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叙白到了周氏,走出首达电梯,进了办公室。*兰,兰¢文?学¢ ′更_新?最+快·
没多久,汪明莉被叫进去。
“你进公司有几年了,能力方面有目共睹,现在,公司有一个发展性项目要开拓……”
大班椅上,周叙白靠坐着,嘴角噙着温和勉力的笑。
他朝谭助抬了抬下巴。
谭助拿出两份文件。
一份是薪资调整计划和奖金升级方案,另一份是高保密性协议。
“现在,你有两个选择,一,签署后,成为我的特别助理,负责这个项目的初期筹备和后期主管运营。二,也可以不签,继续担任秘书一职,当然,工作难度也低一点。”
周叙白双手交扣在身前,笑意不变。
汪明莉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好运。
但与此同时,也有一丝丝莫名的不安在心里蔓延。
这是人在面对同自己实际能力不匹配的位置时,本能生出的怯弱。
谭助把文件推到她面前,眼里隐约含笑,“汪秘书,周总对你期望很高的。”
约莫半个小时后,汪明莉从办公室出来。
脸颊兴奋的胀红,手脚都在隐隐颤抖。
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坐到和谭远一个位置。
特别助理。
像谭助一样,她竟然成了周叙白的心腹。.5-4!看¨书` ·更^新-最^快?
“周总,己经调取了昨天留园的监控,裴小姐是凌晨五点多离开的。”
汪明莉一走,谭助把监控画面投影到大屏幕上。
周叙白夹烟的手搭在桌子上,目光落在画面中女人窈窕的身影上。
小脸粉嫩,粉色裙装露出光裸的手臂小腿,长发披散,嘴角微微弯着走出大门,上了辆出租车。
心情很不错的样子。
周叙白眉目幽沉。
看了会儿,他掐灭烟头,示意关了监控画面。
并没有过多理会。
当天下午,周叙白飞离京海,去了瀛洲。
从林木那边接手的项目要调整整合,他必须亲自视察一遍,才能定夺。
裴莺不知道他出差了。
约莫有一个多星期没收到他的电话和短信。
虽然有些疑惑,不过转眼就被更大的畅快取代。
她早在隐园待够了,也受够了讨好周叙白。
好不容易等到案子了结,这时候不走,还等到什么时候。
那几天,她过得相当自在。
没人管她。
她还去了趟京海大学。
虽然正面照从未在网上公开过。
但警察局的背影照,加上姓氏,还有之前她叫来律师的操作,还是让同学怀疑上她的身份。.0/0·小\说!网/ ^首,发¨
看她的目光自然带了有色眼镜。
裴莺一概视而不见。
因为陈平得罪她被退学的缘故,不会有人真敢舞到她面前。
她去了趟艺术楼,找到林雨。
“好听吗?”她问。
林雨的脸色和她手上的调色盘一样,好看极了。
“你男朋友的呻吟声,很性感了。”裴莺笑容恶劣。
林雨手里的画笔几乎攥断。
她无法忘记那天早上醒来,点开手机信息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声音。
“叙白哥哥喜欢吗?”
“……喜欢。”
男女纠缠在一起,错落跌宕的喘息声。
没有画面,只有音频。
但光是听听,就能想到男人有多亢奋。
甚至喊女孩宝贝、莺莺……
声音暗哑,鼻息粗重。
她紧紧盯着手机,眼眶充血胀红。
难以想象这是从周叙白口中吐出的。
那个总是矜贵淡漠的男人,竟然也会有这么性感糜烂的一面。
还有照片,他闭着眼,修长结实的手臂占有性地圈住女孩腰背的照片。
虽然没有暴露出重点部位,但一眼就能看出两个人是光裸着的。
指骨捏到泛白,牙根咬出血,仍然难以压制满腔的嫉妒。
她嫉妒到恨不能冲到裴莺面前扯烂她那张脸。
“啪——!”
手机摔到地上,被砸得稀巴烂。
声响大到女佣冲进来问怎么了。
她剧烈喘息着,死死抿住唇。
她抿出笑,“没事,不小心摔了。”
女佣嘴里嘟囔了两声,转身出了去。
林雨知道的。
一开始佣人对她恭敬有加,是以为她可能会成为日后的周氏集团总裁夫人。
但随着日子越久,周叙白很少露面,几乎是从不踏足观澜阁,女佣看出什么。
对她的态度也就逐渐开始怠慢。
林雨看向裴莺,看她那张漂亮的小脸上恶意满满的笑。
终究是没忍住。
她掐破掌心,嘴角扬起讽刺的笑,“裴小姐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来挑衅了?”
“据我所知,叙白似乎从未承认过你什么。”
裴莺耸了耸肩,无所谓地道:“我需要他承认什么?”
“他在我眼里,也不过是个功能完善、能力不错的XX棒。”
“对了,还是自动免费的。”
“我不在乎,也不需要他给我什么身份。”嘲弄的语气。
“要不是他后来要挟我,我早就甩了他了。”
九章注资裴氏以后,如果周叙白不是背后大老板。
那一次,她就会甩开他,哪里还有后面这么多事。
林雨瞳孔骤缩,难以相信她竟然会这么说。
她心里难以攀附的山峰,在她眼里似乎只是随时想丢弃的泥沼。
“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话告诉他?!”
“你去呗。”裴莺的手滑过画板上的画,声音散漫:“要是他大发雷霆,主动和我一刀两断,就更好不过了。”
林雨一双眼睛血红,胸口憋闷到要爆炸。
“不过,看起来……你似乎并没有把我给你发的那些告诉他。”裴莺歪头。
她勾唇笑:“上次也是。明明看到我和他姿态亲密进了会所,还假装没看见。”
林雨的掌心越来越疼,她能感觉到血丝渗出。
她暗吸一口气,扬起下巴,“不过因为裴小姐你……在我们之间不值一提罢了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
“那不然呢?全京海的人都知道叙白对我有多好,不然我一个新人画家,一副画怎么能拍出几百万。”林雨弯唇笑。
又不屑地道:“和你,他不过是玩玩而己。”
裴莺嘴角轻扯,不以为意, “你说的没错,是玩玩而己。不过,到底是谁玩谁就不一定了。”
周叙白出了大钱,又出了大力。
真要算下来,她也应该是占便宜的那方。
“而且,我也不在乎。”
“我要的是你难受,你痛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