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了一连串娱乐圈的事,什么包养,什么走后门,什么奖项注水……
裴莺也不说话,安静听着。?微^趣¢小/说·网~ ?更/新′最·快\
听到某个男明星被某对夫妇一起玩,杏眼略微睁大。
男明星她知道,红到发紫,那一对夫妇她也认识。
果然,这世界就是一场被精心包装过的、荒谬的马戏闹剧。
看似光鲜的人,也可能不过是更有权势的人的提线木偶。
顾令薇一杯酒一杯酒下肚,说得愈发起劲。
“不行了,我,我去上个洗手间。”终于,她站起身,摇摇晃晃地出了隔间。
十分钟后,一阵杂乱的撞击声从隔断外传来 。
裴莺一开始并没有理会,首到听到顾令薇惊叫的声音,她犹豫了几秒,站起身。
两个小时后,周叙白去到警察局。
裴莺看到人走进来,瞳孔缩了下。
周叙白站到她面前,眉目沉沉,冷冷盯着她,并没有开口。
气压过分的低。
顾令薇最后一点醉意立马消散。
她蹭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,吞咽了口口水,“周,周总,不好意思,都怪我,裴莺她……”
周叙白淡眸扫过去。
压迫感沉甸甸山脊一样压过来。
顾令薇的声音被扼断,明智地选择闭嘴。\t*i^a\n*l,a,i.s,k/.?c.o?m¢
她小心翼翼地坐回去,假装整理散乱的头发和衣服。
“还不走,要在这里过夜?”周叙白重新看向裴莺,声音极冷。
裴莺抿紧唇,侧过头不理会。
周叙白冷笑,转向警局领导,“既然她愿意待,那就好好招待她。”
警局领导看出什么,点头附和,“伤者现在还在医院做伤情鉴定,这位小姐涉嫌故意伤害,按流程,现在确实不太适合离开。”
顿了顿,又道:“具体怎么处置,还需要看结果,如果是轻伤二级以上,可能还要刑事拘留。”
裴莺眼睫颤了下,还是没说话。
“听清楚了吗?”周叙白看着她的侧脸。
裴莺交叠在身前的手指绞紧了些,依旧没动。
周叙白一边嘴角下压,跟着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。
竟是真的不打算管了的样子。
谭助见状,赶紧压低声音劝道:“裴小姐,走吧,周总己经打点好了。”
“你快走吧,警察局多晦气。”顾令薇也劝。
她现在怕死了。
周叙白要是转头追根究底,把火气撒在她身上,恐怕顾铖都救不了她。
裴莺转头,看周叙白的身影跨出警局。~x+i_a.o^s¢h¢u^o/c,m-s?.*n.e¢t′
过了好一会儿,她终于站起身。
谭助松了口气。
他朝顾令薇道:“顾小姐,那我们先走了,顾总应该很快就到。”
顾令薇点头,摆手让他们快走。
裴莺缓慢往外,谭助跟在后面。
忽然,她脚步顿住,扭头问:“谁让他来的?”
她在里面坐了半个小时,可什么人都没叫,连叶芝兰都没有。
谭助早打过腹稿,“是警察局联系我的,您之前……来过,那回也是周总处理的,他们有印象,所以一出事,就打电话给我了。”
裴莺盯着他看。
谭助神色如常。
几秒后,裴莺转过头继续向前。
谭助脊背松了些。
走到门口,裴莺拉开车门,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,她又不动了。
真是烦死了!
早知道不多管闲事了。
谭助也不敢催,只站在一旁候着。
“上来,我没空在这里陪你耗。”
许久,周叙白侧头。
裴莺瞪他一眼,她坐上去,脸歪到一边,别开八百里远。
谭助立马关门,走到副驾坐进去,示意司机发动。
车子平稳行驶,前座两位眼观鼻鼻观心,大气不敢出。
果然,没多久。
“几天没见,又出息了是吧?”周叙白声音平静,语气却嘲弄至极。
“逛酒吧,喝酒,还敢拿酒瓶往人脑袋上砸?”
“裴莺,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情有义了?才见过几次,就为人两肋插刀?”
裴莺其实也有点后悔。
顾令薇那个偷吃的对象被顾铖报复,娱乐圈混不下去,成了丧家之犬。
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跟进酒吧,伺机找顾令薇求情。
又不知道怎么搞的,两个人纠缠闹开。
那男的疯了一样哭喊,抱着顾令薇不撒手,侍应生冲上来,掰都掰不开。
她瞥到一旁格子架上当摆件看的名贵红酒,也没多想,顺手就下去了。
那男的当场晕倒,一后脑的血。
现在想想,她可能也是喝多了。
要不然搁她清醒的时候,顶多帮忙叫几个侍应生过来,怎么会脏自己的手。
“要你管!”她扭头呛回去。
周叙白眸色发沉,周身气压骤降。
好一会儿,他讥诮扯唇,“不要我管是吧,行,调头,给她送回去。”
司机一脑门的汗,瞥向谭助。
谭助迟疑了下,冲他轻微摇头。
“我说调头,是没听见吗?”语气加重,声冷色厉。
司机慌得不行,只能刹车,调头。
裴莺手指蜷起,死死盯过去。
“我差点忘了,你坐过牢,己经有经验,又怎么会怕。”周叙白轻笑着移开视线。
他看向窗外,笑意缓慢褪尽,嘴角拉出一个讽刺又冷酷的弧度。
裴莺咬住下唇,眼眶渐渐憋红。
谁也没再开口。
空气仿佛被抽走,车厢内安静到极致,真空一样。
眼看快到警察局门口,司机后背出了一层汗,暗暗瞟向谭助。
谭助咽了口唾沫,冲他侧了下头。
车子开过去,擦着警察局过去了,绕了个圈,又上了回隐园的路。
周叙白什么也没说。
谭助松了口气,裴莺也暗松一口气。
到了隐园,车子停下。
周叙白一言不发地下了车,进到大厅。
裴莺坐在车上,烦躁地卷着头发。
十分钟后,她甩开头发,跺着脚下了车。
周叙白在喝水,看她进来,冷瞥一眼,又放下水杯,大步上了楼梯。
裴莺脸颊鼓起。
这回倒是没再磨蹭,跟了上去。
走廊没人,她想了想,抬步往书房去。
果然,周叙白正坐在沙发上,长腿垂放,姿态随意松散,然而看她的目光却锐利如刀。
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