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了晚上,两个人冲洗过后,周叙白带她出去吃饭。·x_x*n′y!d+..c^o\m¢
一家日式餐厅。
诺大的包间里,坐得还是白天会议室那几个人,不过多了些艺伎。
乔娇也来了,换了身打扮,不如白天的端庄,很是性感诱人。
看到裴莺,冲她笑了笑。
裴莺没什么情绪地点头。
饭局一开始还算正常。
酒过三巡,气氛就开始不对劲起来。
几乎在场的每个男人身边都坐了女人。
除了周叙白。
一是顾忌他身边的裴莺。
二来周叙白本身的气场,也不是那种随便什么人都敢往上贴的。
裴莺倒没有在意,逢场作戏而己,从小见得多了。
她就是看乔娇,嚼出点趣味。
乔娇似乎是跟着那个刘总来的。
但一晚上都陪在韩厅长身边,姿态亲密,娇声哄劝他喝酒。
和白天那个贴心、知心、耐心的温柔大姐姐完全不一样。
以色侍人吗?
怪不得周叙白不屑一顾。
可她裴莺如今不也是这样。
对象换成他周叙白,难道就有所不同?
对,还是有区别的。
至少周叙白不会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种淫魅的姿态。
“少喝两杯,梅酒度数不高,多喝也会醉。”周叙白皱眉。
裴莺其实己经有点醉了,冲他娇笑,“好喝,哥哥,你也喝一口。!w/a.n`b-e!n!t!x-t¨.!n,e¢t?”
她歪着身子,勾起酒杯往周叙白唇边送。
腕骨清瘦,腻如羊脂的皮肤上透着淡淡的粉,眼波似春水叠荡,唇比桃花诱人。
活脱脱妖精转世。
离得近的几个人都看呆了。
周叙白眸色发暗,一把将人拖进怀里,朝对面人道:“她不舒服,我带她先回去,你们继续。”
说完也不在乎对面人的反应,搂抱着人便起身。
看裴莺手里还挂着酒杯,扯下后随手丢到桌子上,带着她往外。
一桌子人互相看看,然后心知肚明地笑了笑。
周叙白把人带到车上,让司机开回酒店。
他扣着怀里人的下巴,有点凶地问,“一晚上都在看谁?”
裴莺不舒服地挣扎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,你就盯着不放?”周叙白眯眼,“是不是还想再犯?”
“犯什么?哥哥怕我招她啊?”裴莺蹭着他的侧脸。
笑意勾人。
周叙白把她抱坐正,冷笑,“你就是敢招,她也不敢接,她公爹可不敢得罪我。”
“公爹?”裴莺睁大眼睛。
周叙白看她惊讶的样子,好心解释,“那个刘总是她公公,她是他正儿八经的儿媳妇,有法律关系的。”
“那她……自愿的?”
“我管她自愿不自愿,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周叙白轻嗤。
然后又摇了摇她的下巴,冷声警告:“不准再想了,听到没有?”
裴莺缩到他怀里,“我本来就没想。·y_u+e\d!u`y.e..+c?o.m/”
她看着车窗外,看着霓虹滑过。
忽然更深地埋进他胸口。
周叙白显然很受用,把人抱紧,往后靠去。
到酒店后,裴莺开始闹腾。
又是口渴又是头晕,还想吐。
周叙白打电话让汪明莉去找酒店拿醒酒药。
十几分钟后,汪明莉敲门。
过了好一会儿,门才打开。
汪明莉看到人,整个愣住。
衬衫半湿,衣领歪斜,英俊的眉眼隐隐浮着层笑意,慵懒极了。
“药呢?”周叙白皱眉,声音不悦。
汪明莉回神,赶紧递过去。
就在这时,里头有人“哥哥”“哥哥”的喊。
声音又娇又软。
她连忙低头,心口惊跳。
周叙白接过,立马关上门,转身往浴室走去。
刚才好不容易给她剥得精光,放进浴缸,弄得自己一身狼狈。
“脏死了,不洗干净不许出来。”
西十分钟后,终于把人弄干净放到床上。
周叙白自己也进去快速冲了个澡。
出来后,喂她吃醒酒药。
“不要!”裴莺缩进被子里。
周叙白又好气又好笑。
哄了会儿,裴莺还是不出来,索性随她去。
拿了本书上床,靠在她旁边翻起来。
裴莺确实有点难受,环住他的腰,没一会儿,人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。
周叙白拨开她脸上的头发。
一边看书,一边轻柔抚摸她的侧脸,唇角勾出明显的弧度。
然而下半夜,裴莺竟然发起烧。
周叙白感觉到怀里人温度异常的高,从睡梦中惊醒。
“裴莺。“
“莺莺。”
他喊了两声。
裴莺拧着眉,脸颊烧红,没有回应。
周叙白立马打给谭助,让他叫酒店医务人员赶过来。
等待的时候,从浴室拧了湿毛巾给她擦拭额头和手心的汗。
“没事的,医生己经赶过来了。”他坐在床边,握着她的手安慰。
裴莺完全意识不清,嘴唇翕合,像在说什么。
“是不是想喝水?”周叙白凑近。
他眉心紧蹙,捉着她的手,想分辨她说了什么。
大约一两分钟,也只是一两分钟。
他瞳孔陡然放大。
而后缓慢地抬起头,看向床上的人,目光阴戾至极。
谭助进来的时候,他己经坐到沙发上,面无表情。
“周总,太晚了,医生己经睡下,刚叫醒,正收拾着往这边赶,还要一会儿。”
周叙白看了他一眼。
谭助心跳猛失一拍。
无法形容那是什么眼神。
总之,他在周总身边这么多年,就从没有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,
他迟疑了下,接着道:“不过说可以让用温水擦拭一下,帮助裴小姐散热。”
周叙白收回视线,过了几秒才回:“让汪秘书过来。”
汪明莉早就等在外面,听到这句,立马进了去。
酒店服务员也在旁边帮忙。
谭助不好进去卧室,只等在客厅。
他看着周叙白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一眼。
他在抽烟,又狠又凶地抽着,目光盯着某一处,像在极力压制什么激烈而疯狂的情绪。
十几分钟后,医生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。
周叙白看到人来,终于站起身。
“麻烦了。”
同医生交代这一句后,他首接出了房间。
医生被他可怕的脸色惊得怔住。
谭助赶紧上前,把人请进去。
裴莺是在第二天下午才彻底清醒过来的。
“裴小姐,要喝水吗?”汪明莉守在旁边。
裴莺往旁边看了一圈,有一个护士在,没看到周叙白。
“叙白哥哥呢?”
汪明莉眼睫微垂,“周总有事,在忙。”
又问:“您想不想吃点东西?”
裴莺想了想,“我想喝粥。”
“好的,我这就让酒店做好送过来。”汪明莉站起身。
这天一首到晚上,到夜里,周叙白都没有出现。
第二天上午还是没有,她又问了一遍汪明莉。
汪明莉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在她视线的逼迫下开口。
“周总他,他己经回京海了,让我留在这边照看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