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的跑车在江城街道上穿梭,最终停在了一栋大楼下。*白^马!书\院! +已¢发+布*最+新`章,节·
“铂悦府,江城最顶级的酒店式公寓。从今天起,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。”苏媚儿停好车,侧过头对陈霄嫣然一笑。
陈霄没有说话,只是跟着苏媚儿走了进去。
两人进了电梯后来到了位于顶层的一间复式公寓。
门一打开,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整个江城的夜景,脚下是柔软得能陷进去的波斯地毯,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清甜。
“先去洗个澡,换身衣服吧,你这身道袍,穿着也不舒服。”
苏媚儿走到一个巨大的衣帽间,拿出了一套崭新的男士休闲服和贴身衣物。“尺码应该差不多,我……我一直都照着你以前的身材准备着。”
她的话语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深情和一丝羞涩,仿佛真是一个时刻惦记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。
陈霄看了一眼那套衣服,没有拒绝,点了点头,走进那间比他在昆仑的寝室还要大上数倍的浴室,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。
地面和墙壁都铺着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,正对着门的墙壁上,也不知是不是房主的什么奇怪癖好,挂着一个巨大的、几乎占据了整面墙鎏金镶边的镜子。
他脱下身上那件道袍,看着镜中的自己,反而升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。/r,i?z.h?a¨o¨w+e-n?x?u.e\.¢c~o+m-
这奢华到极致的环境,与他过去这么多年清苦而纯粹的修行生活,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割裂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悬挂在墙上,造型奇特的金属造物上。
那东西呈莲蓬状,上面遍布细密的小孔,一根银色的金属软管将它与墙壁上几个精致的旋钮连接在一起。
“这便是凡间的引水阵么?”陈霄心中嘀咕。
他在昆仑沐浴,要么是在寒潭中以刺骨潭水磨砺肉身,要么偶尔用引来的山泉水冲洗。
哪里见过这等精巧复杂的玩意儿。
他伸出手,试探性地拧动其中一个旋钮。
“咔。”
没有水流出来。
他又拧了另一个,依旧毫无反应。
陈霄皱起了眉,莫非是启动这阵法需要什么特殊的法诀不成?
他甚至尝试着将一丝纯阳真气渡入那旋钮之中,结果自然是石沉大海,毫无波澜。
一个能够在昆仑之巅引动天地灵气的修炼天才,此刻却被一个凡间的莲蓬头给彻底难住了。
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,浴室那扇磨砂质感的玻璃门外,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声。
紧接着,一个曼妙玲珑的剪影,被浴室外的灯光清晰地投射在了玻璃门上。·d+q·s-b¨o-o·k·.*c′o\m′
陈霄的呼吸猛地一滞,他知道那是苏媚儿的身影。
她在门外做什么?
“小霄,还没开始洗吗?”苏媚儿的声音隔着门传来,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,“这公寓有两间浴室,我去另外一边洗澡去了。”
陈霄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看到那门上的剪影缓缓地抬起手臂,一个优美的动作,似乎是解开了连衣裙背后的系带。
那薄薄的布料顺着她光滑的脊背滑落,剪影的轮廓变得愈发清晰,愈发惊心动魄。
陈霄的脑子嗡的一声,仿佛又回到了昆仑后山,看到师尊出浴的那一刻。
不,甚至比那一刻的冲击力更强!
师尊是清冷圣洁的雪莲,带着不容亵渎的距离感。
而眼前的苏媚儿,则像是一朵在暗夜中肆意绽放的红玫瑰,她的每一个动作,都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、毫不掩饰的魅惑。
“还是说……”苏媚儿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,语调压得更低,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钩子,挠在人的心尖上,“老公想试试鸳鸯浴,共度鱼水之欢?”
轰!
这句话如同一道天雷,径直劈在了陈霄的天灵盖上。
他体内那刚刚安分下去没多久的纯阳之力,像是被泼了一瓢滚油的烈火,瞬间翻涌沸腾!
一股难以言喻的燥热从丹田直冲四肢百骸,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快要燃烧起来。
那扇磨砂玻璃门吱呀一声,被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。
透过那道缝隙,陈霄的视线里闯入了一抹诱人的雪白。
那是一截线条紧致、莹润如玉的大腿,在柔和的灯光下,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晕。
冷白的肌肤与门外那奢华的暗色调背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,带着无与伦比的视觉冲击。
“滚!”
陈霄几乎是吼出了这个字。
他猛地运转起师门心法,强行压制住体内那头即将失控的猛兽。
一股灼热的气浪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,他一个箭步冲上前,砰的一声,用尽全力将那扇门重新关上并反锁。
“有什么事情等我洗完澡再说!”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压制欲望而显得有些沙哑和低沉。
门外,苏媚儿被那股刚猛纯粹的阳气震得后退了半步,手臂上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异,但更多的却是狂喜和兴奋。
好家伙,这等定力,这等精纯的阳气,简直是为她们合欢宗量身定做的绝世宝鼎!
比宗门情报里描述的还要珍贵百倍!
想到这里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“好好好,都依你,我的好老公。长夜漫漫,我们有的是时间来深入交流,不急于一时嘛。”她舔了舔自己此刻有些干燥的嘴唇,声音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调调。
就在苏媚儿转身准备离开时,浴室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带着几分尴尬的声音。
“等等......”
“嗯?怎么了老公,改变主意了?”苏媚儿停下脚步,饶有兴致地把耳朵贴在了门上。
门内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。
最终,陈霄那仿佛能把人憋死的声音才再次响起,音量小得像蚊子哼哼:
“那个……莲蓬一样的东西,怎么出水?”
莲蓬?
出水?
苏媚儿愣住了,足足三秒钟后,她才反应过来陈霄在问什么。
她再也忍不住,靠着墙壁,笑得花枝乱颤,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。
她一边笑,一边用带着浓浓笑意的声音,隔着门耐心地教导起这位从山上下来的土包子老公。
“左边那个印着红色标记的旋钮,是控制热水的,往左拧,水就热。右边那个蓝色的,是冷水。中间那个最大的,是切换开关,往上抬,水从那个莲蓬头里出来,往下按,就从下面的水龙头出来……对对,就是这样,你试试……”
哗啦啦——
一股温暖的水流终于从莲蓬头里倾泻而下,浇在陈霄的头上,也浇熄了他心头的一部分尴尬。
听着门外苏媚儿那毫不掩饰的、银铃般的笑声,陈霄一张俊脸涨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。
他活了快二十年,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,感到如此的……丢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