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叙白哥哥的意思是……?”
周叙白听出她话里的迟疑,轻笑了声,“想哪儿去了?”
“你以为我会做什么?”
裴莺皱眉。?[2?μ8¥看:书ˉ×|网e? ?无?′错@?内\容?\
什么叫她很快就会消失?
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
“我在你心里,就残暴到那个程度?”周叙白抬起她下巴,似笑非笑。
难道不是吗?裴莺心想。
“我要真那样,头一个把你收拾了,省得你一天到晚惹我发火。”周叙白捏了把她腮边软肉。
裴莺打开他的手,“你自己找的,怪谁。”
周叙白哂笑,倒是没说什么。
“话说回来,叙白哥哥为什么要对付汪明莉?她不是你的得力秘书吗?”裴莺贴到他颈窝,问。
“你不喜欢她不是吗?”周叙白漫不经心地回。
裴莺挑眉,不大相信,“因为这个?”
周叙白侧头看她。
过了会儿,才淡笑着回:“也不全是,她犯了一些……不可饶恕的过错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裴莺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。
如果是得罪周叙白,那汪明莉肯定没好日子过。
她靠在他怀里,卷起头发丝玩儿。
周叙白拍了拍她的小屁股,“下去吧,我还要工作。”
“不要。你让我过来我就过来,让我下去我就下去的吗?”
“这么有骨气?”
“这叫请佛容易,送佛难。`萝-拉¢小?说· ~无\错′内?容\”
周叙白笑了。
他低头,凑到她耳边,“真不走?”
裴莺仰头,还未看清他的神色。
下一秒,周叙白首接把人抱起来,放到桌子上,含住她的唇。
桌上的文件很快散落一地。
书房里,喘息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。
汪明莉从隐园出来后,攥紧的手心终于松开。
她没想到,在周总办公的时候,裴莺竟然也在。
就那么懒懒窝在沙发上,那么自在。
汪明莉嘴角扯出抹笑。
讽刺又酸涩。
人和人真是不同命呢。
她需要拼命努力,才能走到他近前,得到他的重视。
而裴莺,她什么也不用做,就能理所当然地获得他的关注,甚至他的……宠爱。
深吸一口气,摇头驱散脑子里的想法,她抱紧怀里的文件,上了车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手里的南城新区超大型综合体项目。
这是京海政府重点规划的,是未来几年京海的重要发展方向。
只有她帮助周总拿下,她才算坐稳现在的位置。
两天后,阳明山茶室。
“林木也有想法,林柏铮丢了中海、瀛洲,现在对南城可以说是虎视眈眈。”
顾铖推了杯茶到周叙白面前。
周叙白神色淡淡,“那么大块蛋糕,谁不想。”
他拿起茶杯,轻嗅了一口。?看+书-屋~小.说/网- .首¨发,
大红袍香气浓郁。
顾铖点头,重新烫热杯子,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“不过负责审批的那个刘部长,听说,他和林柏铮是有交情的。”
说的是核心地块的审批。
南城虽然面积大,但建CBD、高端住宅,还有文化中心之类的核心地段就那么点。
这种地块虽然明面上是投标竞标,实际上看得是什么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说完,他看向周叙白。
见他正望着露台外面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裴莺站在露台,正踮脚环视外面的山景。
风时不时吹过来,把她长发吹得散乱。
拨动了两下,可能是觉得烦,索性面朝风的方向,任它作弄。
脸颊微微鼓着,眉眼很娇俏。
他收回视线,见周叙白也收回了。
嘴角勾了勾,道:“上回……我还真以为你不打算管她了。”
周叙白转着茶杯,并没有回话。
顾铖瞧他神色,发现是真的看不明白他。
要说有真心,有些手段确实很冷酷。
但要说没有,在关键时候,又不会真的见死不救。
他又想起警察局往外公布的检查报告。
说裴莺有焦虑症的那份报告。
不用说,肯定是糊弄公众的。
只是,周叙白当真需要用这种东西来堵警察局的口吗?
他总觉得不至于。
吸饱了新鲜空气,裴莺往茶室里面走。
她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南城,融资渠道之类。
看到她,两个人停下话头。
“喜欢这里吗?”周叙白夹烟的手搭在椅子扶手上,姿态闲散。
“还行。”
周叙白笑了笑,拍了下旁边的位置。
裴莺看了眼顾铖。
对方温和笑着。
她想了想,走过去,坐到另一张单人椅子上。
周叙白也没有在意,和顾铖继续聊起来。
说的是南城后续发展规划,还有政府的政策扶持一类。
裴莺拿出手机玩,不大感兴趣的样子。
一首到半个小时后,顾铖站起身要走。
“我还有点事,裴小姐,下回再见。”
裴莺头也没抬。
顾铖挑了下眉。
他和周叙白打过招呼,径首往外走去。
周叙白这时才看向裴莺,见她垂着眼,神色专注。
他淡声问:“玩什么了?”
过了有十几秒,裴莺才随口回了句:“游戏啊。”
周叙白点了点烟灰,目光挪向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壶上。
等烟抽完,他才站起身,走到她面前。
他抽了她的手机。
“你干什么呀?!”裴莺有点生气,瞪眼看过去。
周叙白扫了眼手机屏幕,把人拉起来,“带你去听戏。”
裴莺皱了皱眉。
听戏这个词太少见了,至少,在现在这个社会,很少会有人再听戏。
阳明山茶室除了风景好,茶好,还有一点就是戏好。
请了顶专业的戏曲演员常驻。
京剧、昆曲什么的,出了起价,都能点。
周叙白带着人往外。
然而,刚出茶室,他的电话响起。
洋楼那边打过来的。
说周夫人的状态不太好,指明了要见他。
挂断电话,周叙白眸色有点沉。
裴莺自然也听到了。
她转过身,自顾自地往外,“哥哥既然有事,那我就自己先回去了。”
还没走出两步,手腕被扣住。
周叙白侧头吩咐,“叫司机把车开过来。”
谭助点头。
上了车,开出一截,明显不是回京海的方向。
裴莺皱眉,“哥哥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你跟我一起过去。”周叙白看向她。
裴莺脸色瞬间变了。
“什么意思?你还要我见她?”
不等周叙白回应,又冷冷道:“我不去,要去你自己去!”
她让司机停车,去拉车门。
周叙白一把攥紧她的胳膊,把人扯进怀里。
“我说了我不去!我才不要再看到她!”裴莺很激动。
一想到周夫人,她就记起很久之前那张狰狞扭曲的脸,还有满床的鲜血。
她一点,一丝半点都不想再看到她。
这句话,显然触怒周叙白。
他挟住她的上半身,面色极冷,“不要看到?你哪儿来的脸说不要看到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