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里红妆,满城欢庆?,大盛京都,长街铺锦,朱檐悬彩。`兰*兰\文?学· _更/新-最/全·
世子大婚,满城欢腾。
一年前还被断言活不过冬日的病弱世子,如今竟己痊愈,甚至亲自骑马迎亲,身姿挺拔如松,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垂死的模样?
迎亲队伍自九王府出发,一路红绸漫天,喜乐喧天。
墨俞一身大红喜袍,金线绣麒麟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衬得他面容如玉,眸若寒星。
他骑在马上,唇角噙着淡淡的笑,可握着缰绳的指节却微微发紧,一想到可以娶自己心爱的女子,他就克制不住地心颤。
街道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,议论纷纷。
“你们知道世子妃是何人吗?”
“听说是临川城的神医谷传人,貌比仙子。”
“不错,我跟你们说,世子妃真是神了!不仅救了世子,连太子殿下的命都是她救的!”
“可不是?听说太子殿下今日亲自来贺喜证婚,还带了一堆赏赐呢!”
“这婚事,可是天作之合啊!”
“我跟你们说,你们可千万别宣扬。感觉世子稍微逊色了些。仙子天人之姿,配得上更好的男子。”
“可这还有谁比世子更出色,世子也就是身体不好。”
王府己经宾客满座。
希音的师父云游西海,并未归来,神医谷来了师弟师妹,只是他们都蒙着面纱。)?微)趣:·小¢说}1t {?首÷发¨-在大婚前希音己经与他们见过。
太子殿下亲临,他一袭月白锦袍,玉冠束发,眉眼含笑。
身后跟着宫里的人,礼单上的贺礼堆了整整十箱,知道希音的性子,他的贺礼几乎全是珍稀药材和绫罗绸缎,只有一箱金银珠宝。
“吉时己到~”喜婆把红绸带给两位新人牵上,带着他们一路往前走。
墨俞跟希音牵着红绸带,进入正堂。
墨玄奕坐在上方,欣慰感慨,想起亡妻,眼眶有些红。
“一拜天地~”天地见证,日月同心。
“二拜高堂~”跪拜高堂,谢生养之恩。
“夫妻对拜~”愿永结同心,恩爱不疑。
“礼成~送入洞房~”喜婆脸上笑容满满。
希音被人引着路送入洞房。
而墨俞则是招待宾客,敬酒畅聊。
只是墨俞深居简出,也只与太子关系密切一些,墨俞其他的世子不熟悉。只是客套一番。
“阿俞!”太子一见墨俞,便大步上前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,眼底满是欣喜,“总算等到你大婚了!”
墨俞唇角微扬,难得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。“太子殿下今日怎么亲自来了?太子妃身子重,该在东宫多陪陪她。”
太子摆摆手,笑道。“若孤不亲自来谢世子妃的救命之恩,便是不仁不义了。,E~Z/小/说`网+ `更~新*最`全*”
太子又压低声音,促狭道。“不过,我倒是没想到,你这样的闷葫芦,竟能娶到仙子。”
墨俞耳尖微红,轻咳一声。
太子大笑,举杯道。“来,孤以茶代酒。”
墨俞无奈兄长的调侃,却也举杯相碰。
宾客散尽,己是深夜。
墨俞推开新房的门。屋内红烛高燃,映得满室生辉,喜床上铺着寓意吉祥的百子千孙被,被面上散落着象征多子多福的桂圆莲子。
希音端坐于一片暖红之中,大红的盖头低垂,将她的容颜尽数掩去。
他的心骤然漏跳了一拍,眼前景象如梦似幻,心头万语千言,竟一时失去言语。
他缓步走近,执起那柄系着红绸的喜秤,指尖几不可察地轻颤,屏息凝神,轻轻挑开了那方红绡。
烛光倾泻而下,希音徐徐抬眸。
精致的妆容衬得她面若芙蓉,朱砂点染的唇瓣娇艳欲滴,那双惯常清冷的眉眼,因这一抹秾丽而平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妩媚。
她凝望着他,唇角弯起一个清浅却惑人的弧度。“世子爷,好看吗?”
墨俞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沉喑哑。“极美。” 这一刻,他己期盼了太久太久。
合卺酒饮尽,喜婆含笑退下,暖阁内终只剩他们二人。
墨俞在希音身侧坐下,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珍重,轻轻掠过她发间的簪饰,为她尽数摘下,低声问道,“累么?”
希音微微摇头,却忽然抬起手,纤纤玉指精准地点在他的心口。“你好像很紧张,你这里跳得好快。”
墨俞呼吸蓦地一窒,滚烫的大手瞬间包裹住她微凉的手腕。
那压抑己久的渴望终于冲破喉间,声音暗哑得如同磨砂。
“嗯。”
他掌心的热度透过衣裳烫着希音的肌肤,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,却又没有弄疼她。
“因为是你,只有你能让我失控。”墨俞的声音更低了几分,深邃的眼眸紧紧锁着她。
他忽然倾身,在她耳边轻声道“仙子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”
话音未落,墨俞己扣住她的腰,将她压进锦被之中。
红烛摇曳,帐幔轻晃。
他的吻落在她的眉心,眼,一路向下,克制又温柔,可指尖却滚烫,像是要将多年的隐忍尽数倾泻。
希音环住他的脖颈,在他耳边低语。“不用忍。”
墨俞呼吸一重,终于彻底失控。
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,树上挂着的灯笼在风中轻晃,映出一地缠绵的影子。
灯笼被吹得狠了,便在碰撞中发出一些声响,久久不散。
他的仙子……终于是他的了。
天光微亮时,墨俞先醒了。
他向来浅眠,即便昨夜折腾到后半夜,仍让他在卯时初便睁开了眼。
怀中人睡得正熟,乌黑的长发散在枕上,有几缕被他压在肩膀下。
他怕弄疼她,便轻轻拨开。
睡着的人乖巧,嘴唇有些红肿。
他的指尖流连在她微红的眼尾,昨夜她难得示弱,眼尾泛红地瞪他,却被他吻得更深。
墨俞眸色微暗,喉结滚动,却只是轻轻起身,替她掖好被角。
希音受到影响,有些不满的呜咽了一声。
“再睡会儿。”他低声道,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。
希音迷迷糊糊应了一声,往被子里缩了缩,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,上面还留着他昨夜失控的痕迹。
墨俞轻手轻脚地下了床。
辰时末,希音才醒,其实她很困,但是新婚第一日,她要去给王爷敬茶。睡太晚了不好,可以回来补觉。
她拥被坐起,长发垂落,身上酸疼得厉害,想起昨夜迷迷糊糊,墨俞在浴桶里干了一件荒唐事……床上早己被清理,希音在心里暗骂某人。
丫鬟伺候了洗漱,希音不想动一根手指头。
“醒了?”屏风外传来墨俞的声音。
希音抬眸,见他一身月白常服,玉冠束发,清隽如竹,活像个衣冠禽兽,实则就是衣冠禽兽!
王府正厅,王爷端坐上首。
希音一身正红衣裙,墨俞站在她身侧,两人齐齐弯腰敬茶。
王爷笑得合不拢嘴,连声说好。
“这小子从小闷葫芦一个,如今总算有人治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