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先生捏了捏眉心道:“他奶奶对淮州不熟悉, 让他陪他奶奶!”
这老太太是防她跟防贼似的,问题她不想偷啊!这样把闻海宇拘在屋里做什么?
闻先生开口道:“你闻奶奶一直在家里, 她不出门, 所以眼光狭窄了些。/天¨禧`暁+说你不用太在意。”老爷子很不好意思,毕竟论医术,他算不错,不过跟庄蕾相比, 那就差的实在太多。是他靠着庄蕾在开拓整个寿安堂的未来,而自家老娘子却把她当成了一个肖想要嫁给海宇的一个小寡妇,甚至是小妖精,他也很无奈。
“其实,爷爷可以考虑让师哥给许太医做助手,咱们自己再招几个学徒。这样师哥跟我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些。同时他也能跟周太医攀上关系,半年以后,如果青橘饮的事情上报上去,师哥跟着许太医进京,代表咱们寿安堂。以后前程无限。让闻奶奶也能安心。”庄蕾建议道。
老爷子低着头:“这个不妥,等于让他拿着你的东西,作为垫脚石往上爬,凭什么?再说他也没那个本事。”
“我不介意能送师哥一个前程。\0,0/暁~税`惘. `埂.薪+最*全·本事这个事情,他背后有咱俩,还怕什么?”庄蕾抬头说道:“以后有了前途,给师哥议亲的时候,也有好的选择不是?”
庄蕾说出这话,想来闻老爷子也能明白,她对闻海宇没有什么兴趣。其实她对谁都没有兴趣,第一岁数小,前世初中的年纪,这个时候谈个什么恋爱?第二,这个世界对于一个已婚女人来说,要出来工作几乎不可能。婚姻对她来说是束缚,而不是依靠。当然,如果大郎在世的话,也许是例外,只是大郎再好,也不在了。
闻先生听了她的话,脸色有些不好,也是明白庄蕾本就对自家孙子没多少意思,就算有那么一点点,估计被自家老婆子几句话一说,她就彻底没了心思。
庄蕾也就不继续这个话题,以后跟闻海宇保持些距离,免得他误会,也免得老太太多想。
从马车上下来,许太医已经等在门口。老爷子跟他拱手,庄蕾屈身行礼,许太医伸手请他们二人上楼。楼上果然开了四桌,三桌男子,一桌女子。那许太医引了庄蕾去女桌坐下,对一个妇人说:“娘子,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庄娘子。_比!奇*中?雯^枉* _耕?新·蕞?哙/你替我看顾好!”
“庄娘子,这是内子!”
有句话叫做只有永远的利益,没有永远的朋友,在利益面前,许太医选择和他们做朋友。
“许太太!”庄蕾带着笑叫了一声。
“庄娘子快坐下!”那位妇人对着庄蕾说道,看着庄蕾这个装束,就是一个小姑娘,可听自家男人说实在是个手段极高的女人,这对不上号啊!
刚开始庄蕾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听着边上那些淮州医局郎中的娘子在那里家长里短,一如小沟村的河边洗衣服,一群嫂子婶子在那里八村里的那些无中生有,有中还要有的隐秘之事。
偶尔她还露出一点点笑容,表示她在听。加上她今天一身白,就跟一只小白兔似的,给人感觉完全无害。
许太医是淮州医局的老大,今天不得不跪,这个事情真地很丢人。为了显得自己不那么丢人,他在跪之前还是要做足一番好戏。许太医对寿安堂一顿尬吹,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扳回一点点面子。
当然,这样做肯定然并卵,里面除了淮州医局的医生之外,也有淮州地面上叫得上号的郎中,今日过来都是存了怀疑。
“众位,我与闻先生结缘是三十年前,或许应该说是结怨了。当年闻先生要医治……”庄蕾听着许太医按照她的剧本开篇。从那桩恩怨说到这次苏老夫人的痈疽之症状,再到前几日的开腹取肠。
淮州地界,闻锐翰的名声是有的,但是痈疽已经入肺腑可以治好,这也就算了,更神奇的是居然能开腹取肠,治了绞肠痧。
更听说如今肺痈和花柳都已经可以治了,这个牛吹的离谱了,让人不可思议啊!
许太医是一脸,不管你信不信,我就是信了的表情。大部分人觉得,丢脸不可怕,可怕的是还要强行给自己找回面子,那就太丢份儿了。
出头鸟总是有的,某人就提出了:“闻先生对于痈症是怎么治的?”
闻先生先生转过头:“裘先生在这块也是名医了。无他,痈病最主要是痈虫在作怪,用药杀死痈虫是关键,重在杀死痈虫,也就是祛邪固本,祛邪为重……”
“从古至今,都说有痈虫,会把肺啃咬成洞,但是谁也没见过痈虫。你的说法不新鲜。能不能有点新意?”这位一把胡子的老爷子说话很不客气。
闻先生本就不善言辞,他中年以后才有名气,所以在这种有祖传秘方的人面前,被逼问了,说话有些跟不上节奏,倒显得落了下风。
“世上本无新鲜事,无非就是旧酒装新瓶。你要什么新意?”庄蕾站起来说:“痈病的症状,就是痈虫作怪。问题是药选对没有?即便是选对了,药有没有效果如何确认?这就是我们需要去知道的。请问,你如何确认你的病患是痊愈了呢?症状减轻?还是不再复发?这个都要很长的一个阶段吧?”
庄蕾这么公然插话,让这群颇有资历的郎中很是不满。一个脸颊上还有嫩嘟嘟的两块肉的小姑娘,也能这样说话?
“庄娘子是吧?闻先生的爱徒?虽然听说你很有天分,但是咱们这里,还没有你小辈说话的地方。”这个老郎中把大家想说的话,说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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