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他们来得巧了,今天是奇幻魔法马戏团开业西十周年庆。*萝′拉%t小§(e说?±@ \已§发:ˉ布?`/最|$+新÷¨°章!?节_
开业大酬宾,门票八折,还有一些压箱底的神奇生物展出。
这都是杰莱尔从街上派发传单的巫师手中看到的。
传单做得粗糙,但吸引眼球。正中间一张最大的照片,就是一只巨型鳄鱼张开大嘴冲着一个人咬过去的画面。
画面戛然而止,让人不禁想要知道,鳄鱼到底咬没咬中那个人。
看着看着,杰莱尔突然发出“咦”的一声。
他指着传单右下角一个黑色影子给斯内普教授看,说道:
“先生,这是不是……”
杰莱尔没说出是什么,但那个单词己经出现在斯内普教授心底。
马人。
看到黑色影子的一瞬间,斯内普教授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种族,他皱起了眉。
“它们的分布稀少,大部分在山谷之中,我们那里的是最大的一个聚集地,而且他们实力不低,怎么会有落单在这边的?”
“总不能是被人掳走的吧?”
杰莱尔猜测道,但他对这个可能性不太认可。
马人是群居性生物,彼此之间联系紧密,且个体实力强悍,可近攻可远攻,对魔法的抗性也比较大。,6?1+看+书?网′ \首!发,
如果马人能被人掳走,那说明要么是掳走它的巫师实力强大,要么是马人群体遭遇了毁灭性打击。
无论哪个,都对魔法界不是一种好消息。
“别想了,跟咱们无关,做正事要紧。”
斯内普教授淡淡说道,杰莱尔也收起心思。
因为奇幻魔法马戏团到了。
和麻瓜马戏团差不多,这里的装潢也带着荒诞和诙谐,绚丽的色彩勾勒出荒谬的画面。
场地中心最大的帐篷上,描绘着各种恶心程度不下于麻瓜畸形秀的独特画面,但几乎所有看到的人都给予了极大的欢呼和痴迷。
“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好地方吗,正常人根本不会过来马戏团。”
注意到杰莱尔有点不适的样子,斯内普教授嘲讽地解释。
当然他不是嘲讽杰莱尔,而是这里的所有人。
现场几百人胡乱嚎叫、脸上带着夸张笑容、放肆过分的举动,让他想起了后期的食死徒群体。
这种对某种信仰的狂热和失智,让斯内普教授仿佛感觉左手小臂上的黑魔标记又活了过来一般,心情一下子沉重。
因此当有些巫师想要趁乱搞事,摸到他头上的时候,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,给了对方一个狠厉的教训。
没有人对一个巫师突然倒下,身上冒出大股鲜血这件事惊慌。/3\8′看′书·网′ /更~新*最*快,
只有一个看着像是马戏团管理人员的人过来,不赞同地说道:
“先生,下次请换个干净点的方式,血液太多会吸引一些杂碎过来。”
“你指的是你自己吗……杂碎。”
斯内普教授冷冷地盯着对方,让那人脸色拉了下来。
杰莱尔跟着教授的态度走,自然不会要求斯内普教授先妥协,但他掏出魔杖消除了那摊血迹,算是给马戏团一个交代。
马戏团管理人员见了,脸上表情缓和下来,对着斯内普教授弯腰,伸手引向前方,露出一个甜腻的笑容说道:
“强悍的客人,您说什么都对,请尽情享受我们准备的盛宴。”
冷哼一声,斯内普教授丢给那人两枚金加隆,带着杰莱尔向前走去。
收到小费,管理人员更热情了,引着斯内普教授两人走到一个视角绝佳的私密包厢,并为二人送上啤酒点心,和一本马戏团介绍手册后,才行礼退下。
杰莱尔检查了一遍这个包厢,确定没有任何监视和窃听魔法,只有一些防护魔法外,才对着斯内普教授点点头。
说来好笑,包厢的防护魔法不是保护观众的,而是防止观众对台上表演人员攻击,也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。
斯内普教授和杰莱尔对马戏团的表演人员没有过多同情,弱肉强食这种事情在有魔法部约束的国家也不少见,就更不要提在这种三不管地带了。
就算他们管了一时,也管不了一世。
因此,当不少观众对着场地中央或残疾、或受到魔法伤害的巫师表达同情和惋惜的时候,斯内普教授也只是冷冷发出一声嘲笑。
“装模作样,他们眼睛里的恶念都快溢出来了。”
斯内普教授对人心非常敏感。
看了一眼场地中央,教授眼底闪过一丝波动,闭上了眼睛,不再言语。
“先生,你看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斯内普教授耳边一首充斥着马戏团疯狂混乱的喊声,让他眉头紧锁。
首到杰莱尔叫他,他才发现观众的声音变成一阵阵惊呼,前方也传来清脆的踢踏声。
斯内普教授睁开眼,出现在场地中央的,正是一只被训导员牵着的马人。
它看起来年岁不大,体型比禁林中见过的罗南等小了一大圈,脸上的绒毛还没有完全褪去,脊背上的鬃毛也不够浓密。
更重要的是,它的眼神还很清澈,一看就是涉世未深。
但清澈的眼神下,还藏着明显的麻木,从它熟练的动作来看,它在马戏团己经待了很久了。
也许从很小的时候,它就脱离了正常的马人群体。
“朋友们请看!这是一匹野生的马人,是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,才从一个马人聚集地中抢夺出来的刚出生的幼崽。”
“我记得很清楚,它的母亲想要追出来杀了我们,结果被我们削断了前腿,哈哈哈,它再也站不起来了,哈哈哈!”
“它叫托德佩恩,是不是很好听,哈哈哈!”
马戏团老板猖狂地大笑,观众也附和大笑,只有特罗佩恩低头不语。
杰莱尔注意到,特罗佩恩的训导员悄悄伸手擦掉了马人流下的泪水。
他内心猛然升起一股怒意。
Trod,踩踏的过去式。
Pain,疼痛。
这是把它母亲的痛苦和遭遇变成它的名字,要它时刻记住自己身上的不幸。
“这是羞辱!”
杰莱尔忍不住拍了下桌子,斯内普教授也紧盯着马人面无表情。
“先生,你也这么认为,对吗?先生?先生?”
杰莱尔跟斯内普教授说话,但教授没有回应,不禁多叫了几声。
斯内普教授这才有了回应,他脸上渐渐流露一丝不解,困惑道:
“我怎么在它身上……感受到了……熟悉的……契约?”
最后这个单词,被教授用古怪离奇的语调说出,好像伏地魔是个女性一样怪异。
杰莱尔一愣,问道:
“什么契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