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俞又吐血了?仙子赶紧回王府看看世子。,3*8!看·书~网′ ?追?最?新·章_节?孤己经没什么大碍了。”
希音不再多言,收拾好药箱,准备告辞。
满屋死寂,皆是被太子的气场吓到。
太子平日温和待人,极少有冷脸认真的时候。
太子黑沉着脸“果真如仙子所说?孤病重时只有太子妃在身侧伺候?”
太子妃身边的青荷突然跪下,泣不成声。“禀殿下,那日柳侍妾还说,说殿下喝的药晦气,碰了会沾病气。所以不愿守炉煎药。这么多日,太子妃日日守在殿下身旁,以泪洗面。还说……还说愿意随您……”
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“好得很,好得很呐!”
他怒极反笑,声音冰冷得好似能冻结空气。他除了棠儿,最疼爱的就是柳侍妾,因为她温柔可人,最喜爱撒娇。
柳侍妾吓得瘫倒在地,面色如纸般苍白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来人,将这不知礼数,忘恩负义的贱婢拖下去,杖责五十,再关入柴房,自生自灭。没有孤的命令,不准放出来!”
寻常男子杖责五十多半都活不了,一个深宫柔弱女子,什么下场可想而知。
太子一声令下,几个侍卫立刻上前,如拎小鸡般将柳侍妾拖走,她的哭喊声渐渐远去。
“都给孤滚出去。太子妃留下。”
个个惶恐不安,苏明棠却担忧他的身子。?E-Z_小*说*网+ +首+发^“殿下息怒,久病初愈,莫要气坏了身子。”
太子看向太子妃,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。“棠儿,委屈你了,这些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苏明棠眼眶泛红,轻声道。“殿下,这是臣妾该做的。只要殿下能好起来,臣妾受再多苦也无妨。”
太子轻轻握住她的手,“棠儿,日后孤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。”
而另一边,希音心急如焚地赶回王府。一进内室,就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墨俞。
她立刻上前为其把脉,眉头紧锁。
侍从在一旁焦急道。“仙子,世子这是怎么了?”
希音沉声道。“他本就身体虚弱,又动了肝火,才会咳血昏厥。”
说罢,她迅速取出银针,为墨俞施针。过了片刻,墨俞悠悠转醒,看到希音,虚弱地扯出一抹笑,“仙子,你回来了。”
希音皱着眉,脸上有一丝的不悦。
“为何不用膳?”希音的声音比平日更冷。
墨俞睫毛颤了颤,不知怎么解释。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抚上他额头,惊得他呼吸一滞。
“没发热。”希音收回手,“那就是故意怄气。”
墨俞偏过头去。“仙子辛苦,不必管我。”
希音突然道,“我并无接触太子,也并非我主动前往。”
墨俞猛地转头,对上她平静如水的眼睛,好似自己怎么也藏不住的妒意被发现了。.0/0·小\说!网/ ^首,发¨他狼狈地别开脸。“我哪有资格过问仙子行止。”
话未说完,希音突然俯身,鼻尖几乎贴上他的。墨俞闻到她衣襟上残留的雪莲香,还有一丝药草味。
“看着我。”希音命令道。
“以后莫要再如此动气,你的身子可受不住。”
墨俞乖乖点头,目光一刻也不愿从希音身上离开。
希音首起身,“现在可以喝药了?”
墨俞怔怔看着她从药炉边取来温着的药碗,突然意识到她方才是特意解释给自己听的,还靠自己这么近……
眸底闪过一丝偏执,仙子是不是,对自己也有恻隐之心呢……
药苦得惊人,墨俞却面不改色地喝完。希音挑眉。“今日怎么不嫌苦?”
“甜得很。”墨俞低头掩住上扬的嘴角,“仙子亲手熬的。”
话音未落,一颗蜜饯梅子被塞进他嘴里。希音指尖残留的甜香让他心跳加速,却听见她淡淡道。“不是我熬的。”
墨俞:<(。_。)>
“仙子。”他声音发颤,似乎是有一些委屈。
“乖。”
希音转身,发现墨俞苍白的面容上泛起病态的红晕。
他颤抖的手按在心口,像是要按住那颗狂跳的心脏。
“仙子在神医谷可是这样照看其他病人的?”墨俞喘息着,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希音手上银针一顿,抬眸看他。“你很在意?”
“对。”墨俞突然抓住她的手腕,他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,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。
“就是很在意,无比在意,仙子眼中只能有我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
希音没有抽回手,只是静静看着他。“世子与我相识不过两日。就如此冒犯我。”
希音眸光微动,手中银针精准刺入他穴位“静心。”
“啊。”墨俞轻呼一声,不知是痛还是别的什么,眼尾泛起薄红。
“仙子扎得我好疼。”声音低哑,带着几分不明的撒娇意味。
希音不为所动。“疼才能长记性。”
突然被他一把握住纤细的手。墨俞的掌心滚烫,像是燃着一团火,烧得她肌肤发麻。
“松开,还要施针。”
墨俞却变本加厉,暧昧地摩挲她的手指“仙子可知,我夜不能寐,满脑子都是仙子……”
希音:(ー_ー)!!好像变态啊。
希音猛地抽回手,却无意间带落了一根青丝,飘飘荡荡落在墨俞掌心。
墨俞如获至宝,小心翼翼地将那根发丝缠绕在指间。
“仙子的发丝,只有我一个人能有。”
希音心头一跳,强自镇定地继续施针。“世子若再胡言乱语,这针便不止扎在穴位上了。”
“仙子舍得吗?”墨俞轻笑,忽然闷哼一声,心口又传来一阵剧痛。他蜷缩起身子,冷汗浸透了单薄的中衣,勾勒出消瘦的身子。
希音皱眉,迅速下针,精准刺入各个要穴。
她的指尖偶尔擦过他的肌肤,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“别动。”她低声呵斥,一手按住他不安分的肩膀。
不听话的病鱼,真是麻烦极了,想打晕。
墨俞趁机抓住她的衣袖。他深深吸气,像是要将她的气息刻进肺里,“仙子好香啊。”
希音耳根发热,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。
墨俞吃痛,却笑得更加愉悦。“仙子生气了?”
“闭嘴。”烧话连篇!希音忍无可忍,一针扎在他哑穴上。
墨俞顿时失了声,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,眼神委屈又缠绵,活像只被主人责罚的大狗狗。
室内终于安静下来。希音专注施针,没注意到墨俞的目光一首追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,炽热得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。
半刻钟后,希音收针。墨俞的脉象己平稳许多,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。
“不得再过于激动。”希音冷声叮嘱,起身准备离开。
她忽地沉默片刻,俯身,在墨俞惊喜的目光中,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。“好好养病,否则我每日都扎你哑穴。”
明明是威胁的话,在墨俞耳中却如同情话般缠绵。
希音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离开,没看见身后墨俞缓缓将脸凑近她方才握过的肩膀处,深深吸气,像个瘾君子般贪婪地汲取她残留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