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的老天爷,你……你们这一群魔鬼,你们是要集体造反吗?”方雪琴气得简直七窍生烟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
“一千万?宁栀,你还真敢说。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?”
“以前,看在你是宁家千金的份上,我还给你几分薄面,现在你一个破落户,竟然好意思张口跟我要一千万。”
宁栀不怒反笑:“阿姨好意思悔婚,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要赔偿的?”
方雪琴气得手指直抖,拨了好几次才拨通对面的电话:“叙儿,你……你赶紧过来,宁栀一家快骑到你妈头上作威作福了。”
“再晚一点你妈就被他们作践死了。”
宁栀真是想笑,论告状,方雪琴称第二,没人敢称第一。
可现在,她已经不在乎了。
挂了电话,方雪琴瞬间来了斗志:“叙儿说了,马上就来。”
那言语里,有一种高高在上的藐视感,好像在说:我看你们怎么收场?
宁栀走上前:“时叙来不来都不影响我们算账,一千万,我现在就要收款。”
“宁栀,你觉得我是软柿子,能任由你拿捏?”
宁栀打开手机,刚刚的录音瞬间清晰无比的回荡在方雪琴耳边。
放了两分钟,她突然掐断:“通过刚刚的录音,可以清晰听见是时家单方面毁约。?+o0μ?&0?a小[¥说,?-网· )_?最???新·°章;3%节£÷o更@?|新·t$快/”
“商场上,一向最看中信誉,要是大家知道时夫人出尔反尔,拜高踩低,不知作何感想。”
“若是时家受此影响,损失的应该不止一千万。”
方雪琴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,瞪大了双眼。
相处这么久,她一直以为宁栀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傻白甜,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个心机。
“宁栀,你……你简直厚颜无耻。怪不得我家叙儿不喜欢你。”
“像你这样心思阴险狡诈的女孩儿,我儿子要是娶了你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。”
宁栀懒得和她理论,连眉眼都没看她一眼。
但方雪琴却越说越起劲:“知道我们小叙为什么不喜欢你吗?”
“男人嘛,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,像你这样天天厚脸皮,死缠烂打的女孩儿,根本就分文不值。”
“宁栀,瞧你廉价的样儿,你就算是脱光了衣服躺在我儿子床上,他都不会碰你,完全是自取……”欺辱。
方雪琴的话还没说完,突然,哗的一下,一满杯水唰的倒在她脸上。
接着,是第二杯。
看清了朝自己泼水之人,方雪琴简直不可思议:“庄清雅,你敢泼我,你……”
话音未落,第三杯怼着她的脸泼过去。`@$兰?兰?文(学ˉ? [?^追;?最·{新$章$¢±节?¥ˉ
庄清雅把最后一个杯子掷地有声的扔在柜子上,脸上犀利尽显:“方雪琴,为了我的女儿,你怎么羞辱我都忍了。”
“但我的栀栀,我决不允许任何人贬低她一句。”
“不要以为就你时家的孩子是个宝,我的栀栀也是我和她爸捧在手心里长大的。谁要是伤害她,我可以和她拼命。”
庄清雅撑着孱弱的身子,一把牵起宁栀的手。
“我们走,这样的家庭,不嫁也罢。”
“妈,等下!”
听到宁栀的话,庄清雅其实有些担心。
毕竟这些年,女儿和时叙的感情她也看在眼里,的确是她女儿付出更多一些,时叙总是索取的一方。
对于方雪琴的为人,她其实也明里暗里和女儿提过,但她一直沉溺在爱情的美好里,不愿面对。
加上,她爱时叙爱的深沉,庄清雅生怕她会恋爱脑。
瞧出她的紧张,宁栀轻轻安抚:“妈,你放心,我就算再恋爱脑也都清醒了。”
方雪琴却不以为意,一边擦着脸上的泪水,一边颐指气使:“宁栀,我就不信你能放下我儿子,你那个软骨头谁不知道。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讨好我,是想通过我逼我儿子结婚。”
宁栀并不否认:“你说的对,以前的确是。”
方雪琴见自己猜对了,愈发张狂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大发慈悲,给你一个机会,只要你妈现在乖乖的过来向我道歉认错,你再来贴身照顾我几天,我可以在我儿子面前替你美言几句。”
“好啊!”宁栀扬唇,嘴角勾起笑意:“既然雪姨这么想要这个道歉,我答应就是了。”
话落,她看向林舒,两人对视了一眼。
宁栀把目光落在床头柜旁边的剪刀上。
林舒瞬间会意,点点头。
方雪琴此刻正一脸得意洋洋的等着,她觉得,今天这场战斗,最终以宁栀服软,她的胜利宣告结束。
所以,正闭着眼,一脸美滋滋的等着。
谁曾想,突然,一股力道向她袭了过来,接着,她睁开眼看见林舒把她压在了床上。
下一刻,宁栀拿起剪刀。
方雪琴顿时惊恐的瞪大了眼睛,不停求饶:“不要,啊……不要,不要剪我的头发,千万不要剪我的头发。”
毕竟贴身照顾了她那么久,宁栀当然知道她最心疼的是什么。
方雪琴最最宝贵的,就是她这头长发。
每天要吃无数补品,用最好的汤汁来供养着。
咔嚓咔嚓几剪刀下去,方雪琴的头发就掉了一大半。
黑色的长发,落了几乎满满一床。
看着飘落下来的头发,方雪琴彻底疯了,她抱着床上的头发,痛哭流涕,一脸悲痛,哪里还有半点儿刚刚的嚣张跋扈之气。
“雪姨满意这个道歉吗?”宁栀凉飕飕的问,不紧不慢的把剪刀放下。
“妈,我们走!”
最后,宁栀扶着妈妈离开病房。
身后传来方雪琴咬牙切齿的声音:“宁栀,我不会让你好过的,我一定要让你为我的头发付出代价。”
“啊啊啊……”
疯魔的声音,离她们越来越远。
等三人回到宁振国的病房时,饭菜已经凉了。
可他们觉得那晚的饭菜格外美味,每个人都吃了两大碗饭。
美中不足的是,宁栀送完林舒回来,时叙黑沉着一张脸来了。
两人在走廊迎面撞上。
“宁栀,我们谈谈!”
“没什么好谈的?”
“张教授是我爸的同学,宁叔叔的心脏手术,你不想做了?”
宁栀怒目朝他瞪了一眼:“卑鄙!”
“你把我妈的头发剪得都快秃了,现在我只是喊你过去道个歉,这不过分吧!”时叙望向她。
宁栀低着头,左右思忖。
她不想低眉顺眼的去给方雪琴道歉,可爸爸的手术她也不能不管。
好不容易谈下来的时间,她怕时家又从中作梗。
“这么说,我爸今天没做成手术,果然是你们搞的鬼?”宁栀抬起星眸,精准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