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前两天,云翩翩无意间醒了过来。`r¨c!y·x`s\.?c/o?m?
她揉了揉迷蒙的眼睛,发现床榻空荡荡的,萧长渊没有跟她躺在一起,屋外传来细碎的声响,似乎是淋漓的水声,有些像是下雨,但却比下雨更加滂沱。
云翩翩心中有些疑惑。
她家暴君去哪里了?
屋子里黑漆漆的,视线十分昏暗。
清凉的月光,从木门缝隙里淌了进来。
云翩翩想去找萧长渊,于是披着衣裳下床,穿上鞋子,睡眼惺忪地朝细微光亮处缓缓走去。
木门就在她眼前。
云翩翩伸手,小心翼翼地拉开木门。
一道月光落到了云翩翩的脸上。
视线越过门缝。
云翩翩看到了令她震动心灵的一幕。
清冷惨白的月光下,那位玄衣如墨的帝王,站在堆满白雪的院子里,举起水桶,仰起头,将水桶里的冷水,淋到他苍白如玉的脸庞上,宛若滂沱大雨洗净润白寒玉。晶莹剔透的水珠,淌过他雕刻般的脸庞,顺着他优美的下颔滴落,最后落到了雪里,融化地上皑皑的白雪。_晓¢税,C^M*S? !埂\新?醉/全+
那张原本清冷俊秀的脸庞,被寒风冷水冻得微微有些发青。
云翩翩缓缓睁大了澄莹秀澈的杏眸。
睡意瞬间烟消云散。
……大暴君,他在做什么?
萧长渊似乎是察觉到了云翩翩的动静。
他缓缓回过头来。
那双漆黑深邃的寒眸,幽幽地望向云翩翩。
薄唇微抿,声音比寒风还要清冷,但却像是在压抑着一些什么,显得有些低哑破碎。
“娘子,你莫怕,我不会走火入魔的。”
云翩翩一怔,突然想起这天晚上睡觉之前萧长渊曾与她做过什么事情,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萧长渊,原来他每天惩罚过她之后,都会一个人跑到寒风冷雪里往自己身上浇冷水……
玄衣如墨的青年,长身玉立地站在院子里。
他周围方圆五尺之内的雪地全都被冷水融化了。
只露出掩藏在白雪之下湿土黑色的泥泞。
云翩翩不知道萧长渊究竟在这里浇了多少桶水,才能将这一片白雪全都融化。¢优^品¨晓_说~王′ ¢毋*错^内′容?
心中突然有些酸楚。
原来这个家伙每天晚上都在用这样笨拙的方式给他自己灭火。
他根本就不知道其实他可以不用这样。
云翩翩张了张嘴,心里有个冲动,想要告诉萧长渊魔功的真相。
但她却怕萧长渊知道这个真相之后,会生她的气,会憎恶她,甚至开始怀疑她的身份。
她已经习惯了萧长渊的温柔,所以她无法承担他的怒火。
他凶她一下,她可能都要哭一整天。
云翩翩鼻尖酸涩,冲到院子里,伸出双手,紧紧地抱住了湿漉漉的萧长渊。
她在心中不断地跟他道歉。
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……
云翩翩在心中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。
她要在除夕夜那天,将自己交给萧长渊。
希望萧长渊看在她表现不错的份上,看在她流血流泪的份上,看在她诚心诚意的份上,能够原谅她的欺骗。她想把自己整个都送给萧长渊,换取萧长渊对她的原谅。
这个清冷的夜晚,漫天烟火点亮了夜空。
云翩翩在璀璨绚烂的烟花下,吻住了萧长渊的唇。
她知道萧长渊根本就拒绝不了她。
他已经忍耐了太久,久到她一个手指头都可以点燃他。
夜空中的烟花,时明时暗,光彩夺目。
但方才在烟花下看烟火的两个人却早就已失去了踪影。
堆满落雪的院子空荡而冷寂。
寒风冷冽,只有布灵布灵在认真仰头看烟火。
萧长渊早就已经将云翩翩摁到床上,扣着她的腰,亲得急促而汹涌,他双目赤红,那疯狂失控的模样,像是要将她揉碎了,吞进他的肚子里,融进他的骨血中。
云翩翩被他亲得大脑缺氧。
几近昏厥。
她突然变得有些胆怯起来。
……还是、还是等到春天来了再说吧。
这是云翩翩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。
萧长渊竟然把她亲晕了。
云翩翩有些拖延症,喜欢将所有的事情,都留到春天再做。
她要在春天,带萧长渊去灵虚山,拜涧底月为师。
她要在春天,给萧长渊买一头牛,教他耕地种田。
她要在春天,跟萧长渊圆房,将自己送给萧长渊。
转眼间,到了忙碌的春天。
春寒料峭,冰雪初融。
温暖明媚的晴阳,从天边缓缓升起来,温暖的阳光照到村舍瓦顶,融化了屋顶青瓦上覆盖的皑皑白雪,冰冷的白雪化作晶莹的雨水,从屋檐滴落,滴答滴答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水滴砸到青石板上,溅起小片晶莹的水花,如同破碎的琉璃。
云翩翩伸手,去接屋檐滴落的雪水。
晶莹的水珠落到她纤白细嫩的手心里,令她手心有些发痒,她觉得有趣,正要伸出另外一只手,去接那屋檐滴落的雪水,却被萧长渊握在了掌心里。
“娘子,雪水冷,不要玩。”
萧长渊皱眉制止她,漆黑幽冷的眸子,似乎有些不悦。
云翩翩抬起头,看到萧长渊脸上不豫的表情。
她立即说道:“那我不玩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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