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乏善勾起薄唇道:“千秋雪,万山客,涧底月,极无量,这四人并称武林四大高手,但实际上,这四人的武功,却是一个比一个高强……”
“孤曾经听闻一个消息,当初教萧长渊武功的死士首领,便是这销声匿迹的千秋雪,后来千秋雪因故辞去死士首领之位,归隐山林。+j-i/n·c?h_e.n^g*h,b·g\c′.\c*o^m!”
“万山客的武功,在千秋雪之上,一个由千秋雪教出来的徒弟,怎么可能杀得死万山客呢?所以,萧长渊的武功,应该远在万山客的武功之下……”
周杞仁抬头道:“陛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陈乏善眸光阴沉道:“我要借万山客的手,杀死萧长渊。”
周杞仁迟疑道:“可是这四大高手退隐江湖多年,早就不理会朝堂与江湖的纷争了……”
陈乏善勾起唇角道:“可若是,他的孙女江翠翠死在了云翩翩的手上呢?”
周杞仁肩头一震,不敢置信地望向陈乏善。
“陛下要杀死江翠翠?”
陈乏善眸光阴鸷道:“孤要杀死江翠翠,嫁祸给云翩翩。*齐\盛,暁/税·罔- ?追·罪`鑫,漳?节*”
到时候,万山客一定会为江翠翠报仇。
而萧长渊为了救云翩翩,定然会跟万山客打起来。
陈乏善摩挲着手心里的珠簪,苍白病弱的脸上,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。
“三日之后,便是萧长渊的死期。”
.
萧长渊正在院子里劈柴。
江翠翠家就在隔壁,两家的篱笆院挨到了一起。
万山客拎着酒葫芦喝酒的时候,看到隔壁这位身穿玄衣的青年,劈柴的动作宛若拂落一片落叶般轻松,便忍不住留意了他一会儿,结果越看,他越觉得心惊。
他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骨骼清奇的可造之材了。
“少侠这内功倒是深厚,不知师承哪里?”
万山客放下了手中的酒葫芦,笑吟吟地站在篱笆院外跟萧长渊聊起了天。
但萧长渊明显不想理会万山客,只面无表情地举起斧子继续劈柴。
万山客故意道:“原本以为是个可造之材,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个聋子,真是可惜,可惜呀……”
萧长渊的眉毛都没有抬一下,只专心致志地劈柴。/躌+4?墈?书¢ _追*最.新-璋¨結.
那张清冷俊逸的脸庞上,没有丝毫表情。
就像是没有听到万山客的话一样。
对他漠不关心。
万山客觉得有意思。
越是这样不把他放在眼底的人,越是能够得到他的青睐。
这位玄衣青年,就像是一柄锋锐的寒剑,因为剑气足够冷冽,才会如此这般目中无人桀骜不驯。
万山客今年已经七十八岁了。
到了他这个年纪,看到骨骼清奇的可造之材,就会忍不住生起爱才之心,他有意打磨萧长渊这柄冷冽锋锐的寒剑,便故意打开酒葫芦,将酒水泼到萧长渊的身上。
萧长渊微微侧身,敏捷地躲了过去。
晶莹的酒水泼到了地面,流下一滩酒渍。
萧长渊抬起那双漆黑幽冷的墨眸,冷冷地望向万山客。
“看来你很想找死……”
万山客笑眯眯道:“终于说话了,看来不是个哑巴。”
萧长渊眸中杀意暴涨,猛地出手向万山客劈去,万山客没有躲闪,迎了上去。
两人交战到一起。
院子里的坛坛罐罐因为猛烈的掌风,纷纷裂开落到地上,发出刺耳的声音。
云翩翩听到了动静,立即从屋子里跑了出来,看到他们二人在打架,又看到她那满地破碎的罐子,云翩翩简直要哭出来:“你们为什么要打我的罐子呀……”
这些罐子里全都是她辛辛苦苦腌的各种萝卜酱菜。
她准备靠这些酱菜度过寒冷的冬天呢。
萧长渊听到云翩翩的声音,掌风陡然变狠,招招都是杀招,一副要将万山客置之于死地的样子。
万山客没有想到,这位玄衣青年在短短的时间里,内功竟然会增涨得这么快,和方才判若两人,他连忙认输道:“小友,不打了不打了,老夫认输了……”
萧长渊像是没有听到万山客的话似的,掌风拼命向万山客劈去。
万山客渐渐招架不住,这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。
好在后来,院子里那位粉衣少女大喊了一声。
“不要再打啦!”
眼前这位杀疯了的玄衣青年才收了杀招,冰冷地看了他一眼,缓缓走到了粉衣少女身前。
云翩翩问道:“为什么要打架?”
萧长渊微微皱起了眉头:“那个老东西朝我泼酒。”
云翩翩闻言,气势汹汹地走到篱笆墙边,找万山客对峙。
“你为什么要拿酒泼我家夫君?”
万山客笑着说道:“只不过是老夫一时没有拿稳,将酒葫芦打翻,不小心泼到了他的身上……”
“你说谎……”
云翩翩毫不留情地揭穿对方的谎言:“我家夫君劈柴的位置离篱笆墙有三丈远,就算是你刚好站在这道墙角边,也不可能泼到站在院墙尽头的他身上,你分明就是故意在欺负我家夫君!”
万山客没有想到,少女竟然没有被他骗过去。
他摸了摸鼻子,说道: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云翩翩道:“向我夫君道歉!”
万山客只好对萧长渊认错,道:“小友对不起,老夫错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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