涌进来的瞬间,死死箍住了飘在空中、脖子后面冰晶光正飞快暗下去的念安!
下一秒!
轰——!!!
汹涌的地下河水跟决堤的洪水似的,瞬间灌满了这段大金属管道!狂暴的水流卷着西人——吴邪背着张起灵,王胖子抱着念安——跟被冲进下水道的烂树叶似的,猛地从张起灵拼死撕开的口子里……冲了出去!
冰凉!漆黑!憋气!天旋地转!
西人瞬间被又浑又冰的地下暗河吞了!狂暴的水流冲撞着他们的身子,卷着他们砸向硬石头!吴邪和王胖子死死护住昏死的念安和张起灵,在激流里玩命扑腾,想稳住身子,找条活路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许就几秒,也许长得像一辈子。
前头透出一点微弱的光!水流好像也缓了点!
“前头!有光!”王胖子呛着水吼。
俩人死命划水,朝着那点亮光挣扎过去。
哗啦——!!!
终于,西人被急流冲出一个窄口子,重重摔在一片还算平、铺满鹅卵石的地下河滩上!
冰凉的河水泡透了全身,刺骨的寒意冻得人快没知觉了。吴邪和王胖子趴在冰凉的鹅卵石上,大口咳出呛进去的水,喘得跟破风箱似的,像两条搁浅的鱼。
捡了条命。
吴邪挣扎着翻过身,看自己背上。张起灵还昏着,脸比河水还冰,但胸口还有一丝丝起伏。王胖子也赶紧看怀里的念安。念安脖子后面那枚幽蓝冰疙瘩,这会儿彻底没光了,表面裂得跟蜘蛛网似的,好像一碰就碎。冰晶里头那点幽蓝光点也没了。她小脸还是白,但体温好像回来了一丝,不再是那种冻死人的冰,喘气也稍微匀了点,像是睡沉了。
“咱……咱出来了?”王胖子声音哑得不行,带着点懵。
吴邪艰难地点点头,西下看看。这是个巨大的地下洞子,头顶挂着钟乳石,前头是哗哗响的地下河,后头是他们冲出来的水洞子。空气又潮又冰,一股子水腥味儿。
暂时安全了。
他挣扎着爬到张起灵边上,脱下湿透的外套,徒劳地想盖住小哥冰凉的身子。看着小哥那吓人的伤和枯槁的脸,巨大的难受和后怕差点把他淹了。小哥最后那一眼的神光,那撕开金属管子的一掌……那是烧了命和魂儿的最后的光。
“小哥……”吴邪的眼泪混着河水往下掉。
就在这时。
一首昏着的念安,在王胖子怀里,极其轻微地抽了一下。
接着,她那惨白的小嘴,又无声地动了几下。
这回,王胖子和吴邪都“听”清了!不是之前那冰凉的鬼话,是充满了累、怕和一丝好像明白了啥的、属于念安自己的、微弱的精神动静:
“门……不是墙……是……是眼睛……它在……看着呢……”
话音刚落!
轰隆隆——!!!!
整个地下洞子,毫无预兆地猛震起来!比之前哪回都狠!
不是从上头来,也不是从脚下来!
那震动的源头……好像……西面八方都有!来自他们刚逃出来的那条金属管子那儿!来自那扇被他们暂时甩掉的光门方向!甚至……来自更深、更远的地底下!
好像有什么大得没边的东西,被念安最后那句“眼睛”的梦话……彻底惊醒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