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密谋,失踪
第二十六章 密谋,失踪
白琉璃从未想过,自己竟能捏住苏禾如此致命的把柄——那个贱人居然怀疑自己有孕!
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,那失踪的三日,必定是被人破了身子!
虽然崔嬷嬷出面作证平息了流言,但白琉璃心里门儿清——堂堂太皇太后身边的红人,怎会无缘无故替苏禾遮掩?
这贱人必定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。@|:齐=3盛?小@D说1网? t更+??新§最¤快?/
“呵……”她忽然低笑出声,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。
有了这个把柄,苏禾还想嫁给南尘哥哥?痴人说梦!
不仅嫁不成,她还要让这个贱人身败名裂,永世不得翻身!
敢骂她是贱婢?
哼,走着瞧,她要让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通知姑母才行……
回府的马车上,崔嬷嬷轻拍着苏禾的手背,声音压得极低:
“姑娘莫急,月信未至便是吉兆,老奴见过不少妇人,便是见了红也照样怀得稳稳的。
苏禾指尖微颤,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,嬷嬷这般殷切,倒叫她看明白了——这孩子若真来了,便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。
“留后娘子"四个字在舌尖滚过,苏禾眼底泛起冷光。
有了这个孩子,她才能将那些魑魅魍魉统统碾进泥里,单简的血脉便是她最好的护身符。
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响格外清晰,苏禾闭目靠在车壁上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。
她本就是个冷心肠的,既是要谋前程,自然要谋个万无一失。,w′b/s·z,.¢o*r/g_
十日。
不过十日罢了。
她等得起。
……
苏府近日出奇地平静,苏禾不动声色地将府中大权收入囊中,下人们交口称赞姑娘治家有方,赏罚分明。
这日清晨,柳姨娘攥着一本册子,脚步匆匆地进了清风苑。
“这是妾身这些日子打探的适龄儿郎名册,有三家实在拿不定主意……”
苏禾挑眉轻笑:
“姨娘让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相看这个?"
柳姨娘耳根发烫,却想起儿子的话,硬着头皮道:
“大姑娘眼界不同,又有崔嬷嬷指点..……”
翻开册子,苏禾眸光微动,柳姨娘确是用了心的——一个寒门举子,两个门第不显的嫡子,都是能让明丽当正妻的人选。
“姨娘中意这两位嫡子?"
“正是……”
柳姨娘话音未落,苏禾已摇头:
"西伯侯府的人,父亲断不会答应,当年他与父亲可争过户部尚书一职。"
柳姨娘倒吸凉气,若真选了这家,怕是要连累女儿。
“那这寒门学子?"
苏禾指尖在名讳上顿了顿。
前世这人虽高中进士,却是隐瞒了原配来京赴考的。
那些闹得满城风雨的丑事,此刻说来反倒显得她未卜先知。
“家底太薄,父亲重颜面..……”她轻描淡写带过,又指向最后一人。?齐[&盛>小<说2,网{·+ o追?÷最·[}新μ章?¤?节?£[
“这位倒与父亲同阵营,可惜赏花宴时已见他对别家小姐格外殷勤。"
柳姨娘手中的帕子绞成了麻花:
“难道都没指望了?”
“姨娘何不等阿成回来?御前侍卫里的同僚,岂不更合适?”
见柳姨娘怔住,苏禾轻笑:
“同僚家世相当,又能互相扶持。
最重要的是——”她压低声音,“对阿成留在御前大有裨益。”
“可阿成还是个孩子……”
苏禾笑了,这才是母亲呢,只有母亲眼中哪怕孩子都99岁了,那也是孩子。
“姨娘,十七岁的御前侍卫若还算孩子,那满朝文武岂不都是婴孩?"
见柳姨娘仍犹豫,她缓了语气:
“阿成是庶子,要比旁人更早立起来,您该信他。”
柳姨娘望着窗外渐高的日头,忽然想起儿子今日该休沐回来了。
她攥紧册子,眼底燃起新的希冀。
等到人一走,小桃捧着鎏金缠枝碗进来,里头炖着上等的血燕。
小桃将青瓷勺递过去,忍不住压低声音:
“姑娘,三小姐的婚事……当真要用来给少爷们铺路吗?”
苏禾搅动燕窝的手微微一顿:
“傻丫头,高门大户的庶子庶女,生来就是给嫡系铺路的棋子。”
“难道……就没有例外?”
苏禾忽然轻笑,眼底泛起冷意:
“有啊,除非是龙子凤孙。”
小桃手一抖,她犹豫片刻又道:
“可夫人如今都被关在院里养病了……”
“养病?”苏禾嗤笑一声,“你当是寻常百姓家呢?高门主母只要没被捉奸在床、没谋害子嗣,哪怕满府皆知她做的那些腌臜事,该给的体面一样不少。”
小桃恍然大悟,没有铁证证明白琉璃是夫人亲生,那“姑侄相似”的借口就能一直用下去。
“幸好表姑娘被赶走了……”
苏禾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没有接话。
她此刻尚不知晓,那个被逐出府的表姑娘,正在暗处织就一张更大的网......
……
“姑娘,时间差不多了,咱们该去给二少爷送行了。”
今日科举,苏禾无论如何得去露面。
连考十二日,考完后再等半个月便是放榜的日子,接下来便是殿试,殿试过后就是太皇太后的七十大寿。
苏禾刚要踏出府门,崔嬷嬷身边的绣娘便匆匆赶来。
这绣娘日日借着绣屏风的名头入府,实则是来递外头的消息。
可今日,她带来的消息却让苏禾心头一震:
“姑娘,白家那位如今被养在世子别院,成了外室!”
外室?心高气傲的白琉璃竟甘心做见不得光的外室?
只一瞬,她便看穿了其中关窍——这是要准备怀上骨血再杀去侯府呢。
还真是打不死啊!
“既然这般情比金坚,那便锁死做一辈子外室罢。”
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。
苏禾整了整衣襟往大门去,远远就看见白月娥立在阶前。
不过禁足几日,她竟瘦了一圈,素衣荆钗反倒衬得她风韵更胜从前。
只见她捧着佛前求来的平安符,声泪俱下地叮嘱苏明河,字字泣血,俨然慈母心肠。
苏青山果然感动了。
她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分开多久。
若白月娥连这等本事都没有,也不会在苏青山的眼皮子底下将亲女儿当做侄女接回身边照顾三年。
更何况……他们之间,还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呢。
所以,苏青山一定不会那么轻易舍弃白月娥。
这出戏,且有的唱。
上辈子,苏明河确实在这次恩科中了进士,虽名次不高,却也足够光耀门楣。
可这一世,经历这般打击,他还能否金榜题名?
苏禾拭目以待!
不,为何要拭目以待?
她偏要火上浇油!
苏明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径直上了马车。
待车轮滚动,苏禾冲小桃递了个眼色。
车内,苏明河强压心绪,闭目凝神。
书童仔细检查考篮,确认无误才松了口气。
然而,就在他排队入贡院时,身后飘来一句闲谈——
“听说了吗?承安侯世子养了个外室,就藏在双平巷,据说……还是苏家那位表姑娘呢。”
苏明河如遭雷击,浑身血液骤然凝固,不敢置信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……
……
到了晚间,一道紧促的脚步声惊扰了清风苑所有人:
“大姑娘,不好了,二少爷在贡院失踪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