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北歌没想到,事情会出现在这时候,这样的不早不晚。/幻+想/姬\ `冕-废_岳+黩′北歌不知萧放知道此事后,是会因昨夜之事怜惜她,还是会后悔他昨夜酒后的冲动。
北歌等到子时,再撑不住身上的疲惫,在床榻上合衣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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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祁在城南寻找一日无果,心里渐渐察觉出不对,他急急赶回军营中,帅帐外连祁拦住正要端茶进去的兴平:“郡主可在里面?”
“郡主今日未曾跟着侯爷一起回来,”兴平诧异:“也没跟着您一起回来吗?”
“没跟着侯爷一起回来?”连祁心上一顿,他缓了缓对兴平道:“你替我向侯爷通传一声。”
兴平答应着,随后进了帅帐。
连祁立在帅帐外,他方才得知萧放将北歌留在将军府,未带回营时,突然想明白,他今早带兵出府碰见文栋时,文栋没头没脑对他说的那句细细搜查是何意思。
萧放命他去城南寻人并非是真的想赏赐,他是怀疑了北歌失踪那些日子的去向,才让他去城南查证的。_j!i′n*g·w,u′x·s+w~.¨c_o,m*
可是他如今没在城南寻到人,基本可以断定北歌说了谎,她隐瞒了失踪那些日子的真实去向。连祁心上不禁着急,他跟随在萧放身边多年,最是了解他对忠实的看重。
连祁被萧放传入帅帐内,连祁走进去,对着长案前的萧放俯身一礼。
萧放手中拿着折子,并未抬头看连祁。
连祁看了看萧放的反应,犹犹豫豫的开口说道:“回禀侯爷,属下在城南仔细寻找过……并…并未寻到救下郡主的那户人家。”连祁说完连忙单膝跪地,他低垂下头:“许是属下粗心大意,属下明日再带人去一趟城南,说不定可以找到郡主的恩人。”
连祁说完,一时不敢抬头看萧放,他在地上跪了许久,心跳渐渐不受控制的狂跳,额前也因紧张渐渐变凉,许久,连祁终于听得萧放开口。
“不必了,”萧放合上手中的折子:“本侯知道了。”
连祁还想再开口劝些什么,可一抬头瞧见萧放低沉的面色,只得垂下头,缓缓的退下去。¢看-书+君? ?已*发-布^罪!新\章,劫,连祁心中清楚,即便他再去城南搜寻十日,就那十几户人家,他根本找不出北歌的“恩人”。
连祁退下后,萧放命候在一旁的兴平也出去,他低头,盯瞧着手边泛着袅袅热气的清茶。
昨夜文栋来禀时,他大概已经猜到这样的结果。
北歌之所以隐瞒他,是因为很早便知晓内情。至于有多早,是他遇刺之前,还是他遇刺之后,萧放不知道他该不该再命连祁查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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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,北歌起身后问过侍女,昨夜萧放或者连祁可有人回来。两名侍女依旧同昨日般一问三不知。
北歌明白,萧放是打算将她和灵后赏赐的舞姬一样,冷落在将军府中。至于这一冷落是多久,北歌不敢猜测。
她必须想办法从这里出去,去见萧放,即便他不信她,总归见面三分情。她若一直留在这坐以待毙,只怕年深日久,萧放会忘了她这号人物。
晌午时,侍婢从外走进来,说殿外有人求见,北歌本以为是连祁,亲自迎出去,发现是个她不认识年轻的女子。
女子模样生得娇美,她跪在殿门外,瞧见北歌出来,眸子一亮。
北歌将人请入殿内,才知这女子是同她一起被灵后赏给萧放的舞姬,那女子自称南青,说从前在教坊司时,她的教管女官亦是徐娘。
北歌听了,心中生出几分亲切感,却见南青忽然起身跪地,北歌看着一愣,正欲起身扶她,便听她开口。
“妾自被太后赏赐给侯爷,离了教坊司那种地方,被养在这将军府中,自然是妾的福分。妾本无所求,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残生,可奈何近日突然听闻,妾的父兄都被发配北疆为奴。”
“自多年前家中落了罪,妾便再未见过父亲和兄长,日夜思念难安。如今妾亦身在北疆,却隔着一道门墙,无法相见。”
“妾的父亲身体不好,如今又被四处发配,妾只怕再耽搁几年,便是要与父亲天人永隔。”
南青捏着帕子哭泣不止:“妾知道,郡主得侯爷倾心,与我们这些注定要老死在这府中的人是不一样的。妾也知道妾的请求太过唐突,只是妾害怕,若是今日不开口,会成终生的遗憾。”
“妾只想求郡主,念在我们一同从长安前来的份上,替妾向侯爷求个情,妾只想见父兄一面,其余的再无所求。”南青说罢,就要朝北歌重重磕头,北歌连忙让身侧的侍女上前将南青扶起。
南青的请求,北歌是有心无力的,她也有流落在外,甚至生死未卜的弟弟,她明白南青心中的难过,却真的没有能力帮她。
算起来,她来幽北,来到萧放身边,已经数月有余。她却从不敢开口提及弟弟之事,并非她不想,她甚至日思夜想,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、她的弟弟能早日回到她身边。
只是她清楚,灵后掌控不住她,便会牢牢掌控住她的弟弟,她们北氏唯一的男丁。她无法确定,她向萧放开这个口,萧放是否会答应,是否会违反禁令去寻她的弟弟。
她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,不敢轻易向萧放开这个口。她只怕第一次被拒绝后,她很难再提起第二次。
侍女将南青从地上扶起,扶她在北歌身旁落座。北歌看着南青面上的泪,叹了口气:“南姑娘,我人微言轻,许帮不了你这个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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